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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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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呀,真是保密到家,要訂婚了才告訴大家?」 巫凡凡的心一沉,對同事的話充耳不聞,她拖著腳步往公佈欄前移動,喉嚨收緊而乾澀。 千萬、千萬不要啊!她在心裡呐喊,有種不祥的預感。 她尚未從昨日的震撼中清醒。父母明顯是班辰智瞞著她請下山的,結果他們丟下「試婚」二字就要她執行。 她的自主權呢?她又招誰惹誰了?人生大事,起碼要經過她的同意吧? 還有,班辰智吻她的余溫,很該死的困擾了她一整夜;現在他老兄快樂似神仙的回到工作崗位,兩老更開心的回山上等候佳音,只有她、唯獨她,仍陷在昨晚的惡夢中不能自己。 天啊!她的心猛地哀號,公佈欄上果然出現了她最不想看到的東西。 一張大紅紙,宣告了她和他訂婚的消息。 「噢……」她低吟了聲,真的好想哭,她永遠跟不上他的速度,也永遠搞不清楚他戲諱的笑容究竟隱藏了多少算計。 「怎麼啦?」悅耳的男音飄向她的頭頂。 她惱羞成怒的扯下公告,對著班辰智俊美的笑顏吼道:「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 「解釋?」班辰智一臉無辜地道:「昨天已經說得很清楚啦,還是你希望我用行動證明?」 語畢,他曖昧的眨了眨眼,令她的心猛地一震,臉頰染上兩朵缸雲;她連忙奔回辦公室,不想讓旁人看好戲。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她連考慮的機會都沒有,仿佛被強迫著順應他的安排,一點轉圓的餘地都沒有。 「我甚至不知道……你是開玩笑還是當真。」她撫著隱隱發疼的額頭,幽然說道:「畢竟我們之間差太多了,你對我來說,是個遙不可及的人物——」 「差太多?」他的手一探,輕而易舉的勾起她的發,嗅著發香,他由衷說道:「我們的差別在何處?我如果遙不可及,我眼前的你又是誰?」 「可是……」問題的癥結不在這兒啊!婚姻,是一個她未曾踏入的陌生地帶,她沒有勇氣挑戰,因為她不相信他。「你愛我嗎?結婚是兩情相悅的男女最好的結局,可我們連交往都沒有,憑什麼談婚姻?」 「我若不愛你,為何要娶你?」他終於將隱藏了十二年的愛戀脫口而出;坦誠的確讓他松了口氣,可是當他看到她眼中的震驚,就明白自己的努力還不夠。「試婚,是讓你認識我的最好方法!」 「等、等一下!」她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他好像很冷靜的說出一件了不得的大事,他、他居然說他愛她! 怎麼可能?這個以看她出糗為樂的男人說愛她? 「你說……」她潤了潤乾燥的唇,慌張的正視他深遠的雙眸,不知道如何開口,她一直不認為會發生的事,居然真的發生了,她的心情好複雜!「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可是我看不出……」 「凡凡!我的耐性已漸漸消失了!」他走到門邊,因為他必須回到工作崗位。 聽著他警告意味濃厚的字旬,她的心一顫,尤其是他臨走前的眼神,森寒得教她直打哆嗦。 「什、什麼嘛……」她氣勢很弱的在他離去三分鐘後才發難,絮絮叨叨地為自己辯解:「說得好像你愛上我很久似的……莫名其妙,我根本都不知道啊!什麼耐性?我又沒有答應嫁給你,你又沒有問我到底喜不喜歡你!」 最後一句讓她深深地歎了口氣,事實上她已開始懷疑,每當他靠近自己,為什麼她總會像是被打了強心針,心狂跳得無法控制。 愛情?她忽然對這兩個字感到好陌生,慕然回首才驚覺自己從未跟誰談過感惰,因為在她的身邊,一直有著如影隨形的他…… 為什麼……為什麼會是今天? 巫凡凡坐在馬桶上抱著肚子,差點昏厥,她最近是怎麼了?是碰到瘟神了嗎?為什麼她的月事會在今天來呢? 痛死了!每次月事一來,她就會痛得全身無力,偏偏她現在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隔著一扇門,洗手間裡的女人全都開心的談笑著,除了她以外。 「為什麼班辰智會想娶她啊?」 聞言,巫凡凡敏感的豎起耳朵。 「對啊!早上看到那張紅紙時,我差點把早餐吐出來,班辰智怎麼會和那個醜八怪在一起?我覺得一定有問題!」 「那個女人真是醜,只不過有張看不出年齡的臉就可以裝可愛,年紀也不小了!以前就有人說她和薛副總是同學,所以她才可以進公司工作;相對的,她也是班辰智的同學,近水樓臺,搞不好她那時就有攀上他的打算,才故意和薛副總交朋友。」 「又是攀關係?就有人這麼幸運,連老公都可以這樣攀來。」 「是呀!」 酸溜溜的談話在一道化妝包的拉煉聲響起時突然停止,巫凡凡感慨萬千的歎了口氣;她並不會對自己的外貌自卑,也不認為自己醜,五官端正、四肢發達都得感謝父母的賜予。 可是,她為什麼要平白無故的接受這些批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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