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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房依香不穩的聲音從棉被裡傳了出來:「你的意思是怪我?」

  「不然呢?」他冷聲反問。雖然,他並不完全是這般認定,可是,他無法制止自己用言語傷害她。

  「好吧!」她現在又痛又累,根本沒有力氣與他爭辯,也不想再與他爭辯。她一個翻身,忍著疼痛起身,收拾衣櫥內僅有的幾件衣物。

  看著她緊咬下唇,不發一語地收拾東西,他不悅地拉住她。

  「你幹什麼?」

  她指著近在咫尺的房門說:「當然是回家啊!這不是你求之不得的嗎?」

  「你說什麼?」

  「放心,我會跟岡崎醫生解釋,不是你不要我,而是我自己要辭職的!」

  「辭職?你到底在說什麼?」他瞪大眼,心登時亂成了一團,更放不開她纖瘦的手。

  「對呀,反正我們都卡在一個關鍵點上,你是岡崎醫生,而我則是院內的人事命令,那麼只要我去遞辭呈,這個死結就可以解開了。」

  她奮力甩掉他的手,警告道:「你可以放開我了!我以後再也不會給你添麻煩,這樣可以了嗎?」

  她已經心力交瘁,不想再管父母的命令,也不想再管任何事了,她現在只想拋開這惱人的一切,找個地方躲起來。

  這輩子,她從沒這般窩囊過,但為了躲避方才那些人的追殺,她已打定主意要回臺灣。

  「你不准走!」他斬釘截鐵的說。

  「不准?」她對著他翻了個白眼,「我沒有聽錯吧?我替你解了圍耶!反正你這麼討厭我,讓我走不是很好嗎?」

  夙川雷武暫時找不到自己為什麼不准她離開的理由,可是,他就是不准!

  「外面很危險。」他不理會她的抗議,拉著她的手往他房間走去。

  他的舉動引發了房依香的不滿,「你、你現在又想幹嘛?什麼准不准,我根本沒必要聽你的!你給我注意聽好,我……」

  「進去!」他拉開門,打斷她的話,不意她往內走。

  房依香瞪著房內簡潔而單調的色系和家具,皺眉大叫:「我不要!」

  「不要?」他笑了,笑得令她毛骨悚然。

  「你真的很奇怪耶!」她雖然氣惱自己的屆服,但他就是有一種讓她無法理解也無法反抗的威嚴。

  見她屈服,他滿意地點了點頭,「我可以妥協你一個部分,就是保護你的安全!」

  「妥協?」這麼說,他很委屈羅?房依香氣憤地想抗議,但夙川雷武已刷的一聲關上門,獨留她一人在他房裡。

  什麼嘛!她氣得拿起枕頭往門扔去。

  說什麼保護她?像施捨似的,她一點也不想要這樣的施捨,他以為他是誰呀!

  回歸安靜的房內讓房依香不自覺地萌生睡意,身體碰觸到柔軟的床鋪時,瞌睡蟲更是毫不客氣地侵蝕著她。

  姑且不論夙川雷武讓出房間給她的用意為何,不過這至少比她原本房裡的榻榻米要舒服多了。

  她的眼皮越來越沉重,意識變得模糊,門在此時又被拉開,只見夙川雷武手中拿著棉被和枕頭,然後將它們在床邊攤平,一副準備就寢的模樣。

  「你在做什麼?」她揉著酸澀的眼,強迫自己保持清醒。

  「睡覺!」他理所當然地道。

  她蹙起眉,敲了敲自己陷入混沌的腦袋又問:「你要睡……這裡?」

  「不然呢?」白癡也看得出來吧!他不耐煩地拍了拍枕頭,覺得她的問題很無聊。

  「為什麼?」她追問道,因為此時此刻,她昏沉的袋根本無法理清他這個舉動的涵義。

  夙川雷武不悅地睨了她一眼,覺得有時候她很聰明,有時候卻老愛在毫無意義的事情上打轉。

  「這裡是我房間。」他頓了頓,又補了一句:「我說過要保護你的。」

  「鬼扯!」聞言,房依香突然跳起身,沖到他面前,惡狠狠地拉住他的衣領,目光渙散地斥道:「你這個臭男人,說什麼保護都是騙人的,以前,你還不是說過同樣的話?結果居然背叛了我!你以為你是誰,我才不要再為你傷心難過……」

  聽著她喋喋不休的怒駡,夙川雷武並沒有生氣,只是靜靜地聽著。

  他凝視她泛紅的雙眼,隱約明白她正在訴說著自己被背棄的痛苦。她現在的神智顯然不太清楚,才會將他錯認是背棄她的那個男人。

  他擔心地伸手往她的額頭探去,卻被她擋了下來。

  「你想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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