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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蝶倒抽一口氣,「小哥,你這話千萬說不得!」

  「我知道,我沒這麼蠢,這巴掌已經讓我學到教訓。」倪學寶指著跟面龜有得拚的粉頰……嗯,現在是稱不上粉啦!嗚……她最怕醜了。「小哥,你知道怕就好。我猜你是從南方來的,對嗎?」南方?臺灣算南方嗎?

  「唔!」

  小蝶認為自己猜對了,「南方人對相柳爺的認識比較模糊,北相柳,中諦聽,南當扈,你應該對當扈爺比較熟吧!」

  北相柳?他的勢力範圍這麼大?中諦聽,南當扈,她只聽過當歸,藥材的一種。

  「唔!」

  小蝶再次認為自己的話獲得認同,甜甜的微笑,「游總管交代我送藥來給你,這可以擦臉頰消腫。另外,相柳爺明早要再見你,游總管交代我先跟你說些注意要點。」

  媽啊!又要去見那個變態!倪學寶下意識想逃,但是逃到哪?整個北方都是他的勢力範圍,除非插翅,否則她一天內要離開北方是奢望。

  她發誓,等約定的時間一到,要馬上離開這個鬼地方。

  「小哥,你有注意聽嗎?這很重要耶!」

  「有,我當然有聽,我拉長耳朵在聽呢!」她作勢拉扯自己的耳朵,朝小蝶傾靠。小蝶紅著臉,繼續細數相柳爺的禁忌。

  什麼?還要保持安全距離?乾脆在他身上掛個「惡犬勿近」的牌子算了。

  聽著小蝶毫無章法的提點,倪學寶發現連天王都沒有他大牌。

  一天沐浴兩次?在這種水資源寶貴的地方,好浪費、好奢侈……好羡慕!喔!

  她也想要一天沐浴兩次。

  深夜,雖然有人打更,但倪學寶還是搞不懂時辰,這又是現代人的一種悲哀,習慣高科技產品,手腕一抬就知道幾點,誰還聽什麼打更。唉!今天飽受黑傢伙的折騰,再加上被潑水,她一直覺得渾身沙土,難受得睡不著,而那不男不女的死傢伙居然讓她睡雜物間,雖然她不挑,這比通鋪房好,但歧視意味濃厚,如果不譙他一頓,實在吞不下這口氣。

  現在應該差不多深夜了吧!她想去沖個水。

  推開木門,左右探看,她確定沒人。

  根據對小蝶旁敲側擊的結果,這裡有澡堂,專門給下人使用,在長廊的底端左轉。她藉著微弱的月光,順著長廊往左轉,沒注意隱在夜色中的人影,也沒有注意到眼前的木屋是用上等檜木搭建,門框上使用錦帛取代薄透的草紙。哇!居然有浴池,下人用這麼好?

  倪學寶終於相信「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句話,縱使要伺候難纏的主子,只要給的薪餉夠高,還是有不怕死的人前仆後繼。

  她打量四周,沒人,當然,誰會在半夜摸黑到澡堂,要當賊也應該找金庫吧

  放心的褪下外衫,接著中衣,雪白肌膚搭著紅色肚兜,與她的四肢及臉部肌膚色澤相差極大。

  她拿出油布,輕輕擦拭臉蛋和四肢,漸漸的,茶棕色沾在布上,還她真正的容貌,如雪般的巴掌小臉。

  嗚……現在一定很恐怖。

  該死的相柳,哪裡不揍,居然打臉。

  倪學寶慢慢的脫掉紅色肚兜,小心的換上乾淨棉布,先擦身子。

  好冷!入夜後氣溫遽降,再加上池水已經冷卻,沁入骨子裡的寒意卻無法阻止她淨身的決心。

  如果不是來到這種鬼地方,在客棧裡,她大可以利用客人剩下的熱水驅走寒意。

  女的?

  尾隨在後的相柳,原本以為她想逃,沒想到她一路摸進澡堂,居然是要淨身,更出乎意料的是,她是女人!

  連男人都不敢與他正面對峙,她卻持了虎須,雖然一巴掌就暈過去,但與他四目交接時,正如趙大柱所言,她的雙眸太清靈、慧黠,還有點狡猾,不過沒有猥瑣。

  結果,她竟然是女人!

  相柳沒有打算回避,甚至大方的觀賞她的入浴秀,柱子裡的夜明珠在紗幔裡散發著溫煦的光芒,若隱若現的窈窕身段,原來她的腰纖細如柳,胸前的一抹豔紅在身體顫動時,嬌顫如枝頭的紅櫻果。這豐滿的胸房,她是怎麼弄成平坦的?

  他知道自己的呼吸開始急促,也發現腹間熱流躁動。很久沒有這種衝動的感覺,很稀奇!身體鞭趕理智,他順從的朝浴池靠近。

  奇怪!怎麼……

  倪學寶寒毛直豎,回頭,看見紗幔後有一道黑影,迅速拿起一旁的衣服,遮住身子。

  慘了!這人看到多少?

  「誰?躲在那裡算什麼?還不出來!」

  相柳無動於衷,可惜這幅美景被硬生生的遮住,他必須控制自己不沖向前把她的中衣搶走。

  一定是某個下人,可惡!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相柳爺的女人,你居然敢偷瞧我洗澡!再不走,我叫相柳爺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快走啊!你這變態、色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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