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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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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她甚至迷上了代表日本傳統的劍道。 房依香搭電梯來到外科病房,才剛從電梯裡走出來,就聽到了一陣怒吼聲,並且看到一個護士卑躬屆膝地退出VIP病房,口裡還不停地道著歉,蒼白的臉上不見委屈,只有不知所措和擔心。 「又被趕出來了?」護理長撫著額頭,感到頭痛不已。 被趕出來的護士猛點頭,和護理站裡的其他護士一樣愁眉苦臉。 「我會再想辦法的。」被趕出來的護士絲毫不覺氣餒,敲了敲門,又步入病房內。 護理長搖了搖頭,「唉!他是岡崎醫生的好朋友,沖著這一點,就等於告知了他很不好惹。」 「可是他是署長,真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凶!」有一名護士忍不住小聲抱怨了句,但臉上不見怒氣,反而掛著笑容。 一直站在一旁的房依香越看越覺得莫名其妙,完全不懂她們在說些什麼。 「對呀,沒想到他這麼年輕呢!」另一名護士抱著一疊病歷資料,幾乎已經背得滾瓜爛熟了。「史上最年輕的署長,長相又跟岡崎醫生有得比!」 「對呀……」 護理站內嘈雜的說話聲再度因病房內的一聲怒吼而停止。這一次,那名護士狼狽地逃出門外,就連她方才端進去的飯菜也被扔了出來。 見狀,房依香起了莫大的興趣,她的眼中閃過一抹興奮的光芒,不疾不徐地靠近病房門口。 「依香!」護理長察覺到她的存在,如臨大敵地驚呼出聲:「你……你又想幹什麼?那人、那人得罪不得……」 「他是署長?」房依香依然故我地拿過病歷掃了一眼。她還以為署長都應該是年紀很大的老頭子,沒想到這人這麼年輕就身負重任。 「沒錯,是東京第一警署署長。」護理長提醒她,「這是全日本最受矚目的地方,尤其在他接任署長之後,破案率已達歷史新高,但他的脾氣很難搞,你千萬別管這件事!」 房依香挑起眉,回以一笑,「我又沒說我要管。」 「那你來幹嘛?」護理長巴不得她快快消失,應付一個夙川雷武已經去了她半條命,她可不想因為房依香又孝了半條命。 房依香揮揮手中的賬單,理所當然的說:「會計部要我來賬。」 語畢,她若有所思地睇了VIP病房房門一眼,便緩緩地移動腳步,朝著賬單上的病房走去。 見到房依香「不管閒事」的罕見態度,護理長在松了口氣的同時,心中仍存著質疑。 但護理長怎麼也猜不透房依香的想法。 其實房依香是在等待,等待護士們無法忍耐那位貴賓。 雖然她沒有資格插手管這件事,而且以她現在的心情也暫且不想參與。 但,她會等,等到她心情累積到「一定程度」的時候…… 不過,夙川雷武的魅力真的很大,不論房依香走到哪裡,都可以聽到有人在談論他,整個北大醫院已經充滿了對他的崇拜和讚揚。 外科病房曾是房依香最想效力的地方。 不知為何,對她而言,因外力而受傷的患者遠比內科病人具有吸引力,也許這也反應了她嗜血的暴烈性格吧! 說到脾性,從小到大,就連房依香的父母也不明白她到底是突變還是遺傳了誰?她母親是傳統的日本婦人,雖然嫁到臺灣過著離鄉背景的生活,但卻從不見她喊苦喊累,就算是面對沙文主義的丈夫,她也一直堅守著三從四德。 所以,造就房依香火爆脾氣的原因在她父母心中一直是個謎,就連當時她堅持到日本就讀護校,她的父親雖然不相信缺乏耐心的她可以勝任護理工作,卻無法教脾氣火爆、倔強的她放棄這個念頭。 「我真的沒錢嘛!」一個因車禍人院的大叔撇著嘴,擺明瞭要耍賴。 房依香對照賬單和病床號碼,登時了然於心。原來院方已經將所有欠醫藥費不繳的病人都集中在同一間病房了。 沒想到日本仍然有人沒有保險,原來在富裕的表相下,貧富差距懸殊的問題已漸趨嚴重。 「你沒錢嗎?」房依香看著他嘴裡的煙,還有他那一口充滿煙垢的牙齒,眯起了眼。 大叔完全沒有發現山雨欲來的前兆,咧嘴笑道:「就因為沒有錢,才出不去啊!又不讓我走,拖了一天又一天,還想要我付錢,這間醫院未免也太黑心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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