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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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熾焰眉頭弓起。「沒有痛過,是不知道『情』這一字有多奧妙,它能救人於無形,但也能傷人於無形。」他的眼神中佈滿憂慮,卻愛莫能助。 「啊?」襲依一臉茫然地搖搖頭,「這麼厲害呀,不知與我們所學的法力哪個厲害?」 熾焰聞言為之莞爾,他笑了笑,寵愛地戳戳襲依的頭,「它們之間是沒辦法比的,等你哪一天遇上了就知道。」 匆匆結束了與襲依的對話,熾焰隨即招來一旁伺候的宮女,「去幫你們主人準備一些下酒好菜,否則再讓他這樣喝下去,不醉死也會先餓死。」 襲依仰起頭看看他,知道自己是無法從他口中再問出什麼,於是轉而求助於木婉清。 「姐姐——」她才剛要開口,卻已經被不想談這個問題的木婉清打斷。 「襲依,這事不是我們能管的。如果你有心,何不去幫我鑄造一把神兵利器,讓我去將彩霓仙子和琅玡將軍的心挖出來。一看看他們的心到底是黑的?還是紅的?」木婉清柳眉怒飛,深邃的黑瞳岡過一道殺意。 「啊!」一個比一個犀利尖銳的言辭,讓襲依瞠目咋舌,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雖然早知道本婉清的個性很冷,可是這還是她第一次聽到她有殺人之意;只是她也很難相信,彩霓仙子居然會變心愛上大哥最好的朋友——琅玡將軍,難怪大哥會受不不了,終日借酒消愁。 就在這時候,從宮外由遠而近地傳來一聲聲的呼出,焦急得令人驚心動魄。 「大哥!軒哲大哥!」 「是水靈,她怎麼回來了?」 襲依趕忙迎上去,碰巧與沖進來的水靈撞成一團,若不是熾焰眼明手快地將她們兩人拉開,只怕這會兒她們身上少不了要烙上一片片的瘀青了。「二哥,謝謝。」水靈嬌俏的臉上漾起一抹笑容,但隨即注意力又轉向她原本的目標——黎軒哲。 熾焰一見她眼神閃爍著淚光,無奈地搖搖頭回道:「不客氣。」但他的手並沒有因此而鬆開。水靈瞅著熾焰,老半天見他沒有放開手,忍不住嚷嚷起來。「二哥,可以放開我了,我要去安慰大哥。」地掙扎著,想掙脫他的桎梏。 「不行。」熾焰早知她有此舉動,抓在她肩上的力道又加了幾分。 「啊!好痛,好痛。」水靈的黑瞳帶著怒氣,一臉委屈地噘嘴抗議。「人家又不是來找你的。」 葉下讓你痛一痛清醒一下,難不成要讓你去吵大哥,把這兒鬧得雞飛狗跳的?」熾焰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二哥,討厭,就會欺負人。」水靈一臉委屈地紅了眼眶,瑩瑩淚水如蓄滿的池水,隨時有潰堤而出的可能。 「好了,二哥你就別逗她了。」木婉清將水靈拉到身邊,揪揪她的小鼻子。「你喔,就是改不了毛躁的個性。」略帶責備的話裡,掩不住濃濃的疼惜意味。 無可否認。水靈只能不甘心地噤口不語。 木婉清接著問:「對了,水靈,你不是和紫微星君在人間嗎?怎麼有空回來?」 「寒生有事回來找朱雀星君,而我在梓域等他的時候,碰巧聽到有人在談論此事,所以……」水靈輕鎖蛾眉。「木姊姊,這件事是不是真的呀?大哥真的被彩霓仙子甩了?失戀了?琅玡真的搶走她了?」 木婉清沉重地歎著氣。「看來此事已經傳遍整個天界。」 「木姊姊。」見木婉清不回答,水靈的心更緊張了。「你快告訴我,是不是嘛?」 木婉清望了不遠處的黎軒哲一眼,無奈的點點頭。叫爾自己看不就知道了,何況你剛剛不是都聽說了,才會趕過來嗎?」 水靈點點頭,「說的也是。」 這時,被水靈撞得一陣昏頭的襲依終於恢復精神,她焦急地抓著木婉清,「姊姊,如果大哥非得在酒精中才能尋得解脫,那能不能請你配置一些養身補氣的仙丹,否則我還真擔心他的身子會受不了。」「哼!這種不要命的喝法,縱使是法力高強的玉玡帝爺爺也會受不了,何況是大哥。」對襲依單純的想法, 清嗤之以鼻地冷哼。「不過,你認為大哥會肯吃我調製的仙丹?」 失戀和背叛的痛苦不僅會讓人喪失鬥志,就連清醒片刻,對失戀者而言都是一種折磨,與其承受揪心蝕骨之痛,還不如生活在虛無飄渺的幻境中,讓酒精麻痹自己苦澀的心。 捺不住擔憂之心的水靈也忍不住跳了出來,說道:「死馬當活馬醫,他不吃也得吃。」 「說的對。」襲依點頭如搗蒜。 木婉清眉梢一揚,嬌媚巧笑。「好吧。藥我來配,那負責讓大哥吃下去這件差事,就由你們兩個人來負責羅。」對沒把握的事情她寧可不做。 接著,三個女人又吱吱喳喳地熱鬧討論著,熾焰冷眼看著眼前這三小妮子,漆黑的眸子閃過一抹興味,看來又有好戲要上場了。 唉!可憐的大哥,內外夾攻,不知他可忍受得了? 女人呀,果真是一種不可小覷的東西,傷人不用刀,醫人則是不擇手段,恐怖呀! 黎軒哲一口飲盡壺中的余酒,滿口溢出的琥珀色液體,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晶瑩剔透、閃亮動人。 愛是謊言,情是穿腸毒藥,多貼切的一句名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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