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白雙 > 新郎新娘不麻吉 >


  若紫喜認為那是永遠不可能會出現在她的字典上的,若不是父母的生意失敗,她也不會由一個千金小姐淪為一名服務生。

  她不似妹妹若紫歡那般多才多藝,若紫歡的聰敏總是讓她望塵莫及。

  若紫喜重考了幾年才得已擠進一所私立大學,畢業之後又在社會上和高學歷的新新人類競爭高薪工作機會,學無專精的她在當了半年的無業遊民後,毅然決然的選擇了一年四季都會缺人的服務業。

  偏偏她的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粗魯的動作和刁鑽古怪的脾氣成為她屢被遺散的理由。

  若紫喜踢著路上的石頭陷入了沉思。家中的好景不在,她已經很努力地想要獨立謀生,為什麼就是沒有人肯用她?還有,最令她氣憤的是,她為什麼必須容忍無理取鬧的客人?

  她自認發揚了服務的宗旨,但是如果不屬於她犯下的錯誤,她當然有理由抗爭到底,真搞不懂那些人是怎麼回事?

  可是,她實在不能沒有工作,更不能沒有薪水,因為在今天之後,她可能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

  看到前方那棟華麗的建築,想到自己曾在這個地方度過了二十四載,她的心頭不禁泛酸。今天禦皇集團即將擁有這裡,和她父母苦心經營的工廠,今後他們該何去何從?

  親戚們在得知工廠的財務危機之後,就全都避而不見,在無計可施之下,她的父母只好忍痛結束了這個地方。

  他們要搬去哪裡?若紫喜摸了摸口袋,身無分文的她能帶給父母和妹妹什麼樣的生活?她真的不知道。

  咦?在踏人家門時,若紫喜忍不住瞪著屋內與往常一般的擺設,感到很驚訝,連忙問著愁容滿面的父親:「怎麼回事?為什麼……媽,你怎麼了?」

  若母噙著淚水,從廚房內端了碗湯直往樓上走去,紅腫的雙眼埋怨地瞥了若父一眼。

  「怎、怎麼回事?」若紫喜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家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屋內詭譎的氣氛使她更為心急。

  若父感慨自己的無用,緊握的雙手指節發白,他凝視著桌上的契約書,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若紫喜發現了桌上的契約書,猛地拿起一看,滿腔的怒火立即爆發。

  「這是什麼?清償五億的代價竟是要紫歡嫁給他?」

  禦聖堂是禦皇集團的大魔頭,這事若紫喜自然是知道的,雖然她不曾見過他,但卻聽過不少關於他的傳聞。

  再者,這是什麼鬼契約?他憑什麼用這種落井下石的方式傷害她的家人?可惡!

  她和紫歡是雙胞胎,紫歡自小體弱多病,而她就像是汲取了妹妹的養分一般健康,她深知紫歡禁不起那魔頭的折磨,所以她絕對不能允許這種事。

  房內,若紫歡的精神狀況幾近崩潰,對若母的憂心呼喚亦置若罔聞,見狀,若紫喜幾乎可以感覺到她的絕望。

  「紫歡,你千萬別嚇我!」若紫喜來到床邊,擔心地抱住若紫歡不停顫抖的身子。

  「紫喜,快點救救你妹妹呀!」若母哽咽地低聲道。從小到大,若紫歡的纖弱總是令她擔憂,她深知若紫歡禁不起嚇,更受不起今天的打擊。

  若紫歡柔細的長髮披散在枕頭上,蒼白的臉色令若紫喜感到心疼。她和若紫歡雖然擁有相同的容貌,但是截然不同的個性和極端的健康狀況卻一直讓她頗為自責。

  自小,就連醫生都說若紫歡的身體不佳是因為在母體內時,營養的吸收就出現了問題,這是同卵雙胞胎,最常發生的情況。

  所以,若紫喜總是竭盡所能的保護若紫歡,而今,她竟然被迫要嫁給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大魔頭?

  禦聖堂是一個足以與惡魔畫上等號的男人,她絕對不能讓自己的妹妹嫁給他!

  「紫歡?別這樣,看看我,好嗎?」若紫喜輕撫著她蒼白的臉頰,淚水盈滿了眼眶。

  若紫歡虛弱地應了聲,無力的輕搖臻首,淚水也不禁滑落。「姐,你不懂,我只是一、一個交易品……他絕對不會善待我的……我不要嫁他,我好怕……」

  「你不要想太多。」若紫喜喉嚨乾澀得幾乎說不出話來,只是緊緊握住若紫歡的手,淚水也忍不住滴落。

  若紫歡的眼神依然空洞,只是喃喃念著:「他明天就要來了,我……你們別管我了……媽,是女兒不孝……」

  若母的心頭一緊,厲聲斥道:「不准你這麼說,我不准你有任何歪念頭!」

  若紫喜連忙接口安慰道:「我會想辦法的,好嗎?」

  「辦法?還能有什麼辦法?」若母忍不住開始抱怨道:「你父親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竟然拿紫歡一生的幸福開玩笑!紫歡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也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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