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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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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有什麼東西值得我好奇?」她很認真的反問。 沉默片刻,他意興闌珊的頷首,「也對!」 「不過……」她不得不對他大難不死的強韌生命力感到佩服,「那日白天還見你激情狂吻女友,晚上就見你掛了彩,你的精力還真旺盛,一槍也殺不了你!」 「很抱歉!那不是我女朋友,我也沒有女朋友!」 他冷冷地撂下這句話,隨即消失在浴室門後,留下滿腦子問號的班夢飛。 不是女朋友?怎麼可能呢?他明明用那麼大的排場去接她,如果不愛她,他何須如此大費周章? 唉!也難怪她始終將他歸類為奇怪的男人! 明明左擁右抱那麼多女人,又怎麼說自己沒有女朋友? 拆開身上的紗布,宗煦衡審視著慘不忍睹的傷口,不由得擰眉;不是因為被班夢飛愈弄愈糟的傷勢所苦,而是造成這道傷口所帶給他的恥辱。 宗家在黑道之中崛起太過迅速,畏懼宗家的大小幫派雖然多,但樹立而隱藏的敵人亦相對的增加。 尤其在近幾年,幫主的位置即將由宗家獨子宗煦衡接任,眾多堂口大老們表面上不敢多言,但卻虎視眈眈的希望老幫主能以良性競爭的方式來決定「禦龍」的幫主之位。 宗煦衡面臨前所未有的考驗,明爭暗鬥的幫派之爭若非他的應對得宜,恐怕原本追隨宗家的人也會一一悖逆。也因為他的公正作風,才讓下屬們誓死效忠。 經過一番努力,許多躲在暗處的奸佞小人被他一一揪出來,目前只剩下與他鬥智的幾位人物不放棄和他周旋的機會。 這次是在千分之一的疏忽裡,他不幸被埋伏所傷。 選擇來到班家療傷,其實並不在他的計畫之中,而會遇上班夢飛,則是他刻意停留所造成的相遇。 他擁有許多女伴,可以合理自在的縱橫在這些庸脂俗粉之間,而這些女人亦成為他的保護色,足以混淆視聽。 此外,他從不愛這些女人,卻可以讓這些女人心甘情願的跟隨或成為他的犧牲品。 殘忍?他承認,可他從未逼迫任何一個女人必須為他犧牲。 也因此他的名聲駭人,邪惡、花心、冷酷、無情這些字眼始終是他的代名詞。 他的受傷自然而然掀起黑社會裡的暗潮洶湧。 自父親成為幫主之後,宗煦衡便刻意的鍛煉自己,以至於能讓他受傷的一向只有他自己。 這一次!他憤恨的起誓,也將是最後一次!他一定要把幕後的指使者碎屍萬段,以用來補償他流失的血液。 班家,一個和黑色勢力完全沒有關係的地方,是他一直認為最神聖且聖潔的地帶,也是他一直努力不想褻瀆的地方,此刻卻成為他隱藏療傷的最佳場所。 黑道之中沒有人會知道班夢飛的存在,她存在的意義僅限於他的鄰居,這是他認識她之後刻意安排的結果…… 「喂!你在裡面幹什麼呀?」班夢飛在門外等了許久,很擔心他是不是昏倒了,急喚道:「為什麼都沒有聲音?你沒事吧?」 聽不到他的聲音,她開始急迫的轉動門把,生怕他真的暈倒在浴室裡。 「喂!你回答我啦!你不是好了嗎?我——哇——」 浴室的門忽然一開,她失去了重心直往前跌去,卻硬生生地撞上一堵肉牆。 她整個臉全埋入了他寬厚的胸膛,而他結實的臂膀也正穩穩地環住了她的身軀,她因傾聽到他劇烈的心跳而感到訝異。 她認定他不可能對她有意思才對,為什麼在每次她觸碰他的時候,他總是以驚人的舉動阻止她更進一步的行動? 「你……」她連忙正視他。她可不是傻瓜,不想再被猶豫不決的心情苦惱,不管丟不丟臉,她決定問個清楚。「宗煦衡!我問你一件事,你一定要老實回答我!」 他睨了她一眼,逕自回到床上休息。 她原本不想理會他的忽冷忽熱的態度,但當她看見浴室裡被拆掉的紗布和毫無水漬的地面時,她惱怒的視線重新移回他裸露的上半身,火氣又回來了! 「你怎麼沒有洗澡?為什麼不順便替自己包紮?你的傷口沒有縫,不可能在兩天內癒合耶!隨時又會感染的!還有,你到底是討厭我還是喜歡我?你最好給我說清楚!」 他懶洋洋的睇了她一眼,不理會她前半段的話,只專注於她最後一個問題。「討厭或喜歡?你為什麼這麼問?」 「我老早就想弄清楚了!」她氣急敗壞地說:「我沒有男朋友,但不代表我不想談戀愛!你每次都在我以為你喜歡我的時候身旁多出一名女子,讓我自動打消念頭!那就算了,我也認了,我想該你應該對我沒興趣才是,可是你老是以一種……奇特的眼神注視我,讓我……讓我很不舒服!」 「奇特的眼神?」他的聲音轉輕,而且心不在焉,眼睛半垂卻輕佻。 她完全不感到害臊,反正想弄清楚就得問! 「就是看戀人的眼神啊,你讓我以為你很愛我,你知道嗎?尤其是你叫我小夢飛的時候。」 他笑了,邪氣十足的微笑,卻一絲情感也沒有。 「是嗎?那真是抱歉,讓你產生誤解,我以後會注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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