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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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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服氣的努了努嘴,反正她也可以從報紙上探知二一。不過,報紙上的報導卻讓她感到愕然。 「他被判無期徒刑?」 「有何不妥?」 「當然不妥!」她不禁為鐘榮叫屈,「他又沒有殺人,也沒有人受傷,只是破壞了地板而已,為什麼要判這麼重的刑罰?」 「他有傷人。」他睇著她,也在提醒著她曾經受傷的事實。難道是日子過得太舒服,才讓她忘了自己身上曾經受傷? 她不滿的抱著椅背,「那根本不算是什麼傷,只是水泡耶!何況,我又沒有說什麼,要不是我沖向前,他也不……」 「反正,這判決對我而言,並沒有任何不當之處。」 他嚴肅的說著,冷漠的眉光警告著她。他並不覺得自己寵她過了頭,不過她益發放肆的舉動明顯地讓他感到反感。 看到他瞬間皺起的眉頭,她猛地吞下本欲說出口的話。 這些日子以來,她的確對他的溫柔感到迷惑,卻也沉浸在其中,面對這個令人畏懼的男人,她卻不感恐懼。 雖然她不明白為什麼,但是,他的確很喜歡待在她身邊。 喜歡?原本她是這麼認為的,但在他冷酷的目光注視之下,她的幻想也在瞬間破滅。 丟下了報紙,她索性躺在後座的椅子上打盹,反正他想帶她去哪裡,她也不能有意見。 「為什麼不說話?」他不喜歡她擺出一臉委屈的模樣,更不喜歡原本熱鬧的氣氛頓時變得安靜。 若紫喜實在很想生氣,卻又找不到方法。他真是個反覆到了極點的男人,教她不知該如何應對。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禦聖堂微偏著頭,輕歎了聲,在心中下定了決心。 「我母親並沒有死。」 「咦?」她沒有預料到他會突然這麼說,只能驚愕地瞪著他。 他的心充滿了憎恨,被母親遺棄的回憶始終讓他不快樂。這件事對他來說,應該是隱藏在心中的秘密,為什麼他會想告訴她? 「我、我並不是想得到合理的解釋。」畢竟,她根本沒有立場接受他的解釋。 「但是,這並不是鍾先生的錯……」 「不論是誰的錯?只要和那女人扯上關係,下場就只能如此。」他淡淡地說完,就不再開口了。 他刻意地結束了對話,畢竟談論一個他始終憎恨的女人,只會讓他更加覺得煩躁。 「你想找她嗎?」她抖著聲音問道,隱約察覺到,因為他母親給予他的創痛,所以才會造就了今天的他。 他是因為不想重蹈覆轍,所以才會不相信感情,因為原本最值得信賴的親情在一開始就背叛了他。 那麼,其實他應該是很想見他的母親才是。 「她不會讓我找到的。」他冷哼了聲。尋人的機會很多,但總是敵不過她刻意的閃避。 「那麼,如果有一天你遇見了她,會想問她什麼?」 「我們沒有什麼好談的。」他不想再繼續討論這個話題,因為這讓他感覺自己正一點一點的暴露在她面前。 他不喜歡本末倒置,因為他才是主導者,而不是她!「你不想?你不想問她為什麼會狠下心丟下你?」 「不需要你多管閒事!」他咆哮出聲,但聲音裡卻透露了他的不安。 看到她驚嚇的臉,他忍不住咒了聲。 該死!他不喜歡看到她恐懼的模樣,但是偏偏他就是讓她恐懼的人。 不該是這樣的! 他驚覺不對勁,感覺自己的心開始動搖,他本能的想抗拒,但見到她害怕的神情,心中又是一陣不忍。 他開始不瞭解自己了,他到底是怎麼了? 夏日的午後,涼風徐徐吹來,若紫喜整個人就像晾在陽臺上的衣服,舒服得只想打瞌睡。 原以為嫁人禦家會過著水深火熱的生活,怎知她整天不是閑到沒事做,就是被禦聖堂突然的出現嚇得半死。 最近他出奇的忙碌,不似以往準時回家……準時,這兩個字在初時對她而言是奇妙而怪異的,在她的認知裡,他應該是時常忙得不可開交,可是前些時候,他不僅會在晚間七時准點回家,更喜歡賴在她身上,陪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無聊的連續劇。 她沒想過家居生活居然和他如此契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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