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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嗯,她是柳總裁的未婚妻。」原來他們之間早已是公開的關係。鈴木蹙起眉,「可是……」總裁也曾和左小姐來過東京,卻從沒殷切叮嚀要她好好照顧啊!

  「別可是了,前面那個是什麼?」

  「哦,那是銀座的地標……」

  紀曉茹只是純粹想轉移鈴木的注意力,至於鈴木說的話,她壓根聽而不聞。

  紀曉茹慵懶的伸直腰肩,隨意的瞄一B8腕表。

  十一點,這麼晚了。

  她匆匆的起身,梳洗。再站在全身鏡前打量自己時,才花不到二十分鐘。唇瓣抹上淺淺的粉紅唇膏,對著鏡子頑皮的抿了又抿,嘴角的笑意怎麼也關不住,心情無來由的飛揚,連她也說不出原因。若真要探究,她有點怕。

  她走出房間,發現客廳沒入,再推開其他的門,是會議室。

  在她房門的左側,金色的龍形門把和她的風形門把不同,帶著兩分忐忑,八分不安,她緩緩打開門。

  果不其然,床鋪中央隆起的絲被明顯裹著人。

  她躡手躡腳的進去。

  散落在床沿的文件,上面有著龍飛風舞的字跡,寫著英文、日文和她不認得的文字,她一一撿齊成疊。

  她的目光落在被他壓在臉下的信紙,上頭有聯固字樣,代表著正式發文,應該是最重要的吧。

  她小心的扯動信紙的一端。真是糟糕!文風不動。

  沒轍下,她伸出另一隻柔荑,試圖扳開他的臉頰,突然,古銅色的手掌覆住她的。

  她驚呼出聲,古銅色的手掌將她的纖指進到唇邊輕吻,她的心開始不聽使喚的狂跳。

  「我只是……我只是想幫你整理,這有點亂……」她拿過放在床櫃上,先前整理好的一疊文件,沒想到手指一滑,紙泄成河,散落在地毯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別撿了。」剛睡醒的柳承業,聲音低沉沙啞。

  「你可以放開——」

  「不可以!」

  咦,紀曉茹沒想到他會直截了當的拒絕,仿佛這一切原本就是歸他所有一般。

  柳承業輕輕咬了下她的食指才緩緩放開,「開玩笑的。」說完,他自床上起身,赤身裸體的下床。

  難道喝了洋墨水回來,行為也會變得開放?紀曉茹尷尬的別開頭。「你不喜歡你看到的嗎?」

  聲音在她背後響起,她下意識的回頭,剛好對上他昂藏的雄性,一柱擎天,僅離她的唇瓣幾寸。

  慧星擅地球的爆炸威力在腦中產生,血管爆裂,耳朵蜂鳴。

  「這樣的問題似乎太刺激了點,先這樣就好。」他低下頭,吻上她的唇。

  接下來好長一段時間,紀曉茹一直處於怔愣狀態,久久回不了神。

  紀曉茹狐疑的盯著柳承業,東京最著名的應該是淺草、銀座、原宿,但他卻帶她到郊外。

  像現在,他們來到一間寺廟,他虔誠的斂眉合掌,不好意思打擾他,她只能環顧四周古色古香的擺設。

  紀曉茹心一動,拿出照相機,調好焦距,輕按下快門。

  「你專心點。」他突然出聲。

  「你對這座廟情有獨鍾哦!我一直以為你是無神論者。」放下相機,她乖乖站在他身邊,想研究佛像的不同點,卻發現自己沒有任何概念。在最困難的時候,陪她度過的,一直是他的影像。

  「聽說心誠則靈,姑且一試。」

  「權傾在握,你還有做不到的事嗎?」

  柳承業伸出手,輕輕撥開她頰畔的髮絲,「當然有!人嘛,總是貪心。」「你冀望未來更有權勢?」

  他搖搖頭,「再猜。」

  紀曉茹側著俏臉思索,跟著他走出寺廟,來到寺旁的公園,園裡的池塘養著許多魚。「不猜了,我幫你拍照好不好?」

  「好啊。」柳承業大方的坐在池邊的玄武石上。

  喀喳,喀喳,喀喳:她連照三張才罷手。

  「你身上有日幣嗎?」「有啊。」他掏出皮夾遞給她。

  紀曉茹抽了一張千元鈔票,然後把皮夾還給他,接著往廟旁的雜貨鋪飛奔而去。剛剛的動作如此熟稔,仿佛天經地義,不用加以思考,她或許沒有感覺,對他卻是一種感動。

  曾經,她抽出自己的皮夾拿零用錢給他,當時他只覺得難受,現在卻是一種深深的悸動。

  養老婆是不是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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