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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你、你要幹嘛?」她看到他正拿起一根針,並在火上燙了下,火光映在他臉上,更顯駭然。

  她本能地縮了縮手,卻被他抓得更緊,而且還將火紅的針頭朝著她手臂上的水泡刺去。

  她將視線移到他身上,這才發現他表情凝重得彷若她受了極為嚴重的創傷。

  為什麼她會為他這樣的舉動感到窩心,他不自覺:流露的溫柔讓她心動不已,她發現,她居然很喜歡這樣的他。  喜歡!她被這兩個字所震撼。

  她很瞭解他的柔情並不會持續太久,但她卻不由自主地依戀上難得溫柔的他,就算只是片刻,她依然感覺窩心。

  他為什麼會被人稱為惡魔?這應該是他在商場上淩厲強悍的作風而得來的封號吧?

  因為此時此刻,他根本不像是個沒血沒淚的惡魔,反而令她感到非常溫暖。

  禦聖堂專注地找尋她身上的傷口,察覺到她的注視,他停下了動作,冷冷的睇著她。

  他不是傻瓜,她異常膽大的行為早已洩露了她的身分,只花了一個小時,他就已經查清楚她真正的身分,同時也為她們姐妹兩人南轅北轍的個性感到不可思議。

  他所見過的女人都是見錢眼開的庸脂俗粉,而且都亟欲接近他,只有她明顯地想逃離他,但卻又毫不掩飾她逐漸迷戀於他。

  由此可見,她相當倔強。

  「把衣服脫掉。」聽到他突如其來的命令,她錯愕不已,「我為什麼要在你面前脫、脫衣服?」

  他對她的反應不置可否,不待她動作,就逕自扯破她胸前的衣裳,冷眼打量著她身上的瘀紫,點頭道:「走吧。」

  「走?」她惱火地白了他一眼,努力地想遮掩住自己的身體。

  他這是在報復她嗎?否則沒事幹嘛扯破她的衣服?

  她再次發覺和他相處很困難,因為她發現自己可能永遠搞不懂他話裡真正的意思。

  禦聖堂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慮,卻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走到浴室門口,指了指裡頭,「到裡面去把自己弄乾淨。」

  霎時,若紫喜不再為自己的衣衫不整而感到羞怯,她只想趕緊逃離他。她連忙沖進浴室裡,也立刻被一團熱氣包圍住而迅速忘掉剛才的窘況。

  禦宅的僕人很瞭解禦聖堂的習慣,早已將浴池蓄滿了溫度適中的水,浴室裡散發著淡淡的香味,讓若紫喜緊繃的神經得到了舒緩。

  看著鏡中的自己,她才發覺自己渾身肮髒不堪。脫去衣服,她仔細審視著自己身上的傷,發現除了手臂上較大的水泡已經被禦聖堂刺破之外,其餘的都只是小傷,不過,依她目前的狀況看來,絕對不適合泡澡。

  若紫喜對著池水歎了口氣,環顧這間高級的幹濕分離浴室,不由得又想起了老家。

  雖然現在若家已經家道中落,但輝煌時期翻新的裝潢仍保留到現在,而兩間浴室似乎也有許多雷同之處。

  還有,她發現禦聖堂偏好的色系也表現在浴室的裝潢上面,黑白兩個色調讓整間浴室看來更加乾淨俐落,也像極了他剛毅冷漠的一面。

  突然,她的視線停留在門邊。

  禦聖堂用浴巾圍住了下半身,裸露上半身站在浴室門口,嘴角勾起一個優美又帶些許輕佻的弧度。

  她的心情跌到了穀底,想找條毛巾來遮身都來不及。他到底想幹嘛?

  「我、我還沒洗好!」若紫喜儘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冷靜和平穩,但禦聖堂顯然並不懂禮貌,因為他正大喇喇地預備拉下腰間的浴巾。

  見狀,若紫喜吞了吞口水,轉過頭盯著水池的霧氣,沒有勇氣看向他。

  新婚之夜她根本就毫無印象,她甚至沒有印象自己有看過他的身體,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現在該怎麼辦?

  不由自主地,她抓了一條毛巾,想裹住自己。

  不過,她的心思馬上被他識破,他結實的臀好巧不巧地壓住了她欲拿的毛巾,讓她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他、他是想怎樣?他一定是故意的。

  她一邊在心裡犯著嘀咕,一邊偷偷地看向他,卻訝異地發現他的大腿居然沒有一點贅肉?

  從他健美的體格推斷,他肯定非常懂得保養自己,但居然可以這麼結實而有彈性?  -

  她邊想邊不自覺地伸出手輕輕在他的大腿上一掐,原來男人的肌膚並不粗糙,雖不似女人一般細滑,但觸感卻很好……

  「你在幹什麼?」禦聖堂熾熱的氣息忽然來到了她耳邊,她慌得不知如何是好,還來不及穩下心神,就看到他赤裸裸的身體及身上的泡沫。

  「哇廠她嚇得往後退了一步,腳底一滑,摔了個四腳朝天。

  可是,她根本無暇顧及自己的糗態,只是慌得急忙遮住雙眼。

  「我、我什麼都沒有看到,我只是覺得你的身材很好而已,摸你只是因為一時好奇,你千萬不要介意!我可以保證以後不會再侵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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