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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自從她被帶走後,他每天都在床前對著兒子傾訴一天中發生的事,而這也成了他的精神寄託,每天,他都幻想著她會突然出現,雖然得到的一直都是失望,但他還是不曾氣餒。

  而今,她終於聽到他的呼喚了,是嗎?

  「紫喜!」禦聖堂幾乎是撞人了會客室,急如星火般的喊著他日夜思念的名字。

  一名女子靜靜的坐在沙發上,在聽到他的呼喚之後,回過頭來。

  她身上素雅的衣著和她極為相襯,雖然面容仍然帶著蒼白,但削短的頭髮卻讓她看起來神采奕奕。

  「你——」他在看到她腳上的高跟鞋時,難掩失望的跌人沙發。

  她不是紫喜,她只是有著和紫喜一樣的容貌。

  「看到我,你不高興嗎?」她坐在他對面,面露笑意地看著他頹喪的模樣。

  「你好像認為我是若紫歡?」

  他冷漠的哼了聲。若紫歡當初也是帶走他妻子的幫兇之一,他實在無法對她和顏悅色。

  「紫喜她還好吧?」他只關心自己的妻子,也只有在提及她時,他才會露出憂心忡忡的表情。

  若母制止了他企圖探望的舉動,也限制他的接近,甚至還向警方申請了保護令。

  而若紫歡縱然想幫助他,但是卻因為一向軟弱,又礙於若母的嚴厲阻止而作罷。

  她欣慰的笑了笑,「還是老樣子。」

  「還是老樣子?」他苦惱地揉著太陽穴。已經一年了,她還沒醒過來嗎?

  「不好嗎?」她樂觀的提醒他道:「至少她的健康狀況已經恢復了。」

  他點了下頭,認同這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是啊!」

  自他進門後,她就不停地觀察他。她已經好久沒見到他了,他依然沒什麼變,只是看起來滄桑了些。

  難道十年的事業奮鬥,也比不上一年情感的折磨?

  可是,她的心卻因此而獲得了滿足。

  「其實我是來傳達我媽的話的。」

  聞言,禦聖堂的心一緊,眉頭也在瞬間蹙起。

  她暗暗地打量著他的反應,小心翼翼的說:「我媽說,希望能夠將智揚帶回去。」

  「你們休想打他的主意!」他再度喪失了理智,將她逼人沙發的死角。之前,他無法保護妻子,現在他絕對無法忍受失去兒子。

  為什麼他們連他這一個小小的親情也要剝奪?「我警告你,我已經讓步了,別想再讓我改變主意!」

  她凝視著他眼中綻放的火苗,和微紅的眼眶,心頭一慟,再也無法繼續偽裝下去。

  當她醒來的時候,很意外自己竟然睡了那麼久,更加驚訝自己已經回到了家中。

  當母親含淚擁著她時,她混亂的思緒才逐漸找到了出口。母親並沒有限制她的行動,只是因為她沉睡了太久,等待四肢恢復運作花費了一天的時間,在這一天之中,紫歡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她。

  紫歡說,他很愛她,還說她從沒見過一個男人會有,那麼悲傷、那麼痛的表情,那種痛,是不能保護愛人的痛,還有不能照顧愛人的痛。

  若不是她急著回來見他,想親身體驗他對她的愛,她早就已經對他澄清她不是若紫歡,而是他的妻——

  若紫喜。

  但他為什麼會認定她是紫歡?

  難道一年不見,他就忘了她了嗎?

  「我再問你一次!」她再也沉不住氣了,從她醒來了之後,就迫不及待地想要來見他。但是他居然會認不出她來,實在是太可惡了!「你為什麼會認為我是紫歡?」

  禦聖堂往後退了一步,漠然的盯著她腳上的高跟鞋,「她不會穿著高跟鞋走路。」

  」你——」她捂著嘴,感動莫名。「你居然記得!」

  「當然。」他背對著她,走到門邊。有個會議還在等著他,他不想和她浪費時間,「還有,我總有一天會去接回她,我不會再管你母親的禁令!這一輩子,你們休想再從我身邊搶走任何一個屑於我的人!」

  「不再是資產了嗎?」她微微顫抖的聲音讓他停下了腳步。

  他轉過頭,看到她眼中的淚,立即頓悟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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