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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而,接下來她的主持工作可以說是一團亂,她在雷的注視下幾乎無法工作,聽眾問的問題五花八門,卻都只是關切著雷,她真是受夠了,卻又無法發脾氣。

  渾渾噩噩間,節目總算進入尾聲,可接下來還有一個大問題等候著她。

  走出錄音間回到辦公室的管珂翎臉色極為難看,但發現無法再逃避,只好先發制人的問道:「好了!現在你可以說了嗎?」

  雷尾隨著她走進辦公室,在未答話前,朝微亂的桌面看一眼,記憶裡的往事隨著手中的觸感一一浮現。

  「你除了變得凶巴巴之外……習慣還是沒變。」他若有所思的說著,桌面上微亂的紙張代表她常使用而造成的混亂,可其餘的地方倒是一塵不染,充分表現她愛整潔的個性。

  「我變成怎樣與你無關吧?」她厭惡的睨了他一眼,不喜歡他刻意提起往事,直截了當的又問:「你到底要做什麼?請一次說清楚,不要再到我工作的地方搗蛋。」

  「我沒有搗蛋的意思。」他大言不慚地解釋,「我是真的要找你!」

  「找我?我已經說得很清楚,如果你想要我還你那條項鍊是不可能的!」她抓起皮包表示:「不然,那條鏈子值多少錢?我照原價賭你。」

  「無價!」他只說了兩個字。

  「什麼?」她聽不太懂,因為他的表情忽地又認真起來。

  「那條項鍊對我而言是無價晶。」他說。

  「你是存心為難我嗎?」她忿然地問。

  「不是。」他說的全是真心話。「要回項鍊其實只是藉口。」

  「藉口?」她愈聽愈迷糊,「你可別說什麼為了我而來的話,我才不相……」

  「就是!」他堅定的語氣打斷她的話,驀然,他直視她驚愕的漠樣,認真地說:「我就是為你而來的。」

  她呆愣了半晌,心中不安的感覺逐漸明顯,不相信他、根本不隊為他會為了她而來。

  「荒謬!」她搖頭,有些事她實在不願再提,但對這樣熟悉的隋境卻無法不多作聯想。「如果你想利用我達成什麼目的,你可以明說,反正這種情況以前又不是沒有過!」

  他的眼中有著她無法理解的訊息,她回避那道光芒,卻回避不了被自己所揭開的瘡疤。

  當初她以為得到他的諒解的時候,她甘願奉獻自己,但殘酷的事實卻在她醒來後發生;那時,她才明白自己只是被他利用的工具。

  她已經受夠自己的白作聰明和自作多情!

  「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如果沒有別的事,你快回飯店吧!」她不客氣的下逐客令,因為她相信再談下去也沒有結果。

  「不可能!你沒有善盡照顧我的責任、我不會走!」他說的話裡有著不容她反抗的意味。

  她瞪大眼,恍然大悟,「你找我是要我照顧你?你看起來生龍活虎的,昨天發燒似乎也沒有影響你多少,你哪像生病的人?啊!」她想起一件事,調侃地道:「昨天那位照顧你的護土真是厲害,才一天的時間,你就已經好得差不多。」

  他神情一黯,並不是鄙夷護理這個行業;實在是因為每次就醫,他就會遇到「意外」;以昨日來說,那位護土的行徑算是最誇張的。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挑人的,那個護士穿的衣服單薄到不行,幾乎可以說是沒穿,嚇死人了!」

  喝?她意外聽到這個字眼。「你會被女人嚇到?騙誰!」

  「基於此,所以你又要補償我了!」他已盤算妥當,「我會在臺灣多留一個月,我想你那裡是我的最佳去處!」

  她驚愕的看著他,不想明白他話中的涵義。

  「什麼最佳去處?」

  「接下來幾天,我要住在你家!」他覺得理所當然的表示。

  「你……你簡直是神經病!」她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因為他的行為簡直荒誕至極。

  他的情人何其多,何須尋她為樂?

  她打算不理他,整理好桌面之後,只想直奔回家趕寫劇本,怎知她每走一步,他更亦步亦趨的跟隨著她,直到至電臺大門時,她才忍無可忍地斥道:「你不要跟著我!」

  「我也得回家!」他輕鬆的答道。

  她懷疑地瞪了他一眼,才舉手招來計程車,他卻搶在她之前跳上車,教她氣得直跳腳。「你幹什麼?」

  「回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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