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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你又發什麼春?」右蝶不客氣地吼了回去。

  女郎先是愣了愣,睨視著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是右蝶啊?你是在吃醋嗎?」

  右蝶將目光栘向邢東領,不否認是有股酸味隱隱竄出,雖然還厘不清自己為何衝動,就暫時姑且解釋為吃醋吧!

  「是又怎樣?」語畢,她感覺邢東領抬眼正視著她,右蝶一陣心悸,卻不敢看他。

  女郎像是逮到機會似的開始挑釁:「原來如此!那你真是一廂情願羅!」

  右蝶有點後悔剛才的回答,眼珠子一轉,笑道:「少不要臉了,我看是你一廂情願才對,邢東領根本不會對你有意思。」

  「你又知道了?」女郎挺胸,顯現出她胸前驕傲的自信。

  「你以為他的眼睛瞎啦?」

  她此話一出,明知道不是笑的時候,邢東領卻忍不住笑了出來。

  被他的笑聲吸引了注意力,右蝶很想看他現在開懷的模樣更勝於跟女郎吵架,所以邁步向他走去。

  女郎卻伸手將她一抓。「想走?」

  右蝶不層的瞪著她,「你想發花癡就去找別人,也不秤秤自己幾兩重,在我眼裡簡直連灰塵都不如。」

  女郎聞言,惱羞成怒的在右蝶的手臂上咬了一口,聲音尖拔地嚷了起來:「臭女人!別以為報上寫一寫就得意起來,這種事最好別信以為真。」

  望著手臂上的齒印,右蝶氣得發抖,受傷對她而言真是奇恥大辱,她企圖甩掉那股疼痛,卻有一股力量抓住她的手臂。

  邢東領盯著她的手臂一臉駭然,女郎也被他突然的逼近嚇得退了兩步,他的眸子裡射出冽寒,女郎的頭皮頓時一麻,腳一軟,又摔了個四腳朝天。

  想偷笑的右蝶瞧著邢東領,正想好好誇他一番,只見他專心地撫著她受傷的手臂,一副愁容,她不解他為何大驚小怪。「你的樣子好像手術失敗似的,沒那麼慘啦!」

  「你好像老是受傷?」他逕自說著。

  她有些迷惑,他的聲音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粗啞?

  他並沒有期待她的回答,握住她的手後又問:「你怎麼會到這裡來?」

  她因他怪異的舉動而心慌意亂,說話不由自主的結巴:「這……這裡……是夜……夜市的出入口啊!」

  環顧四周,剛才右蝶和女郎主演的戲碼顯然引來不少觀眾,大家更是意猶未盡男女主角接下來的進展,在兩人周圍圍成圈,而兩人所站的位置正好是進出口的廣場。

  他又問道:「你該不會是肚子餓了吧?」

  「對啊!」剛才這麼一吵,她倒全然忘了來這裡的目的。此時肚子很配合的叫了起來,正想跨步,她不忘提醒的在他鼻頭一晃。「我看你最好趕快回家,我要去吃東西了。拜拜!」

  「等等!」他的手還沒放。「我跟你去。」

  「你——」她拉長驚訝的語音,隨後聳肩道:「無所謂,你如果不怕再失血的話。」

  邢東領摸著鼻子,再一次為上頭的無血跡而陷入思索和迷惘,為什麼現在每次遇到她,自己就「免疫」了?她有什麼特點嗎?還是……

  記得初次見面,他的情形猶在,是什麼原因讓他改變了?

  「喂!」她粗聲粗氣的喚他,他說要跟來,卻杵在原地像塊木頭?

  「什麼事?」

  她指著一攤滷味,抓起串串米血瞪著他,「這次吃不吃?」

  他歎了口氣,她還真是會記恨。「好吧!」

  右蝶的公寓除了右法督的光顧之外,很少有人來。她沒有什麼朋友好串門子,也不會招待客人。

  「你隨便坐!」右蝶對著邢東領說完,就將兩人手中的大包小包往桌上扔,盤腿而坐的大吃特吃。

  邢東領打量著室內的光潔,簡單的家具和裝潢,確實很適合她這種作息不正常的女人居住,他因自己的想法而微笑起來,順勢坐入她身側的沙發。

  「喏!」右蝶將米血遞給他,瞅著他的笑容發呆。他不像邢西領有著常常上揚的嘴角,可是難得微笑卻可以輕意圓潤了她的脾氣,只因她很喜歡看他笑的樣子。

  「你笑起來很好看。」

  「你平常都是這樣嗎?」他問,一語雙關。為什麼她剛剛會吃醋?他沒有忘記那句肯定的話帶給他的撼動。

  「什麼?」他問得沒頭沒腦,她找不到他的問題所指為何。

  「你很直接。」他說。

  「可以這麼說吧!」她咬著豆子,「我不隱藏自己的想法,這樣有錯嗎?」

  所以她的火氣才無時無刻都這麼大?他有些瞭解了,那麼她對自己所說過的話也用不著做什麼解釋了,因為那些全然是她直接的反應而已。

  「我喜歡你!」右蝶突然說。

  邢東領張大雙眼盯著她。她……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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