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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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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往左、往右,想瞧清楚這兒的擺設和裝潢。「那……我在你家做什麼?」 「你還敢問?酒量爛得可以,居然單槍匹馬跑到酒吧買醉,要不是我剛好趕到,誰知道你今天會在誰的床上醒來!」 明茱柔蹙著眉,原來是她喝醉了,難怪腦袋裝了一半漿糊似的,「這麼凶做什麼?!」 「你還敢嫌我凶?你知道你昨天鬧了一整晚,還在我身上吐一堆穢物嗎?」擦著腰,大有興師問罪的意思。 什麼嘛!不是把愛掛在嘴上嗎?連這樣一點小小的麻煩都無法容忍?「我又沒叫你來帶我。」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狗咬呂洞賓!你今天要把我丟在浴室的衣服洗完才能走,那是你昨晚的傑作。」 火氣全冒上來,明茱柔回答:「洗就洗,有什麼了不起?!大不了我出洗衣費嘛!」什麼東西嘛!昨晚在餐廳攤牌後,假面具全拿掉了。 「用雙手洗,那是給你的懲罰。」 明茱柔怒髮衝冠的起身,太急還差點跌倒,可惡!連雙腳都要跟她唱反調。進了浴室,她先處理民生大事後,翻動著浴缸裡的衣服,一陣酸氣撲鼻。 她的腿?杜克紹明白這是後遺症之一,聰明的沒有開口,但雙眼盛著滿滿的溫柔,只要她回頭就能看見:結果她沒有,怒氣騰騰的進了浴室,甚至用力關上門板。 思!他到底有沒有衛生觀念?昨晚換下來居然沒有先用水將穢物沖掉。 該死!幸好早上沒有吃任何食物,否則不再吐出來才怪……心底不停嘀咕,但她還是乖乖把衣服洗好。 大約半小時後,她洗好衣服,也整理好儀容走出浴室。 「你這裡有曬衣架嗎?」 沒看見人,可是卻有聲音傳出來,「我用烘乾機,放在洗衣問,左手直走最後一間。」 左手直走?她推開洗衣問的透明玻璃門,純白的瓷磚非常潔淨,洗衣粉、冷洗精一應俱全,而且全整齊的擺放在櫃子上。 有洗衣機嘛!那幹嘛整她?還要她用手洗。好,就算發現她不值得愛,有必要要這種復仇手段嗎?她恨恨的將衣服倒進烘衣機,轉了定時器,最好把衣服烘到壞,哼! 明茱柔孩子氣的處理好衣服,轉身來到客廳,「我要回去了!不見。」 轉動門把,弄半天發現根本打不開,這鎖簡直就是整人遊戲。「杜克紹,你在哪裡?還不快來幫我開門,難道你還要留麻煩在家嗎?」賭氣十足的口吻。 「不留下來吃早餐嗎?我剛準備好!」 「吃什麼吃,氣都氣飽了!快來幫我開門。」 「早餐是一天活力的來源,怎麼可以下吃?!先來飯廳吃早餐,不吃我不會開!」 「你……你有病啊!」搞什麼,早上凶巴巴的叫她洗衣服,現在又殷勤的準備早餐給她吃,順著聲音來源,明茱柔來到廚房。 梨木餐桌上,擺滿西式和中式早餐,味道不曉得,但至少色香都俱全,肚子在饞蟲的躁動下,發出咕嚕聲。 「怎麼不坐下來?我都弄好了!」端上一鍋香噴噴的玉米濃湯,擺上湯碗。 「先喝碗熱湯好嗎?」不等她回答,他逕自幫她盛了一碗,放在她的桌前。 「我……吃完早餐,你答應要開門喔!」 「當然!」 「那吃就吃,誰怕誰?」哼!明茱柔故意似的,吃相十分難看,左手捉,右手拿,全往嘴裡塞,一副怕有人跟她搶似的。 「柔柔,你吃慢點,如果不夠,我還可以再準備。」 明茱柔蹙起眉頭,放慢速度,「你看不出來我是故意的嗎?」 「故意想惹我生氣?」 「對!」 「問題是我不會生氣啊!你喜歡我準備的早餐,吃得開心,這樣很好。」 該死!他的態度突顯出她孩子般的幼稚,「真是夠了!我說過不准你再一副……一副很容忍我的樣子,我不需要。」 「我不是容忍,什麼事該生氣,我很清楚,像昨天晚上你跑去喝酒這件事,我就很生氣。」 可惡!明茱柔埋頭繼續吃早餐,這次的餐桌禮儀優雅多了,反正再扯也不會有任何結論,她決定快速解決早餐,儘快閃人比較實際。 一整個早上,明茱柔覺得做什麼事情都不順心,別的事不說,以巧克力製作為例,她居然失手,倒了太多的楓糖,而且將鹽放成了細砂糖,這種差錯對她而言,簡直不可饒恕。 以前,只要製作巧克力,聞著香濃的味道,躁動的情緒就會開始平復,這次卻沒有:心底有太多疑問,她不知道昨天晚上喝醉酒後,是不是發生什麼事? 她重複製作巧克力的步驟,先緩慢加熱,讓巧克力磚融化。 尤其在享用完早餐後,他帶著滿意的微笑,開了門目送她離開——這種行為值得讚賞,至少他做到了承諾,但在心底卻又隱約覺得不對勁。 到底哪裡不對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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