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白雙 > 富商的錢妻 | 上頁 下頁
二十


  他的慨然中有著憂慮,還有一種煩惱在衝擊著他,他的確為她對梅花幫的義無反顧而感到不是滋味。

  東野遼和英寺羿連上線後,臉色益發慘白,他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深谷塚司沉靜的面容,不安的揣測著事情的嚴重性。

  英寺羿不知和誰吵鬧不休,東野遼可以清楚的聽到有名女子正喋喋不休的抱怨著英寺羿,英寺羿的話裡更夾雜了那個女子一連串的補充,可是,兩人一致的表示著:該告訴他嗎?東野遼挪動身軀,忐忑不安。

  「怎麼了?」深谷塚司敏銳的察覺到東野遼倏變的神色。

  東野遼和話機那端的英寺羿一同襟聲,車內的空氣在瞬間僵凝。

  「說!」深谷塚司嚴肅的命令。

  「塚司,我想已經來不及了!」

  東野遼迅速拿下耳機塞到他手中,開始著手部署工作;他著實不知如何轉達這項訊息,因為平芷愛何時離開梅花本營,就連一向行事謹慎的英寺羿也回答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該死!」深谷塚司憤怒的將耳機重重摔在一旁,噬人的怒火同時迸出眼眶。

  深谷塚司,闇鷹流的主人──失控了!

  「台南市警方掃蕩毒品又有重大斬獲,四龍幫分會管轄共計九間舞廳、七間酒店以及五家KTV於昨日和今晚間各被查扣出大量搖頭丸、大麻等毒品,被補嫌犯一致供稱不明毒品來源;因查獲地點皆屬四龍幫的地盤,警方懷疑是幫派間挾怨報復的手段……」

  一連二日的奔波,在大功告成之際平芷愛才感到疲憊,距離字條上所承諾的日期,她還有一天的時間可以補眠。所以她當然得回新本營休息;從窗口躍入房子之後,她立即奔向大床,哪管得著客廳中的口舌之爭。

  深谷塚司光臨梅花本營時的肅殺之氣嚇死了剛執行任務「歸巢」的姐妹們,就連程英英也畏懼於他駭人的氣勢,只敢對英寺羿發飆。

  廳堂上聚集的人逐漸增多了。沒有人敢輕舉妄動,不過在看到報紙上的新聞後,深谷塚司的怒氣明顯的消退,可是面無表情的他仍讓所有的人懼怕。

  程英英等人不禁想為平芷愛祈福,怎麼這般可怕的男人偏偏是平芷愛的丈夫?她們相信平芷愛選擇隱瞞已婚有子的原因之一,一定是不想讓她們知道她一直都處於此等可怕的精神壓力。

  此時,深谷塚司睇著樓梯,快步的朝樓上移動。

  惡人無膽的程英英籲了一口長氣低聲道:「他怎麼這種表情?」

  「對呀!對呀!英寺羿那張臭臉像被北極熊揍過一樣,沒想到這個人比他還嚴重。」

  「好可怕!他會不會打平姐姐啊?」

  「看樣子好象會喔……」

  東野遼總算體會到女人七嘴八舌的可怕,忍者集團中並沒有女性,就是為了免除麻煩!麻煩?就是女人。

  女人是種麻煩,然而她們的體能敵不過男人是不爭的事實。

  他對眼前這些女子的能力存疑,在她們天真的外表和細瘦的身材下,到底隱藏了多少實力?連他都覺得好奇,也莫怪下忍群對她們「蠢蠢欲動」。

  英寺羿雖然和她們共處的時間不長,但已經習慣這種忽然間熱絡起來的嘈雜場面;東野遼很不以為然的退到門外,他需要安靜。

  頂樓是深谷塚司的目的地,雖然這裡是屬於她的,但也只是供她暫時休憩的場所,這裡不是她的家,所以她不該久留。

  他的步履並未刻意放輕,而她安穩的鼻息顯示出她的疲倦,想必是二日未眠的最好證明。

  他始終未曾低估她,但她卓越的行動力卻在他的意料之外,拿她過往的表現和近日的她一比,她進步了!

  這不是好現象──對他而言。

  微微拉開她的衣領,他很喜歡她頸部細膩的線條,光滑白皙且敏感的地帶;既然她是那則新聞的始作俑者,接連二日的勞苦很有可能會在她的肌膚上留下傷痕。

  他迅速的掀開她的衣裳,檢視她身上是否有受傷的痕跡。

  受到驚擾的平芷愛一個翻身,混沌的腦袋倏然清醒。

  「你怎麼……來了?」

  她醒了!他索性扯下她的褲子,嚇得她連連大叫和抗拒;怎麼又是一大清早?他來臺灣的目地是...

  「你想幹什麼?」

  他斂目解讀她驚慌的心思,嘖嘖兩聲後搖頭說道:「你想太多了!你不眠不休的跑了那麼多地方,利用他們自己的東西栽贓嫁禍這個點子不錯,只不過你侵入了他們的地盤,我無法想像你分毫未損。」

  「那...那也用不著這樣檢查啊!!」她急急的整理衣服,沒好氣的說:「你直接叫醒我,問我一聲不就行了?」

  他冷冷的一笑,「可是,我比較喜歡用這種方式。」

  語畢,他的手攬住了她,一同陷入床褥之中。

  「平姐姐,你怎麼了?」程英英在聽到平芷愛的尖叫聲後立即破門而入,卻撞見了這令人臉紅心跳的一幕。

  尾隨而至的姐妹們一致的想往裡沖,程英英僵硬的四肢在深谷塚司的冷睇下恢復了動作,她忙不迭的張口道歉,連忙關上門,趕走一堆好奇的姐妹。

  平芷愛不知所措的低吼:「完蛋了!我完了……」

  在程英英的加油添醋之下,姐妹們對闇鷹流已十分不滿,加上深谷塚司方才一臉森寒的模樣讓她們不得不為自己憂心。

  她們不僅敵不過闇鷹流龐大的勢力,在她們眼中,深谷塚司就像個強搶民女的野蠻人,不通情理和專制,平芷愛的幸福堪慮。

  「完了?」他不解,繼續剛剛被中斷的動作,探索的小舌不斷的於她耳畔啃嚼、進攻。

  她忍不住推拒著他,「放……放開我……你幹什麼啦?」

  「我是個賞罰分明的人。」他吻著她的肩頭,蠻橫中帶著寵溺,「你犯了錯,我必然要罰。」

  「我哪有犯錯?」她的情緒被撩撥得極度不穩,「是他們的錯,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炸毀本營之仇。我是一定要報的。」

  他憐愛的看著她,「我不是指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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