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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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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她的防備。他安撫著:「我期待你的答覆,在你完全卸下心防的時候。」 你呢?她的反問藏在心中;閉上眼,企圖平息紊亂的思緒。她要自己不要想太多,挫敗的是她的腦袋依然運作著。 觀察著她眼皮的跳動,他淡淡的微笑,在她閉著眼睛的時刻裡,她更不可能找出他眼中顯而易見的「答案」。 這段期間就讓她慢慢猜吧!藉此打發她的時間,至少可以提防她無時無刻想著亂跑──他如此計畫著。 深谷塚司眼角的余光瞄向藏身於神社角落的鬼祟人影。 想儘早杜絕後患,唯一的方法就是引蛇出洞,除了紓解平芷愛悶壞的心情之外,這亦是他此行的目地。 他一向料事如神,跟蹤的人數自走出家門的那一刻起,他已得知。 二人──跟蹤的兩個人技術還算高明,也許是不容小覷的人物。 以往同闇鷹流結下樑子的仇家,可利用者,他會攬入自己旗下,不需要的,他會讓對力自動消失;所以,亞洲國家的黑道組織他知之甚詳,將二人的行徑歸納、分析後,他隨即警戒以待。 就在他深思時,深谷廣輕扯他的手臂,中斷了他的思緒。 「爸,是岡崎叔叔耶!」 岡崎泉揚起手,招牌微笑立現,「老管家說你帶著妻子、兒子一塊兒出遊,真是難得啊!打擾嘍!」這些話的意思是:深谷塚司是個出名的大忙人,怎麼可能會有空閑時間? 再者,他只要一想到深谷闇夫婦咬牙切齒的模樣就不禁想笑:這一家人的二代之爭尚未結束!瞧見平芷愛像只貓兒般趴在深谷塚司的腿上,他不禁讚歎──好一對恩愛夫婦! 「怎麼來了?」 岡崎泉挑起眉,「你可以問我來幹什麼,不用跟我客氣。」 「你一定要這麼討人厭嗎?」 岡崎泉優閑的坐在他身側,指著他的妻子,「她是真睡還是假睡?」 「無所謂!」深谷塚司樂得讓她趴在腿上久一點。 「你應該知道有人跟著你們吧?」 「當然。」 岡崎泉會心一笑,「我就說你根本不需要保護嘛!英寺羿那小子真是……」瞧著深谷塚司心不在焉的模樣,岡崎泉只好自己補充道:「英寺羿長年保護你,一下子離開你到臺灣,他很擔心你會出事。」 深谷塚司搖頭輕哼,「我不會有事的!」 「可是……」岡崎泉瞥向平芷愛母子,相信深谷塚司和他有著一樣的想法,「四龍幫不可能沒有動靜,因為你明目張膽的手法已引起了注意:他們果然出現了,那二個跟蹤的傢伙一將消息帶回四龍總部,你想要的「波瀾」就會發生,你能預測他們會怎麼做嗎?」 「與梅花幫有恩怨的幫派中,只有四龍幫不肯放棄報仇的機會;我是無所謂,若不是他處處針對平,我也不會干涉。」尤其是近來偷襲事件頻傳,他並不希望妻子受傷。 「所以你今天這一趟算是示威?讓他們看到你們恩恩愛愛的模樣,以破除外界夫妻失和的傳聞,讓四龍幫有所顧忌而不敢輕舉妄動?」 「不完全是!」深谷塚司把玩著平芷愛的衣領,「快速做個了斷,因為期限要到了,我不想在婚禮之前,新娘子有任何閃失。」 岡崎泉幾乎要忘了深谷家今年度的第二件大事;繼上次的壽宴之後,全國皆為一睹深谷塚司隱藏多年的妻子而萬般期待婚禮的舉行。 最令岡崎泉感到意外的是深谷塚司認真的態度;此時深谷廣自個兒在樹下玩得很高興,讓他不得不提醒深谷塚司在夫妻情深之外,還有兒子的存在。 「小廣呢?他有可能成為無辜的……」 「我不會讓他們有這個機會!」深谷塚司打斷他的話;兒子是他的,他豈有保護不了的道理? 接收到深谷塚司瞬間被激怒的情緒,岡崎泉馬上吐舌道歉:「我沒有懷疑你!你別繃著臉,很可怕。」 深谷塚司不以為意的將注意力轉回妻子身上:平芷愛是真的睡著了,此時她因不舒適而悠悠轉醒,一張眼就接觸到岡崎泉的笑臉,驚覺自己竟在大庭廣眾下熟睡了而感到一陣羞赧。 她在掙扎起身前,埋怨的瞪了深谷塚司一眼,甚至還下意識的摸了摸下巴,生怕有流口水的痕跡。 「醒了?」岡崎泉以佩服的口吻說道。 見她羞紅著臉點了點頭,更讓岡崎泉有了調侃的機會:「塚司,從第一次見面到現在,她似乎一點進步也沒有!真是容易害羞的女人!」 深谷塚司聳了聳肩,並不介意他假聲假氣的歎息;女人害羞是天性!他很喜歡看著妻子臉上泛起暈紅的模樣。 趁著兩個男人談話,平芷愛直接沖到樹下抱起兒子往樹上一爬,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讓深谷塚司無法阻止;首次以此種方式登上高處的深谷廣興奮得想大叫,初生之犢不畏虎,他大膽的攀在樹枝上,享受登高望遠的樂趣。 「媽!離屋頂好近喔!從這裡可以看到更多東西耶!」 「是啊!」平芷愛就是喜歡這種從高處鳥瞰的感受,「這還不叫高,有機會再帶你去見識、見識,不過不能在家裡喔!」 「為什麼?」深谷廣只覺得新奇,一時忘了大人世界的複雜。 深谷闇愛他如己命,他要是知道孫子愛上了這種感覺,恐怕又要責怪自己了! 「這些動作對你而言有一定的危險性!」她只能這麼回答,因為深谷塚司已忍無可忍的低吼著。 深谷廣吐了吐舌,不敢多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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