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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主君是忍者們對闇鷹流幫主的稱呼。

  主君在幾年前和臺灣的賊幫聯姻時,曾引起忍者們一陣驚歎,而主君雖未從此性情大變,但在添一女之後倒成為一個滿口兒女經的男人。

  既有前車之鑒,他如未從中體會,也不會知道結婚之後的好處。

  「你說什麼?!」等一下,她是不是聽錯了,他居然想娶她?「你瘋了嗎?」

  「我沒有瘋。」他意味深長地說:「我只是順勢而為,更何況這件事已迫在眉梢,你不答應也不行。」

  不對,事情全都不對了,她如臨大敵地冒出冷汗,因為所有的事情全都不對勁。他不是不理她嗎?就算看到她的素臉又如何,他怎能改變得如此快速?若他是順勢而為,那她也必須配合嗎?

  自從遇上他開始,她的計畫全部變樣,即使如此,她仍努力將事情導向原本預設的方向進行,眼看著自己即將成功,要出國了,她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跑來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和做這些奇怪的舉動。

  「你先告訴我,你到底是如何上來的?」她怎麼老猜不透是怎麼上來?她想瞭解他神秘的那一面,否則她永遠會被他牽著鼻子走,她沒來由的這般肯定。

  他一愣,反問:「你想瞭解我?」

  她很認真地說:「算是。」

  「那就先陪我到廣播電臺。」他又笑了,笑得極為詭異。

  她送給他一記白眼,只覺得委曲求全的自己正身陷泥淖。

  清晨時機場人煙稀少,裴珺輕鬆自在地閱讀著手中的旅遊雜誌,好不容易能實現夢想,她此刻的心情是既雀躍又興奮,但又不免回想起淩晨出門前,母親語重心長對她說的話。

  淩晨,裴珺悄悄提著簡單的行李步下樓,卻見母親仍坐在吧台內等待著黎明到來。

  窸窣的腳步聲回蕩在偌大的空間裡,裴珺來到母親面前。

  裴冷翠啜飲著熱牛奶、望著嫋嫋升起的白煙,輕聲問:「你真的要這麼做?」

  「有什麼不對嗎?」一想到要前去嚮往的國度,裴珺就感到無比興奮。

  裴冷翠卻相當不放心,「那煉小子怎麼辦?」

  裴珺聳聳肩,裝著胡塗。「他不是回日本了嗎?」早晨煉居人擾人的舉動歷歷在目,她決定不理會心頭揪緊的感覺,只想逃開這一切。

  「女兒,」裴冷翠以慎重的口吻提醒她:「你難道看不出他喜歡你?」

  裴珺凝望天花板片刻,因為這個問題同樣困擾她一整夜,他除了吻她、蠻橫地將情欲加諸於她身上,甚至一改之前的態度宣稱要娶她。

  沒來由的,她感到一陣恐慌。「我以為他可以幫忙解決我的問題,但現在全都不對了,結婚只會綁住我,我不要這樣。」

  「難道你不愛他?」

  「我對他存有好感,至於有沒有到達愛的程度我不知道,不過喜帖上的訂婚日就在今天,我是非走不可。」

  對她而言,這一切都言之過早,而他也從未表達過什麼。

  她不敢妄下斷語,也不想因此自視甚高。

  「兩情相悅的話,自然可以走入婚姻,你不需要逃。」裴冷翠希望女兒能勇敢面對自己的感情,而不是一味地逃避。

  「誰說的!如果逃離臺灣就能擺脫這件事,我何必選擇走入那座牢籠。」

  「女兒,不能這麼看待婚姻。」裴冷翠此言說得有些許憂傷,因為她一直沒有機會走入婚姻,她知道自己帶給女兒多大的影響,所以才導致女兒總是回避著感情。

  裴珺總是不願意談情說愛,一旦遇上了更只會失措以對。

  「不是嗎?」裴珺認為何遠壽明媒正娶的妻室正像活在牢籠裡的鳥,哪兒也去不得,甚至無法管教丈夫。

  而她也同情母親,因為母親雖然擁有美貌和聰穎的智慧,可是終將逃不過孤寂的命運。

  既然愛情有沒有婚姻的束縛都將導致寂寞,那她倒不如只為自己而活。

  雖然裴珺還是不明白煉居人為什麼老是吻她,但面對理不清的思緒,她選擇什麼都不想,把煩惱的事丟到一邊,要盡情享受未來的生活。

  埃及呀!

  瞥見時間最早的一班飛機已經等在那裡,她提起行李,踏著輕快的步伐移往登機門。

  也許在幾個月亦或是一年後,她才會回到這個地方,所以她並不想太留戀,迫不及待地想離開臺灣,孰知在她遞出機票的同時,一雙手搶先一步奪走她的護照。

  她驚愕得尚看不清來者,腰際立即被強猛的力道使勁一攬,不由分說地將她帶離。

  眼看著登機門離她愈來愈遠,她不斷地掙扎嚷嚷:「你是誰呀?你要做──」

  瞥見煉居人難看的臉色和暗藏寒意的雙眸時,她突地噤口,然後脖子感到一陣僵硬,還有冷颼颼的涼意襲上背脊。

  真是見鬼了,他不是回去日本了嗎?

  還有,他冷峻陰沉的臉色充滿肅殺之氣,讓她不禁心生恐懼。

  他的手勁不輕,失去那天的溫柔,讓她無法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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