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白暮霖 > 野廚變當家 | 上頁 下頁 |
三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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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我一直把她當成妹妹,甚至站在嚴師的角色上,她的字還是我握著她的手一筆一筆劃出來的。」真的是很奇妙的感覺,宇文決明白他只是彆扭,畢竟曾信誓旦旦的確定這輩子不會成親。 奇異的是,他接受得非常愉快,自得其樂,還愛上逗著季娃,尤其愛看她羞怯難當的模樣,總覺得心底有股甜滋味,明明他就不是嗜甜的人,怎麼會喜歡上這種甜膩? 妹妹?所以不是愛!原來……只有她是由敬重轉成愛情。 失了魂似的,季娃突然喪失思考能力,連託盤上的涼菜都忘記要端進去,反而轉身,迅速離開。她不應該聽見這些對話,如果沒有來……如果沒有來,她還可以欺騙自己。 「夫人,您的臉色怎麼這麼蒼白?身體不舒服嗎?」 原來不自覺間,季娃走回院落,隨侍的杏花連忙迎向前,接過她手中的託盤。 「我……我沒事,你把涼菜送到儀陽廳。」揉著太陽穴,季娃轉身,走向內寢。「你告訴二爺,就說我身體不適,希望能休息。我已經答應姥姥要去用晚膳,這回缺席,請他多擔待。」 「夫人,您的臉色真的很難看,要不,我送了涼菜後,就差人請大夫來。」 「不用了,我歇會兒就好,不要太驚擾其他人。」季娃揮揮手,示意她別大驚小怪。「在用晚膳時,就去二姨太那兒把小少爺帶回來。」 「夫人還要哄則少爺睡覺嗎?」 「那孩子沒有我在身邊哼著小曲會哭鬧,還是我來吧!」 「杏花可以試試,不然也有夏蝶幫稱著,夫人就好好歇息吧!」 「我現在就歇會兒,晚點有精神,也是可以哄睡姓兒,這樣等二爺用膳回來歇息才能舒坦。」 「夫人是怕則少爺吵著二爺嗎?可是娃兒本來就會……」杏花攙扶著季娃上床榻,看見她毫無血色的唇瓣,這才閉上嘴。 二夫人打從進了宇府後,每天總是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尤其在接手中鐀後,更是腳不點地的忙得跟陀螺一樣,但從沒有聽她喊累。 怎麼會在瞬間像是魂魄被攝走一般,感覺她渾身都癱軟無力?難不成是什麼急症? 杏花越想越不對,無法只聽從夫人的交代,就算不驚擾其他人,跟二爺講是應該的。 夫人是二爺明媒正娶進門的妻子啊! 實在太突然,原本還和鄭為廣談得暢然,卻接獲杏花稟知季娃身體不適,早上踩出房門時,還看見她笑眯眯,愉快的逗著風侄,當時他還不悅的冷哼,才獲得她的注意力,連忙幫他整衣穿戴。 怎麼可能沒一會兒工夫就說不舒服,還這麼早就在床上歇息?更別提她還作主答應姥姥的邀約,要到姥姥那兒用晚膳,連問過他的意見都沒有。 鄭為廣當然清楚小老弟掛懷什麼,連忙告退,先行離開。畢竟現在不比過去,他一名漢子總不能踏進內院,這點禮儀他倒知通。 宇文決沒有留鄭為廣,送他出門後,就轉往自己居住的院落。 跨過門坎時,他還刻意放緩腳步,靠近床榻,看見她閉著雙眼,養心安神,貼心的婢女還點上安神的熏香。 冥冥之中,季娃彷彿感受到有人在注視自己,幽然睜開眼,籠罩著自己的黑色影子讓她嚇一跳,但僅僅一瞬間,便認出熟悉的輪廓。 「你怎麼?」 「內侍的僕傭說你身體不適,有讓大夫來遇嗎?」瞧他都慌到亂了思緒,也沒有想到遣人去請大夫。 「我讓杏花別驚擾其他人,沒事的。」她握住他的手,阻止他到門外喚人。 「還說沒事,臉色這麼蒼白。」宇文決蹙起眉頭。 「我只是心底有個崁過不了。」 「什麼崁?」天塌下來,都有丈夫頂著,宇文決認為自己早就證明過這能力,指腹蹭著她粉嫩的掌心,連這綿掌都發冷,明明快要入夏,更別提今兒個還熱得讓人發出薄汗。 季娃深深呼吸,「你坦白告訴我,當初為什麼娶我進門?」 「咱們相處這麼久,娶你進門還需要解釋嗎?」 「你喜歡我?還是愛我?」原本以為這麼羞人的話難以啟齒,她沒料到自己居然能夠口舌流暢。 「男人不講……」對上季娃水靈的黑眸,宇文決不禁回避。 「你真的是顧全我的名聲才娶我進門嗎?」季娃表現出堅決,要知道答案。 「是誰告訴你的?」 「為什麼不認為是我自己猜的?作賊心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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