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白雙 > 看管賴賬夫人 >


  岡崎泉冷哼,顯示了他還是不能苟同他的話,將紅帖丟人抽屜裡,他面無表情的說道:「我不說祝福,但你的婚禮,我會去。」

  「謝謝。」煉居人有禮的鞠了個躬。

  岡崎泉緊抿著嘴,若有所思的凝視時鐘,在煉居人即將走出診療室的時候,他靜靜地開口問道:「居人,愛——是什麼感覺?」

  煉居人睇著岡崎泉的側面,有些意外地挑眉,但他仍露出愉悅的笑容回答:「見過主君和夫人之間的相處,加上你的知識,我以為你應該懂得比我多,」

  愛情,是闇鷹流裡每個人都敬謝不敏的話題,儘管主君樹立了好榜樣,但堅持傳統的忍者們,還是唾棄愛情。

  岡崎泉扶著下巴輕笑,「女人是麻煩,這是千古不變的事實。我只是不懂,為什麼你可以把愛用在女人身上?」

  「相處是產生愛的必要條件,只不過,愛情是互相的。我認為愛不一定只用在女人身上,如果你仍嫌女人太麻煩,我建議你去找個男人,同性之愛也是有可能發生的。」

  煉居人很難得的給予建議,因為他體會了愛情,也樂於分享。

  以岡崎泉外柔內剛的性子,相信可以吸引許多男性友人。

  岡崎泉顯然對他的建議十分不贊同,他橫了他一眼。當然,這也是煉居人意料中的結果。

  就在此時,安淩寧像風一樣的沖進岡崎泉的診療室,她趕緊關上門,松了口氣地攤在地上。

  岡畸泉皺眉地看著時間,不甚滿意地搖頭,「你遲到了。」

  斷而,打量她的模樣,只能用淒慘落魄形容,她的上衣有被撕裂的痕跡,牛仔褲破了,頭髮亂七八糟地披散著,連她的臉都看不清楚。

  也許她正瞪著他,但髮絲遮住了她的眼。

  她沒好氣地將便當盒往他桌上一扔,然後直接往診療床上一躺。她不想說話,因為她很累。

  早上走出診療室時,她如臨大敵的面對一群圍靠過來的人牆,還來不及反應,推擠的人潮便將她淹沒,她在眾人紛亂的腳下找到了出路,終於逃離了這個地方。

  可是再次造訪,同樣的事又發生了,她的頭髮差點被扯斷,像經過二次大戰一樣,她全身酸疼。

  岡崎泉暫且把她撒在一旁,因為眼前有個人正玩味的瞧著他。

  煉居人偏了偏頭,眼中有著一絲了然。

  岡崎泉皺眉,不客氣的開口制止煉居人必定錯誤的猜測:「別瞎猜!」

  「我以為你會想和她一同研究這個課題?」

  身為醫生的岡畸泉,不論做什麼事都不放棄任何實驗機會,只有女人,他從不研究。

  「我不做浪費精神體力的事。」岡崎泉輕蔑地說著。

  煉居人聳了聳肩,走出了診療室,可是他的表情顯示他並不苟同岡畸泉。

  門關起的刹那,岡崎泉回身瞪著床上的安淩寧,她呈大字型的躺在診療床上,狼狽的摸樣盡收眼底。

  清晰可見的瘀青呈現在她裸露在外的肌膚上,他仔細的審視她破損的衣服,還有洞口的傷痕,覺得不可思議。

  嫉妒心可以使人失去了理智嗎?他一直對此存疑。在看到「闇鷹流」內的至交好友為女人瘋狂時,他更不解,那種無知的生物能帶給男人什麼幫助?她們又能改變什麼?

  在她身上,岡崎泉只看到令他更憎惡女人的理由。

  感覺到她平穩的鼻息,他撥開她的亂髮。她又睡著了!也許是經過二場激戰,她累了。

  不過,在她清秀的鵝蛋臉上,多了幾道傷痕,她微張著嘴,就只差沒有流口水了。

  這是一個極差的睡相,但卻讓他的心怦然一動,他居然覺得她……可愛?

  忽然,她一個翻身,壓住了他的手,似乎感到不甚舒適,她伸手一摸,將他的手抱在臉頰之下,嘴裡呢嘀著:豆皮,不要……睡床上……」

  豆皮?這是外號,還是人名?

  答案在她連續叨叨念念了一連串奇怪的名字後,終於揭曉,他想起她是個與寵物為伍的女人,那些名字,當然是寵物的名字。

  他以醫生的立場判斷,除了昨天他利用穴道的按壓讓她迅速入眠之外,她每日看來都是如此的睡眠方式,那麼,她的睡眠品質未免太差。

  「王八蛋!」發出怒吼後,翻了個身,仍然沉睡的她斷斷續續的說著:「仗著自己有錢……條件好……了不超哦!我……也想賺大錢……回臺灣哪……」

  臺灣?他似乎聽到一個有趣的地名,不過,在睡夢中坦白——切的人更讓他覺得有趣。

  「但……大學畢業我就待在……醫院病歷室……領死薪水……又不像你……醫生……又有才華……」

  醫院?她也在醫院工作?他像發現新大陸一樣的興奮,原來她是同事?

  凝視桌上的便當盒,他對那一層的鐵質便當盒起疑,打開盒子,家常小菜整齊的排放著,可猜出這並不是買來的,而是她自己做的。

  淺嘗一口,驚覺它們的美味,更意外她驚人的手藝,令他停不下手上的筷子,不由自主地大啖美食。

  寂靜的空間裡,她細微的鼾聲和夢話變得特別清晰,他下需要多費精神,軍從她無意中吐露的事情,他已大略的瞭解這個人了。

  她太單純,也將這一點表現在她的行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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