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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你擔心巧甄被欺負?」歐宇歐又提出一個疑問。

  她不否認這是其中的一項因素,從歐家兩老的神情觀看,他們是不可能欺負小傢伙,但那位「姑姑」就很難說了。

  後腦勺突地親近的溫暖籠罩了她,他寬厚的手掌將她的頭壓入他的懷裡,彷佛安撫著她可以放心。

  「這樣吧,這個地方你隨時可以來,你也可以待在原本熟悉的地方,全都依你;只不過,我希望巧甄儘量熟悉這個地方,你平日將她放在這裡,晚上再帶回你身邊。」

  咦,她好訝異!他的話聽起來像是……妥協!他在妥協?

  「你……」關惜芸愕然的看著歐宇錫,他的眼中沒有笑意,唇邊依然傲氣冷硬,可是這樣的表情,說明了他話裡的真實性。

  「我只是不想浪費時間。」他們之間始終在爭執,雖然今天完成了一件他人生中的大事,但她和他絕對沒有新婚的喜悅。

  他只是將照顧女兒的責任找回來罷了。

  至於為什麼想抱著她?不知道,他已經懶得去猜測自己怪異的行為是不是失常。總之,他可以確定自己很喜歡擁著她,而她幾乎可以完全融入他體內一般的身材,讓他無時無刻不感到驚異。

  他寬厚的胸膛一直是她最想久枕的地方,因為只有這個地方能給她包容的溫暖;吸嗅著他的氣息,關惜芸想起了日本的那一夜,即使他酒醉了,但渾身的酒氣仍有著他獨特而好聞的味道。

  「我曾經……這樣躺在你懷裡一夜。」她情不自禁的喃喃低語,「我以為,那是我最後一次躺在喜歡的人懷裡,真是可笑。現在……」

  「現在怎麼樣?」歐宇錫從未聽她將那夜的情形細說,雖然他已記起一些事,可是欲望的私心讓他迫不及待地想從她口中得到詳細的經過,就如同證明巧甄真是他的孩子般重要。

  她一怔,捂住了嘴推開他,顯得有些倉皇。「沒、沒什麼。」

  這種事要怎麼說?她暗暗自嘲,當年會想擁有他的孩子,也許是一時衝動,但她仍然決意這麼做,是因為她以為此生不會再見到他。

  真正引誘一個男人,對她來說是從未有過的經驗;提起這件事,就等於憶起她當時羞怯的心情,讓她莫名的感到難堪。

  審視她嫣紅的兩頰和羞慚的模樣,他心一軟便深深地將她摟入懷裡,體會到她的難言之隱,他也就不逼她了。

  「今天早上你也起來得很早,不如你先去補個眠?」說著,歐宇錫將她帶往房間內的大床。

  關惜芸退縮了一步。

  「怎麼了?」

  她尷尬的笑了笑。床不是讓她心虛的導火線,而是有他在的地方再加上一張床,她的俏臉自然火紅得更不像話了。

  「我不會趁人之危。」歐宇錫直指昨晚她安穩的睡在他身邊直到天亮的事實。

  「誰……誰知道啊。」她吞吞吐吐的說。

  他支著下巴,故作沉思狀,「要說趁人之危,那應該說是你會才對吧!」

  「你少挖苦我!」面對他的指控,她找不到反駁的字句,索性縮回門邊,怎知他卻反身將她帶入床褥之中,為彼此蓋好棉被。

  「你不是說不用同床共枕的嗎?」

  「沒錯!但我現在想睡,房裡只有一張床,只好勉強你跟我一起睡。」他說得理直氣壯,緊閉的雙眼透露想睡覺的訊息。

  「我不想勉強!」關惜芸低叫了聲,想推開他卻被抱得更緊。

  「安靜!」

  歐宇錫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她很清楚的看到他寫滿疲累的眼眸,霎時讓她忘了掙扎。他的氣息落在她敏感的耳側,酥麻的感受猶如會上癮般,瞬間的迷失更讓他順利的將自己摟入懷裡。

  事業繁重的他也有疲累的時候,可他從未在外人面前顯露這一面,這一放鬆更給了她機會仔細端詳他。

  直到此刻她才真正發現,他眉心的淺溝似乎加深了!一夜未歸的結果,使得胡渣也冒了出來,雖然仍然不失光彩和英俊,但她卻對這些微的變化而心疼。

  這些年……他工作上的壓力應該更沉重了吧:而現在,平白無故冒出來的女兒應該會讓他更無法忙裡偷閒了。所以,這樣的他,怎麼可能還會有愛她的時候?

  唉——她又在妄想了!

  不知道是不是連兩日的充裕睡眠,讓回到工作崗位上的關惜芸精神百倍;鮮少在早上十點便出現在店內的關惜芸,甚至此員工還要早到一個小時,加上服飾店前多出來的玫瑰花束,更讓員工頓時傻眼。

  關惜芸一向不是花花草草的愛好者,仰慕她的人從未減少過,可是大家全都心知肚明——不管送什麼,最好別送花類的禮物,否則她絕對是二話不說,將追求者掃地出門。

  問她為什麼?她只說是為三兩天后即凋謝的花不值,再說她不太會照顧這類盆栽美景,與其擺著最後終將成為枯萎的垃圾,倒不如不要收。

  「芸姐,這花……」店員不放心的說:「不是我收的哦!」

  「嗯?當然不是啊!是我買的!」關惜芸一邊整理著今早批來的精品服飾,頭也不回的答道。

  「你買的?」

  「今天早上到市場的時候發現有家花店,看到店裡的玫瑰開得很漂亮。」關惜芸看著仍處於驚訝中的店員,不解地道:「我知道現在不是玫瑰的花季,只不過,你有必要這麼訝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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