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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無量心即是慈、悲、喜、舍……如色界天、無色界天……而十善,佛將它歸納為三大類:身,口、意。身業有三,不殺生,不偷盜、不邪淫……」

  這是什麼?他聽得一頭霧水,這是夢話抑或參佛?

  「唔……」

  她翻身的呻吟打斷了他的思考,而她原本蜷縮的身子突然一張,呈現大字形的睡姿就這麼在他面前攤開來了。

  審視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片刻之後,人影在門縫的光亮消失之後,離開了這個空間。

  這個女人到底是誰,他可以馬上有答案,可是,他並不急著想知道。靈光一閃,他再次折返那個空間,再次深深地注視著她熟睡的模樣。

  他試探性的拍了拍她的臉頰,她依然不斷的喃喃自語,卻沒有清醒的意嗯。

  這對他而言,倒是個利己的現象。

  當下,他俯身將她扛在肩頭,她的身材非常勻稱,可封一個男人來說,她是瘦小了些,所以他輕而易舉的將她帶離地面。

  這個普通的平凡女人,是他一輩子最不想接觸的一份子,不過,天時地利讓他非得遇見她,他就有理由要她為他做一些事情才行。

  肩上的人影睡得死沉,他冷肅的嘴角卻笑得正開懷。

  原來……做壞事可以這麼開心。

  望瞭望窗外,此刻的夜深人靜非常適合做一件事情,那就是——

  偷溜!

  「不、不好了!不好了!」

  京都飯店清晨在一陣驚呼聲中驚醒,寧靜的仿日和風屋住宿區在昨天早已被火影組的成員全數包下,他們的行事冷靜低調,除非有其他吩咐,否則他們早已下達不得千擾的禁令。

  可那聲聲急促慌張的低呼,直教服務人員的心底發毛,但礙於禁令,飯店的人員亦不知該不該前去一采究竟。

  躊躇的時刻裡,從和風屋住宿區湧出的大量人潮,嚇著了正在享用早餐的一般客人。

  本田高介揉著惺忪的雙眼,睡衣歪歪斜斜,披頭散髮,整個人完全是被人剛從棉被裡挖出來的模樣。

  野原管事面色凝重的瞪著人群之中的兩名手下,冷酷的斥道:「看看你們是怎麼辦事的?為什麼連瀧也不見了?」

  「我們……我們……」兩名手下支吾不出個所以然,慚愧的立在這群人之中,更有著無地自容的羞恥感。

  面面相覷的疑問卻都直指早晨發生的怪事,就是為什麼他們會躺在房門內的地板上呢?

  「我們明明是醒著的呀!」其中一人喊出了心中納悶已久的事情。

  歷史悠久的火影組幫規甚嚴,若是任務末到換班時問,他們說什麼也不敢睡,更別說是監視少主人特別吩咐的人物了。

  「醒著?醒著會看到人部不見了?」野原管事顯然不接受這樣的解釋,大手一握,硬是賞了兩人一頓飽拳,無法抑制的發出憤怒的低吼:「你們這群飯桶!女人不見,連少主人也不見,如果少主人有什麼三長兩短或是發生什麼事,你們死光了也賠不起!」

  野原管事雖是個管事,但他的輩分除了神谷家人之外,他在火影組裡可與本田高介並駕齊驅,擁有空手道世界冠軍金牌得主的頭銜,組裡的小輩們根本不敢吭聲。

  本田高介淡淡地瞪著即將死於拳頭下的小輩們,終於恍然大悟的發出長歎制止。

  「我還以為是什麼事,野原叔,別打了!」

  野原管事啐了一口才肯收手,但他的火氣並末消弭,指著兩名被打趴在地上的手下怒吼:「真是丟臉丟到家了!明明要他們看好那個女人,結果他們卻睡得像死豬,最重要的是連少主人都不見了!高介,他會不會……」

  「不!」本田高介連忙阻止野原管事的胡思亂想。「你別擔心,瀧又不是小孩子,他也沒有被囚禁,兩隻腳長在他身上,他要去哪裡,誰也管不著。」

  …同介!」野原管事這一次可不能苟同他的說法了。「你要知道,此次來台表面看起來單純,其實危機重重!要不是在來臺灣前接到恐嚇信,我們也用不著派這麼多人跟著少主人來啊!」

  「那你就錯了,其實瀧不是個會接受威脅而害怕的人。」本田高介直指好友的能耐。「派這麼大批人來,簡直向敵人宣佈自己的無能一樣!」

  「高介,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想,不過我可不認為利用屍體當恐嚇信的敵人是個沒本事的小人物!」

  正視野原管事沉重的神情,本田高介連忙投降。

  「好、好、好,算我說錯了話。不過,你可別奢望我會知道瀧去了哪裡,畢竟他今天的舉動全在我意料之外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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