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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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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耍耍脾氣,過了也就算了。 聞言,佐依胸口就像被大石頭壓住了似的,悶悶的喘不過氣來,好難受。 她還需要出聲表示自己的意見嗎?算了,她不要做個出爾反爾的人,真成了他們口中愛耍脾氣的小孩子。 這時王馨突然識趣的站了起來,她用一副無奈又不舍的表情說: 「小妹妹既然生氣了,我也就不好意思繼續在這兒當個討厭鬼囉。我看這樣吧,我給你我的電話和住址,隨時歡迎你來找我。」她從包包中拿出名片,表情慎重的放進靜言的手中。 「可是你不是還沒用餐?」緊握住她放在掌心的名片,靜言故意表現出很遺憾又不舍的表情。 「沒關係,我先回家好了,只是……你別忘了人家在等著你喔。」王馨依依不捨的說,臨去前還給他一個依依不捨的香吻。 「嗯。」看著王馨遠去的背影,佐依很沒氣質的捏了捏被香水嗆得發癢的鼻子,從鼻孔裡哼出氣來小聲嘀咕道:「哼,幸好她識相知道要走人了,否則我真怕自己會克制不住拿水潑她。」 他低低一歎。「依依,你不覺得你剛剛的風度不好?」 佐依一聽,隨即像被揪到痛處的貓兒,毛髮瞬間全都豎了起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她放下手上的刀叉,水眸圓瞠地瞪著他。 「王小姐只是搭個桌吃頓飯,有需要這麼小題大作?」靜言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 「什麼吃個飯,你是白癡啊,剛剛我都說的那麼明白了,你還聽不懂嗎?那女人是想邀你上床,上床你懂嗎?」眉一蹙,佐依傾身向前,在他耳邊大喊。 他微微一笑,將她推回她的座位上,「我的耳朵沒有問題,你說的話我都聽到了,問題是,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她愕然,滿腔的怒火陡然一窒,櫻唇微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是啊,要逃婚前,她不是早就跟他說清楚了?更何況那一天她才鼓勵他而已,怎麼王馨才要邀他,她的反應竟然這麼大?她到底是怎麼了? 還有,會被拉上床的是他,又不是她,王馨要釣的人是他,也不是她,她生氣個什麼勁啊? 可是當她看到王馨賴在他身上,看到她將身體整個依偎在他懷抱中,語意曖昧地挑逗他時,她心裡就覺得不舒服。 「我……」思至此,她地一愣,頓時有點手足無措,「呃,不是有句話叫路邊的野花不要采嗎,我是怕你誤人野花的陷阱,到時候不小心染病了怎麼辦?」 對,就是這樣,她只是單純的不希望在這個旅程中還得分心照顧他。 靜言勾起唇角,淡淡的說:「可是我記得好象是你要我多結交女人,好讓你能儘快提出離婚。」 一句話堵死她的嘴,這會兒,佐依再也說不話來。 「好啦,我知道了。」 這一刻,佐依恨死了那個叫王馨的女人。 在兩人連袂逃婚的這段日子,他們由北往南一路的玩了下來,再由南部走濱海公路往台東、花蓮然後到宜蘭。 細數著他們去過的每一個地方,這一路上,靜言都無微不至的照顧著她。 只是現在的他,用行動表明,他的心和他的人已經不似從前那麼以她為中心了。 因為現在他不在的時間比以前還多,幾乎是夜夜過了十二點以後,靜言才會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來。 佐依開始懷疑自己的決定是不是錯誤的,因為他開始以約會為藉口,不再陪著她到處玩,也不再跟她鬥嘴、聊天,只因為他已經陪著他的女朋友說了一整天的話了。 晚上失去了他懷抱的溫暖,她回復過往那段只能抱著妮妮睡覺的日子,只是不知為什麼,雖然妮妮抱在懷裡,她還是失眠了! 這是過去不曾有過的情形,她心慌了。沒有安全感的恐懼開始侵襲著她脆弱的心,她開始食不知味、睡不安寧。 不過她並沒有讓靜言知道她的情況,原因是她現在好少碰到他,縱使有話想找他說,也不容易有讓她說話的機會。 為什麼沒有他的日子,她竟然覺得好孤單? 胸口好悶,像缺了什麼,少了什麼,一種透不過氣來的感覺深深攫住了她。 難道習慣已經佔據了她的心?難道他的關心已經成為她的依賴? 坦白說,他夠溫柔、夠體貼,人又風度翩翩,長得俊逸無儔,無論是哪一個環節,引完美的讓人無法挑剔,會有女孩子主動倒追這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何況她還鼓勵他呢! 但是,說不上來為什麼,在他順著她的意思往外發展的時候,她卻覺得好空虛、好寂寞,一種悵然的落寞塞滿了心頭。 為什麼?為什麼…… 躺在床上,佐依每天都會對著天花板問著同樣的問題。 無奈回答她的——還是一室的靜寂。 夜,已經深了,佐依獨自躺在床上,視線看向毫無動靜的房門,她的眼底帶著些許的無奈。 「真是的,去約會也不用約到這麼晚吧?」佐依不悅地淡哼一聲。 轉個身,習慣性的往靜言躺的方位窩了過去,試圖找個最溫暖又舒服的位置窩,無奈蹭了老半天卻始終蹭不到舒適的位置,她這才又後知後覺的想起,靜言和那個叫王馨的女人去約會了,還沒回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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