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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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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明目張膽的跟男人說喜歡,在這裡是媒妁之言,在家從父,你剛才說過了。」幸好她不是出生在這年代。 「我去過大秦,那邊的百姓熱情奔放,所以你是在那裡成長的?」 「再遠一點。」遠到相差千年的時空。 天啊!她從沒有想過自己會在這年代喜歡上一名古人,雖然他的長相很正,但在她從事的行業裡,外表優異的男人比比皆是。顫抖著手,倪學寶學著他的動作,輕輕撫摸他的臉頰,白玉豆腐似的柔軟膚觸,更別提他的肌膚好到不見毛細孔,男人的肌膚好到這種人神共憤的程度,簡直是罪惡。 「罪惡?」指他嗎? 聽到她不自覺的呢喃,相柳思緒千回百轉,對這句形容詞一點也不陌生,尤其在十歲之前,他時常被人指著鼻子罵,說他是罪惡的淵藪,所以他剷除所有敵視他的人,知道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只是沒料到這麼多年後,居然有人膽敢當著他的面這麼說他。 「讓人沉淪啊!」倪學寶下意識咬著指甲,「我畢生就是追求擁有讓人沉淪的罪惡之美,結果你輕易的讓我拋開理智,承認喜歡你,就算只有一點點,也不公平。」 在乎到不停的強調一點點,相柳知道她的喜歡不只一點點,這個發現讓他樂不可支。 「笑什麼?我喜歡你有這麼好笑嗎?」他在嘲笑她嗎? 「那是我求之不得的。」相柳緊緊摟住她的腰,綿密的細吻落在她的臉龐。 倪學寶屏氣凝神,期盼著……唇瓣軟軟的,淡淡的茶香溢散在齒間,軟馥的靈舌穿越皓齒,直達無人探究過的秘境,火熱的侵入燃燒著她的靈魂。他沒有給她喘息的空間,狂野的攫奪鋪天蓋地席捲而來,讓她無力招架,全身熱烘烘的,亟欲尋找出口,無助得眼眶泛紅。當他察覺時,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不亞於她的火熱漸漸平息她的悶窒,卻又產生一種空虛,不停的渴望…… 相柳用舌頭描繪著她玫瑰色的唇瓣,經過他的洗禮,她的雙唇嬌豔欲滴,他強忍住下腹升起的欲望,告訴自己必須慢慢來,儘管這幾乎要撕裂他。 原本白皙的臉龐浮現紅潮,以及一層薄汗,倪學寶有足夠的知識知道他的生理狀況,當然也清楚自己的。 受美式教育的她,十六歲還是處子確實罕見,但她並不覺得異常,她珍惜自己的身體,明白自己想要什麼,而這一刻,她知道自己願意交給他。 巳時,天色明亮,悠悠清醒的相柳簡直不敢相信,他不曾如此晏起,下意識的摸著床,殘留微溫,他掀開被子,點點紅褐色證明他不是作夢。一般女子在溫存過後,都是窩在男人的懷裡再尋求憐寵,結果她卻……她難道不明白一夜恩寵後,在男人的耳邊說些甜言軟語,可以獲得更多賞賜? 「大爺,你醒了嗎?」游總管的聲音悶悶的。 「進來吧!學寶呢?」 「寶小姐交代不可以吵醒大爺,她說大爺昨晚累壞了。」游總管邊說邊偷瞄著主子。嘖嘖嘖,背部的紅痕真是驚人,想必昨晚戰況激烈。 「她真的這麼說?」她不怕毀了自己的閨譽? 游總管將溫毛巾遞上前,相柳接過來。 「小的覺得寶小姐年紀小,個性大喇喇的,無視禮俗,但大爺跟寶小姐已經有夫妻之實,于情於理,都應該找個時間和寶小姐談婚事。」 「學寶認你當爹嗎?」 游總管的呼吸一窒,「當然沒有,小的不敢僭越。」 「那就別管這麼多,我自有打算。其它的我自己來,你先下去吧!」 游總管不敢再多說,恭敬的離開。相柳起身,拉開床旁的紅綴。 內室密門悄然滑開,他漫步進入以雲石打造的空間,挑高兩丈半,層櫃井然有序,這裡是屬於相府的藏寶庫,跟其它寶庫不同,這裡的每樣珍品皆由他親手挑選,拉開左手邊第八層櫃,取出錦緞,緩緩打開,裡頭是一對翠綠色的麒麟玉珮,利用玉石本身的形體描入金絲,彰顯不凡,尤其騰空的雲朵創造出的鏤空技巧,更是教人歎為觀止。 相柳收好麒片,打算將麟片交給她,在轉身時,突然想到一件事,再從櫃子裡拿出另一條錦巾。 很快的,他在書房裡找到倪學寶,她正在和水雲閣的管事易嬤嬤說話。 「那麼就按照我的交代去做。」倪學寶抬起頭,剛好與跨過門坎的相柳四目相對。「你醒啦。」 相較於他的精神奕奕,她顯得疲憊。糟糕!她的臉色會黯沉嗎? 相柳朝易嬤嬤點頭,等她離開後,才正視倪學寶,她雙手捏揉著自己的臉龐,都紅了兩處。 「你在做什麼?」 「沒有啊!什麼都沒有。」隨著他的靠近,她的雙頰酷紅,「你用過午膳了嗎?我叫人幫你準備。」她趕緊起身,想要繞過他。他機警的抱住她,將她擁入懷裡,「為什麼見到我就急著逃跑?」 「哪有?」她的臉蛋埋進他的胸懷,聲音悶悶的。 「你在害羞。」 倪學寶抬頭,睞了他一眼,「好歹我也是女孩子,當然有羞恥心,而且昨晚是我的第一次……」啊!她居然……教她怎麼說啊?她用力捶他一下,以示警告。 「享受魚水之歡,我知道,有誰比我更清楚?」相柳承認自己愛上她這副羞怯的模樣,雖然這不是她的本性,不常顯露,但正因為只有他才能看見,更加彌足珍貴。 他掏出麟片,掛在她的脖子上。 「別拿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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