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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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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要得到他親口的證實!當這個念頭產生時,她羞愧的壓制住這股情潮;證實?她可以嗎? 她生怕得到他飽含譏諷的否認。 月亮高掛夜空,平芷愛的心開始蠢動,凝視窗外的月光、美景,她的心思飛得好遠。手仍無意識的動作著。 「花道」老師很不巧的正是茶道老師的妹妹,面容依然冷漠,眼眸投射的光芒明顯夾雜著仇恨、怨怒。 平芷愛手中的敗醬草根莖處已被扭斷,大狗蓼花像被支解了,芒草也已枯萎,她心不在焉的插花方式成功的惹火了老師。 平芷愛無心理會老師的碎碎念,遊移的目光找到了新目標。 屋頂上有只小小的動物,細微的叫聲中充滿恐懼、害怕;平芷愛不由分說便跳上窗戶,輕巧的來到屋簷上。 那是一隻剛足月的幼貓,為何會身陷此處?正當她感到疑惑的瞬間,一記槍聲劃破夜空,她驚險的閃避攻擊,感到左耳垂傳來灼熱的痛楚。 來不及看清偷襲的人,子彈未間斷的朝她射來,淩厲的攻勢著實讓她措手不及,她沒有任何武器可以反擊,只有盡可能的找尋遮蔽物閃躲。 在她所有的課程中,就只有花道課不是在闇鷹流的道館內學習:也許是仇家找上門了!找尋不到開槍者正確的位置,許多人因為她激烈的跳動而趕來,槍聲隨即消失了。 她閉上眼,回想射擊的力向,找尋著任何蛛絲馬跡;對手的心思相當縝密,在她仔細的搜尋下仍然找不到線索,只有數十顆空彈殼掉落在她剛才所在之處的四周。 是誰?她斂眉思索,她從未仗勢欺人,也並未以深谷塚司之妻自居,但深谷塚司的堅持是眾所周知的;婚期逼近,她的身分得到了確定,此情此景,她不由得驚訝於敢和闇鷹流對抗的人出現了! 哦!不!她不該這樣想的,她不該這樣高估自己,即使深谷塚司近日對她所做的詭異行為令她不知所措,但是她還是得堅持立場;對方明顯是針對她來的 她的腦海中突然浮現一個影像,這似乎就是答案! 「怎麼回事?」深谷塚司站在窗邊,欲發的憤怒休止於她耳畔的赤紅。 他已經掌握她所有的習性,就連她會從哪扇窗戶進出,他都非常清楚。 他拉著她坐在室內的沙發上,審視著她的傷口,眼角的餘光瞄著她懷裡的貓兒追問:「哪來的?就是它讓你又跑了出去?」 「老太婆又告狀了?」她笑道:「這貓兒只是無辜的誘餌,我救它免於一死,生命這回事,比上課重要吧?」 他僵著一張臉,嚴肅的為她上藥,流血處只要再往左上角偏去幾寸,極有可能變成致命的重傷。 「那麼你呢?你怎麼不好好愛惜自己?」 他的話令她的心無法平靜,「我不放心……」 「我不想重複這個話題。」他無情的打斷她的話。 「你……」她皺眉,為他的專制而發怒,「我已順從你的安排,但是我仍然有我自己的自由,我可以不用得到你的允許。」 「用不著激怒我。」他撥開她的髮絲,輕聲道。 「我沒有激怒你的打算,我只是說出事實!你要我遵守的事我都做到了!這件事必須調查,你無權干涉。」 她倏地起身欲往窗邊移去,卻被他輕而易舉的抓住了。 「你……你怎麼……放開我!」 「我已經完全看透你了!你想逃離我的掌握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他在她的耳畔吐氣,「你別逼我把你關起來!」 關?她不以為然的竊笑,除了奔上枝頭,她這個賊幫頭兒的能耐當然不只如此,再精密的鎖也無法將她關住,更別說普通的門鎖了。 「平!」他捺著性子將她壓回沙發說道:「你必須信任我,懂嗎?襲擊你的人我會調查。」 「所有的事除了被你一手包辦之外,我還有選擇嗎?」她厭惡無法自主的生活,好似賴以生存的空氣被奪去了一般。「一味的要求我,我到底算什麼?我也有我的想法,我不是奴隸。」 他總是不厭其煩的強調彼此的關係,無奈她始終不肯承認這個事實。「你呢?不也一味的否定我?只想自己解決所有的事?」 「承認?我哪有資格決定我在深谷家的立場?」她唯一可以掌握的只有梅花幫;「我現在連一點歸屬感都找不到。」 他輕柔的扳正她的肩頭,深邃的眼直盯著她,「你怎麼不明白?你的資格早在九年前我就已認定了,你在顧忌什麼?」 「我……」童年的記憶讓她嚴重的缺乏安全感,「我不想背著攀附之名過一輩子。」 「攀附?」他為她的想法感到可笑!「誰攀附誰?你嫁的人是我,不是闇鷹流。」 「有何差別?」 他摟著她,將桌上的書面資料攤開以及將計算機開機;將公事帶回家一向不是他的習慣,只是花道老師告狀平芷愛又失蹤的消息,讓他不得不出此下策。「你的想法要更正,你是我的人,我所做的每一件事完全以你為出發點,而你,何時願意為我釋放一點熱情?」 「我沒經驗,不知道。」她甚至不敢預測彼此之間存在了什麼。 「在我耐心用盡前,我希望得到令人滿意的答案。」他意味深遠的瞥了她一眼,隨即一手支著下巴陷入沉思。 他的視線停留在計算機螢光幕上,螢光幕上顯示著冗長的文字資料。 她氣惱的推了他一把,「你可以放心回你的辦公室,我想睡覺了!」 「睡啊。」他頭也不回的欣然同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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