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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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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不到患者,他們正覺得疑惑,卻在門前聽見了女音拔高的吵架聲。 「喂!岡崎醫生的門診一星期只有一天耶!大家都按照規矩來,憑什麼讓你插隊?」 兩名女子正怒目相向,周圍的人則擺出打算群起圍剿的架式。 藤原琪子朝岡崎泉的肩頭一拍,「老樣子,不過你正好可以趁這時喘口氣。」 岡崎泉的注意力卻難得地停留在其中一個女人身上。 在一群女病患之中,她並不特別、也不顯眼,只不過她低垂著頭,快步的前進,厚黑的頭髮讓他感到熱悉。 他勾起唇角,犀利的眼眸染上一抹邪氣。 藤原琪子觀察他百年難見的反應,才想開口問,岡崎泉早已朝著安淩寧走去。 咚的一聲,安淩寧朝他胸膛撞了過去,她哪裡知道會有人突然冒出來擋住她的去路。 她沒好氣的避開對方想往前定,但是這個擋路者擺明存心和她過下去,逼得她沒好氣的打算開罵。 一抬眼,她便好似看見什麼驚悚畫面一般的僵住,嚇得她口齒不清:「你、你……怎麼……那個……」 注意到周遭懷疑,嫉妒的目光壓力,她漸漸發現現在的處境對她相當不利。 終於見識到岡崎泉的魅力無窮,據說還曾引發數次女病患相互鬥爭及叫駡的場面,所以她靠近牆角,刻意更加小心的行動。 而這人分明是跟她過不去!幹嘛這般明日張膽的和她見面? 她想轉身,有逃跑的念頭。 可他居然一把攬住她的腰,以一種醉人的語調和眾人都可以聽得一清二楚的聲音說: 「親愛的,我終於等到你來了。我好想你呢!」 「親——」她瞠目結舌的迎上他眸底詭異的晶亮,也瞥見他在瞬間為她成功樹立的敵人,讓她的呼吸一窒。 他得寸進尺的勾起嘲弄的笑容,冷不防地湊近她耳畔,吹送了一口曖昧的氣。「你來陪我吃飯?」 女病患們如惡狼的目光形成一股強大的壓力向她襲來,她的嘴唇發顫、面色刷白,腦中只出現幾個字——這傢伙真的是瘋了! 而她,鐵定完蛋。 原本在一旁走動的護士也驚訝地駐足,她們含怒的目光一致傳遞一個訊息。 安淩寧知道自己被誤會了,她連忙想解釋:「你、你不要開……』 她的抗辯因腰間傳來的暖意而中止,儘管他的手心是熱的,但她的背脊卻涼了半載。 他一邊做出親昵的樣子,一邊將她推入診療室,「你說今晚要住我那裡?好呀!」 「你……你……你……」她忍無可忍的吸了口氣,在他掩上門後才成功的發出怒吼:「你不要鬧了!」 「有嗎?」他逼視她,雙眸射出冷光,可唇邊仍然有一抹微笑,這模樣詭異得教她沒來由的寒毛直豎。 藤原琪子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她,直覺她的不同,不只因為她是目前唯一敢對岡崎泉大吼的女人,還有她一目了然的傻氣個性,那模樣,是可愛的。 藤原琪子瞭解自己侄兒自導自演的戲碼用意為何,只不過她仍然感到意外,他和這名女子居然認識?對他而言,這是不常發生的現象,況且能被他選用來當混淆視聽的工具,表示這女子一定有其特別之處。 那麼,他和這個女子之間的關係是? 察覺藤原琪子的沉默和審視的目光,岡崎泉直言道:「別瞎猜,她只是來拿錢而已。」 「錢?」藤原琪子挑起眉,懷疑的問:「你欠她錢?」 「對!錢。」安淩寧正有此地不宜久留的想法,她知道自己陷入了空前的大危難,但躲避之前,她得先拿到錢,他得為她的清白付出代價。 岡崎泉睨著她急切的神情,拉動抽屜的手忽然停住。 「你真的不在乎?」他半垂著眼,提醒她失去處女之身的事。 「我當然在乎,不然我來這裡幹什麼?」她誤解了他的意思,馬上伸出手,急切的嚷著:「快點,找還得拿錢去繳房租和買飼料!」 買飼料?聞言,藤原琪子不明就裡地擺出一張怪臉。 岡崎泉嘲弄地看著她,一派優閑地躺人椅子裡,取笑她剛才的鴕鳥樣,「提到錢,你的膽子全回來了?」 「怎樣?」她承認剛才是被嚇了一跳,那又如何?「你快點給錢,我沒什麼時間跟你耗。」 「沒時間?」他慢條斯理的質疑:「敢情你還有別的恩客?」 此言嚴重地悔辱了她,可是,一旦做錯,想挽回也沒白辦法,只能將苦悶往肚裡吞。即使如此,她仍再次強調:「我已經說過,我不會再做這種事了,」 「很難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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