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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煉居人緩緩取下墨鏡,露出一雙幽黑且蘊涵怒意的眼眸。

  黑衣人一見他來,一改玩味的姿態,立刻對其畢恭畢敬。

  煉居人緊抿著唇,迅速找到了目標。

  沒想到何遠壽的「支票」還來不及兌現,這些人就已找上門。

  他推開人群,看著余雪燕的目光冷然且充滿嫌惡之色,他一向認為打女人的男人最為可恥,可是他今天卻有想破例的衝動。

  「帶她們出去。」煉居人下著命令。

  黑衣人迅速將這群女人架出這個空間,獨留律師和余雪燕母子在內。

  失去了姐妹們的支持,余雪燕開始心慌,而煉居人投射而來的肅殺之氣亦非她所能承受,她馬上往律師的身後一縮,故作鎮定地朝他喊叫:「怎麼,想、想打人呐?」

  煉居人瞪著她身前的男人,冷聲問道:「你是律師?」

  「是。」律師早已被他驚人的氣勢嚇得魂飛魄散,只能結巴地答著。

  「你想繼續待在這跟我討論罪名還是想離開?」煉居人給予他建議,要他慎重作決定。

  轉眼間,律師已丟下那張驗傷單奪門而出。

  失勢的余雪燕抱著兒子驚恐得不知該如何反應,而且想逃已然太遲,當煉居人每踏近她一步,她只有不斷往後退力圖自保,更低聲下氣地央求:「求求你別、別過來了。」

  煉居人佇立在原地,面無表情地凝視這對驚慌失措的母子,他不齒余雪燕,卻同情她懷中的孩子。

  男孩眨著大眼,根本不瞭解大人的世界到底在做什麼,剛才又在爭吵些什麼,可是見媽媽哭了他也跟著哭了。

  「你自己說吧。」煉居人板著臉質問她:「你來這裡是想告訴我,你對賞了珺珺一掌而感到過意不去嗎?」

  拾起律師丟在地上的驗傷單,煉居人當場將它撕成碎片。

  「是、是,我是來道歉的。」余雪燕見風轉舵地對著裴珺下跪道歉。

  裴珺望著煉居人出神,更傻愣地看著余雪燕頻頻向她磕頭陪罪。

  煉居人偏了偏頭,示意余雪燕說:「別讓我再看到你出現在她們母女身邊,否則下場請自行負責。」

  聞言,余雪燕連忙抱著兒子往外跑。

  裴珺失神地望著余雪燕落荒而逃後,突然清醒過來,直看向煉居人,想問清楚他的真實身分。

  她猛地起身,抓著煉子問:「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他凝視著她手中的項煉半晌,然後走近她,執起她的手問道:「你想知道些什麼?」

  「這項煉是不是某個組織的象徵?」她相信他懂得她的意思。

  他想也不想地點頭,原以為讓她慢慢知道這件事就好,但現下看來,她急欲知道他的另一面。

  她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心情,並不是特別沮喪,而是有種被欺瞞卻不自知的憤慨。

  「你為什麼都不說?」

  他並沒有刻意隱瞞啊。「我已經準備告訴你了,只是你先發覺而已。」

  「當初我用一張大花臉去挑釁你,你為什麼不乾脆利用黑暗的勢力來嚇走我算了,還在那裡看我的笑話。」她嘴一嘟,生起氣來。

  他覺得更委屈,「我有派人去跟你要底片啊,你忘了嗎?而且又是誰把那些人嚇得束手無策?」

  她的記憶中好像有著這些人物存在,所以自知理虧的她又扁了扁嘴。「這麼說,你娶我也只是想報復我嘍?」

  「我不會拿我的婚姻開玩笑。」他慎重地重申立場。

  面對他僵凝、嚴肅的表情,她倏地轉身走上樓,仍然在賭氣,雖然她一直知道他有著神秘的一面,但她萬萬想不到會和闇鷹流有關。

  闇鷹流,一個強勢的黑幫組織、沙文主義的奉行者。

  她的生活又要開始不平靜了,因為她確信自己即使等到白髮蒼蒼,也等不到煉居人說出那三個字了,因此,她要嫁給他的決心又開始動搖。

  不解她為何又突然發起脾氣,他只知道她眼中閃爍著某種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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