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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沖到桌子旁,拿起筆,心想,如果寫她被抓,太明顯,搞不好這黑傢伙會把紙條撕了……有了!

  「我寫好了,走吧!」

  黑衣人果然上前,看她畫了一個圓,中間有黑點,面露不解。

  「我們沒讀幾本書,自然不識大字,畫這個圖,表示人安好。」

  黑衣人似乎相信了,沒有說什麼。

  倪學寶只能暗地祈求,掌櫃猜得出她的意圖,不過至少可以確定,這黑傢伙不會對她不利。

  只是,到底是誰要找她幫忙?莫非是那群老外引來的?

  當兩人來到屋外時,她對上噴氣的四蹄動物,馬上往後跑,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腕,向右一扭,痛得差點哭爹喊娘。

  「我……我不會騎馬,你們這種人不是會輕功之類,就飛簷走壁啊!我死都不要上去。」跪坐在地上,她打定主意,絕對不要起來。她最討厭馬!兩年前在蒙古拍廣告,她被馬甩下來,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個月,動彈不得,從此以後,她對四蹄的動物非常反感。

  黑衣人將她的雙手反剪在身後,用麻繩捆得緊緊的。

  「我已經說了,如果你敢押我上馬,我一定會踢死你,不然就踢死馬。」

  黑衣人睨著她。

  倪學寶連忙回瞪,表示自己不是開玩笑的。

  他轉身上馬,卻留了一段麻繩在地上。

  這情景很熟悉……他不會這麼殘忍吧?她怎麼可能跑得過馬?擺明瞭就是要把她放在地上拖行。

  「等一下,我決定了,我騎馬,但是先聲明,我的騎術不好,如果你讓我摔下馬背,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一定每天晚上叫你起來上茅房。」

  如果真的讓他拖著走,她還有命嗎?就算有命,這張花容月貌豈不是殘破不堪?回二十一世紀之後,她還要靠臉吃飯耶!

  踩上馬蹬,馬兒開始躁動,倪學寶雙腿發抖。

  老天爺啊!千萬要保佑我平安的回去。嗚……可愛小寶貝,你別動來動去嘛!

  抖著唇,她好不容易在馬背上坐好。

  黑衣人扯動韁繩,馬兒立刻向前奔馳

  「啊!好可怕啊!」倪學寶放聲尖叫!他下意識的揮動手刀,劈中她的頸子,她當下癱軟,總算恢復安靜。

  只是人暈了,唉!功虧一簣。

  好冷!倪學寶打個冷顫,不曉得發生什麼事,怎麼眼前一片迷濛?下雨了?

  「還沒清醒就再潑,直到醒來為止。」平鋪直敘的話語灌進她的耳裡。

  這是水?居然有人提水淋在她身上?

  她怒氣直飆的跳起來,腳步不穩,差點倒栽蔥,這才發現原來她被人丟在地板上。一旁的水窪加上水桶,人贓俱獲。

  「你這是什麼待客之道?請客人清醒的方式都不會嗎?如果客人沒有清醒,有重要的事要議談,不會等明天嗎?」伸手抹去水珠,倪學寶指著坐著的人,然後逕自在前面的大圓凳上坐下。

  氣死了!

  「長這麼大,還沒有被這麼羞辱過!」她嘴裡嘟嚷,拉起衣袖擦臉。

  「你知道自己在跟誰說話嗎?」

  「拜託!你該不會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吧!」怎麼古代的有錢人都喜歡說這句話?她在客棧聽到不想聽,平時可以舌燦蓮花,靈俏的擺出崇拜的姿勢,現在不爽啦!

  「膽子戒大。」那人露出詭譎的笑容。

  倪學寶總算擦好臉,這才仔細的打量對方。

  喝!她的心臟當下亂了節奏,胡跳亂蹦一通。

  鳳眼如鉤,金棕眼眸相映,冰肌如雪,紅豔的薄唇微微上揚,這種邪肆的美麗不屬凡間,這……好娘的長相。

  好娘?什麼意思?

  對於她近乎無禮的瞪視和不自覺的呢喃,相柳覺得有趣,沒有人敢這樣目不轉睛的與他對視。

  他……衣衫不整,白衫前襟隨意敞開,斜倚在坐鋪上,連黑髮都隨意披散在肩上,不是說這朝代禮教嚴明,就算關外開放,也沒道理可以開放到隨時都像剛從床上荒淫的醒來吧?除非……男寵?

  男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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