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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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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昨夜下了一場雨,草地濕成一片;望著霧氣散盡的天空,薛韻兒屈膝坐在窗沿,吹著微風,她卻臉紅心跳、渾身發熱。一夜的纏綿幾乎讓她無法下床,體貼的班宇澤已備好早餐放在床側,留下紙條上班了。 視線調回房內的大床,看得出這是張特別訂制的大床,甚至比兩張雙人床合起要還要大;不過,刺眼的落紅讓她驚慌失措得跳了起來。 她起來好一會兒了,怎麼都沒有發覺? 她連忙將床單一抓就往浴室奔去……本能的在浴缸裡蓄滿水後,將床單浸入水中。 忽然,她覺得自己表現得像個做錯事的小孩,接著她才想到一個嚴重的事實!她和他除了沒有同房,到昨天之前也沒有夫妻之實? 「天啊!」她愕然的瞪著鏡中的自己。以前的她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如此荒唐的事會發生在她身上? 雖然,他一直不想給她壓力,她也懶得去問;不過,他和她是夫妻,結婚這麼多年了,直到昨天才「圓房」是不是太離譜了? 這個問題就像紮在心中的刺,讓她愈來愈想將它拔出來! 她索性離開浴室,隨手抓了件衣服換上。 當她走下樓時,老管家見她一臉慌張,連忙詢問。 「大太太,要出去?」 「我要去公司。」 「等等!」老管家拉住往外沖的她,「怎麼不叫司機送你去?」對哦!她差點忘了,這個家什麼沒有,車子最多,司機人數也比一般家庭還要多。 「你有專屬的車子還有司機。」老管家乾脆幫她朝車庫的方向喊了聲,一部高級轎車立刻來到她面前。 不知怎地,薛韻兒敏銳的察覺到,老管家始終有意無意的盯著她瞧,自她受傷回來的那天起就一直如此! 雖然老管家對她必恭必敬而且照顧有加,但她還是明顯的感覺到老管家對她仍有不滿,令她在那監視般的目光下,沒來由的產生不舒服的感覺。 這也讓她懷疑,是否以前的她比較有威嚴?比較受人尊祟? 現在的她糊裡糊塗、什麼事都不會做,在這個家,她一點用處都沒有…… 坐在車裡,無形的壓力襲來,她望著窗外的景色,正感到無奈和灰心時,緊急煞車使她猛地往前傾去;還未來得及反應,只聽到司機慌張的叫嚷聲,兩側的車門已被人打開。 一股強勁粗暴的力量將她往外扯,她嚇了一跳,本能地轉頭瞧去,只見那個男人眉角有道明顯的疤痕,兇神惡煞的模樣教她倒抽一口涼氣。 「你……你是誰呀?你想做什麼?」 她被他推進另一部車內,除了那位刀疤先生,還有兩個陌生人坐在前座。 可疑的是,這三個人如果是歹徒,也未免太大膽了!連個面罩都不戴,不怕人認出來似的。 她大喇喇的觀察,惹火了前座的兩個人。 「看什麼看?可惡!」坐在駕駛座旁的人揮舞著拳頭,墨鏡遮去了他大半張臉,他的脾氣是三人中最差的。 「閉嘴!」刀疤先生皺起眉頭,眯起眼看著神色自若的她,似乎有些疑惑。「你確定是她?」刀疤先生詢問負責開車的同伴。 一直保持沉默的男人肯定的點了點頭,低聲道:「那是她的車,她的容貌我不可能認錯。」 「那好!」刀疤先生見她不吵不鬧,反而起了疑心。「你一點兒也不緊張?」 她蹬著前方。倘若一點兒也不緊張,她是不是太大膽了?其實她也不清楚自己是不是被嚇傻了,她的確沒有什麼危機意識! 不過,她很清楚自己被綁架了。 「不用管我緊不緊張,你們綁架我的目的是什麼?」她不畏懼的直視身旁的刀疤先生。「反正你們快把想做的事做一做,我得趕到公司去……」 「我知道MD的副總大人一向很忙。」刀疤先生以嘲諷的口吻問道:「上次傳真恐嚇的事,我想你這個大忙人還是記得吧?」 「傳真?」她聽得霧煞煞,「恐嚇?」 「沒想到MD的來頭不小,竟然跟黑道有勾結。」 刀疤先生說完,那個戴墨鏡的男人立刻怒容滿面的拿下墨鏡,露出一雙熊貓眼大罵:「媽的!害我被揍,回去還被老大扁,都是你害的!」 她知道現在不是笑的時候,不過看到他兩眼「掛黑輪」的滑稽模樣,她還是忍不住地笑了出來。 這一笑,惹火了那個男人,若不是刀疤先生阻止,她早已被賞了一掌。 「你別鬧事!我們只是要錢,別把事情鬧大!否則大家都完蛋。」負責開車的男人冷冷地道。 「要錢?」她想也是!「你們要多少錢?」 「你閉嘴!」男人瞪著後照鏡中的她,「否則封了你的嘴!刀疤,拿了錢照計劃進行,臺灣已經不是可以待的地方了!聽見沒?」 此時,刀疤先生已經撥通了電話,正在和MD的最高主管——班宇澤交談。 薛韻兒此時才發覺事態嚴重。現在的她已經是個毫無用處的人了,如果再給MD添麻煩,那麼她簡直比廢人還不如! 思及此,她悄悄地瞄了身旁的人一眼,刀疤先生的臉上有著占了上風的得意;再凝視前方,車子大膽的駛在大馬路上,對她而言是相當幸運的事。 不過,忐忑不安和恐懼卻在她決定跳車的瞬間湧現;也在那一瞬間,她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記憶開始回籠…… 她搖了搖頭,視線卻開始模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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