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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衛連忙答道:「東京第一警署昨晚破了一件大案子,可是他們的署長受了傷,所以才會一大早就聚集這麼多警察。」

  「哦?」房依香眼睛一亮,「除了署長,還送了誰來?」

  「整個第一警署的人,除了署長外,沒有人受傷,倒是那些毒販有不少人受傷,為了方便看守,所以也安排在這裡急診。」

  對啦!她就是在等這句話,所有的人都關心署長受傷,她可不同,她的目標正是那些犯人。

  機不可失,她昨天受了一肚子的氣,現在正愁沒有出氣包呢!

  「房小姐?」警衛對她表情的轉換感到詫異。他還記得不久前,她的臉部扭曲,還險些打斷了他的鼻樑,但現在她竟然興高采烈地哼起歌來?

  完了!警衛腦中的警鈴大作,盯著房依香朝急診室狂奔的身影,連忙追了上去。

  「房小姐!副院長說你除了地下室,哪裡都不能去啊!」警衛做著最後的掙扎,但仍然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順利進入急診室,來不及阻止。

  急診室裡外全被黑壓壓的人群淹沒,房依香打量了一會兒,知道這個署長深受眾人關切,不過,這也正好如了她的意。

  所有人都只關心署長的狀況,那些犯人肯定不會受到太多的注意。思及此,她理所當然地穿越人群,來到急診室最內側。

  犯人身邊都有幾名警察盯著,她連忙戴上識別證,順利地通過警察,來到犯人床邊。

  嘿嘿,眼前這個犯人的手腳全都包了起來,就連臉也被紗布裹住半邊,看起來活脫脫像個木乃尹,看來,他就是她要找的人。

  那人一見她來,立刻張開嘴,含糊不清地道:「偶好痛……你可不可以……幫偶打止痛針……」

  聞言,房依香仔細地打量著他的傷口,顯然是受到了槍傷,但他的精神狀態看起來還不錯。

  「你想打止痛針?」她挑起眉,不懷好意地看著他。

  「素啊……很痛……偶的腳……」

  「可是,我們護士用藥打針都得經過醫生的指示。」她心不在焉地調整他的點滴,提醒他醫生忙得很,正在為署長做急救處理,根本沒空理會他。

  「不管用什麼方法啦……偶痛死了……」他指了指自己的腳,用露在外面的眼睛瞪著她。

  房依香隨即眯起了眼,將點滴的劑量調到最大,並伸手掀開蓋在他身上的被褥,若有所思地考慮著該從哪裡下手。

  他的左腳受了嚴重的傷,所以已經打上石膏;右腳則只包裹了腳踝,看起來應該是扭傷,而他的雙手則動彈不得地被固定在胸前……

  她點了點頭,很快地決定了準備「加害」的地方。

  當然,他不可能知道她打算做什麼,他只會覺得身體的新陳代謝變快,心跳也會加快,就像是做了劇烈運動一樣。

  「我不能替你打針。」她轉過身,遞出了毛巾,「不過,我有個方法可以讓你不會那麼痛,你要不要試試?」

  「囉嗦,快點啦!」他不耐煩地大吼。這家醫院真是沒血沒淚,居然連麻醉藥都沒有打就將他腿裡的子彈取了出來,痛得他哭爹喊娘的,真是可惡!

  「好。」這可是他說的喔!「你確定不想咬著毛巾?」

  「偶幹嘛咬毛巾?偶要止痛啊!」

  「好吧!」她睇著點滴即將滴盡,將被他拒絕使用的毛巾包住他的右膝,在他充滿疑惑的注視下,用一隻手壓住了他的右膝,另一手則捧住他的右腿。

  「你、你在幹嘛?」他瞪著她,突然發現她身上並不是穿著護士服,而是行政人員制服時,想表達質疑已經來不及了。

  只見她陰冷地笑了笑,他不禁頭皮發麻,而右腳也在瞬間傳來激烈的痛楚。

  「哇!」他忍不住哀號出聲,想抱著腳痛哭,卻因為雙手的不便而顯得更加狼狽。

  房依香得意洋洋地拍著手,「俗話說,要讓原本的痛楚消失,就是讓它變得更痛!這個方法,不知道你還滿意嗎?」

  「你、你……啊──」他的骨頭被她這麼按壓,就算沒折斷也暫時失去了行走的能力。

  他的哀號聲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沖過警方封鎖線的醫生及護士在看到房依香時,不約而同地皺起了眉頭。

  「是他同意我幫他處理的。」房依香連忙澄清,瞥見他欲言又止的表情,不由分說地又在他的右膝狠狠踹了一下。

  「哇!」他痛得連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醫生見狀,急忙阻止她,「房依香,你不是應該待在地下室嗎?」

  「當然。」發洩了些怒氣,雖然還沒心滿意足,但她仍移動腳步準備離開,甚至還理所當然地補充道:「對了,為了避免他的毒癮發作,你們最好小心他等一下發狂啊!」

  「你是怎麼……」醫生在看到犯人的點滴已經滴完時,連忙又瞪了她一眼,但卻對她的我行我素無可奈何。

  房依香雖然是靠關係才能在北大醫院裡生存,但她的醫學常識,就連醫生們都相當佩服,她的觀察入微是其他護理人員忘塵莫及的,因為她總是能從病患細微的反應而猜測出其身體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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