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白雙 > 富商的錢妻 | 上頁 下頁


  一個女人的聲音在他們背後響起,在兩人明白發生何事之前,早已應聲倒地。

  梅花是中國的國花,也代表這個幫派的精神;雖然梅花幫以偷竊為生,卻不做殺人放火的勾當,也因她們專偷名家的古墨、名畫,因此得罪不少收藏者;有錢有閑的收藏者不外是政商名流,否則就是有些閒錢的黑幫老大,所以她們不僅與黑道水火不容,更是令警力頭疼的人物。

  「大姐姐!」小飛賊初試啼聲,竟成了這些人設計的對象。

  「我們只是偷偷東西而已!」平芷愛是梅花幫幫主,她不會丟下手下不管這是她的弱點。

  她迅速的解開小飛賊身上的繩索,「不要灰心,這些人不值得你害怕。」

  此時,農舍的門被人撞開,一束束的燈光射了進來,門外站了不少大漢。

  「等你很久嘍!梅花大姐。」站在眾人身前的領頭人物陰森森地說道,平芷愛戒備地將小飛賊的肩頭一提,示意準備撤退。

  「沒有用的,人人都說梅花大姐很聰明,沒想到我只是用了一點小手段,你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接著那人又命令幾名手下包圍整個農舍,視她們為甕中之鼈。

  「你這麼確定一定是我來?」

  「當然,我之所以叫『軍師』,就是因為我配得上這個名號。」該調查的事他可是一點兒也不馬虎。「你有多少大將,哪些人可能去了哪裡,我大概都知道!」

  「這麼說來你還是不能確定嘛!」

  她調侃著他,可她身邊的小飛賊卻輕鬆不起來,此時更嚇白了臉。

  「你!」

  「我們只不過是將四龍老大的收藏用最保險的方式收了起來,四龍軍師,你們老大未免太小氣了吧?」平芷愛為爭取時間,只能跟他們耍耍嘴皮子;才幾幅畫就這麼大驚小怪!

  「老大在這上面投注了大筆金錢,你們卻不要臉地奪人所愛!」

  「什麼愛與不愛?我倒覺得你們老大是污辱了那些畫!」此時平芷愛已登上一扇離地面足足有二公尺高的窗戶。

  軍師快速地拔起腰際的槍:平芷愛一驚,單手將小飛賊送了出去,接著她也趁亂往窗口跳了出去。

  子彈不斷的在窗戶四周留下痕跡,她拉著坐在地上張惶失措的小飛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消失在夜色中…肩頭的灼熱一再地提醒著平芷愛──好痛!她受傷了。

  深谷塚司打開舊書房的燈,準備將最後一箱數據往新處移,開燈的瞬間他被一張蒼白的臉龐駭住。

  「晦!」平芷愛不改平日的瀟灑,聲音卻顯得中氣不足。

  「你!」深谷塚司看著她蒼白的臉孔,以及她腳邊的繃帶,為此他深深地皺起眉頭。

  「我又回來了!」距離上次在深谷廣的學校出現,她破天荒的在隔了一個月後再度來到日本。

  深谷塚司彷佛無視於她的存在,冷漠地走向角落抱起紙箱迅速地走了出去。

  平芷愛突然覺得自己的行為好笨,深谷家和她沒有任何關係;她歎了口氣,肩頭灼熱的痛楚讓她無法思考。

  她的傷口已有兩天沒有處理,發炎的情況慘不忍睹,要不是害怕「四龍幫」會趁勢追尋梅花幫本營而連累同伴,她也不會跑來深谷家。

  沒有人知道她在日本有一處地方可以休息,深谷家的人更不可能干涉她的行為,這裡夠隱密,也給她絕對的自由。

  她痛恨這個傷,更痛恨讓她受傷的那一位軍師!她一定要討回這筆賬!

  銀色的手術刀是她在醫院急診室「拿」的,腳邊的繃帶和紗布及棉花也是順便「帶」過來的;從小到大她受過無數次的傷,所以處理傷口這件事根本難不倒她,不過現下她的腦袋昏昏沉沉的,讓她無法集中視線。

  房門在此時再度被人開啟,她沒想到他會回來,如此的突然,令她來不及反應,她手中的刀也停留在肩頭。

  他快步的走近她,以衣服圍住她赤裸的上半身,刀被輕意的取走,三秒之後書房外出現另一道頎長的身影。

  「泉,可以進來了!」

  岡崎泉,北大醫學系畢業,現任北大醫學院醫師,更是深谷家的「御用醫師」,同時他也是深谷塚司的好朋友。

  「等、等一下!」她慌了手腳,「你們要幹嘛?」

  岡崎泉有著一張溫柔的俊容,他笑著和她打招呼:「哈囉,塚司的末婚太太!」

  這、這是什麼稱呼?她和深谷塚司一同瞪了他一眼。

  岡崎泉卻一個勁兒的傻笑,「我有說錯嗎?」

  「岡崎!」深谷塚司悶聲怒吼。

  「好啦!叫人家來還這麼凶。」岡崎泉走向她,蹲下身子準備檢查她的傷口。

  「不、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了,沒什麼傷啦!」

  「喂!」他用手肘撞了撞深谷塚司,「你的未婚太太是臉紅還是發燒?」

  「岡崎泉!」深谷塚司咆哮著。

  岡崎泉聳聳肩,反身靠近她,正經八百的說道:「別擔心,我是醫生。」

  醫生!開什麼玩笑?要不是靜奶奶千叮萬囑,不得在任何醫院留下記錄,否則她也不會自己動手!

  「不用了!」她斬釘截鐵地回絕,她可不想違背靜奶奶的話。

  深谷塚司的怒意如火山爆發,「你白癡啊!傷口發炎了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啊!因為子彈還在……」糟了!她驚覺自己說溜了嘴。

  岡崎泉挑了挑眉,臉色變得十分凝重。

  「你已經發燒了!」深谷塚司把她抱到床上;「我可不想深谷家出現一具屍體。」

  當岡崎泉突然取出針頭和針筒時,由於被箝制住了,她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很快地便失去了知覺。

  「普通人是不會受這種傷。」深谷塚司立于床邊,默默地凝視著她。

  岡崎泉迅速的聯想到一件事,「你該不會在調查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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