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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野翼瞪大眼,心裡直呼倒黴,但那又能如何,只好咬緊牙根、硬著頭皮去做囉!幸好把克禮也拖下水,如此一來,他和克禮等於是站在同一條船上,應該比較不會被出賣。

  金色的陽光灑在崔築憫的臉上,她翻身換個姿勢躲開擾人的光芒,試圖以吞咽口水來滋潤乾澀的喉嚨,卻發現自己的額頭貼著一種溫熱的東西,像是肌膚與肌膚的碰觸,可是她明明是一個人睡——睡?

  崔築憫毫不含糊的睜開眼睛,彈起上半身坐起來,身邊的人似乎也被她的騷動驚醒。

  天啊!男人!怎麼她昨晚的記憶是一片空白,難道她真的跟他……築憫低頭審視衣服,還是昨晚的小禮服,只是露出小雪肩,裙擺纏上纖腰,但至少還是昨晚那件。

  「你是誰?」一抬頭剛好望進他好整以暇的眼裡,黝黑的瞳眸似有魔力的磁石,築憫整個人看呆了。

  剛睡醒的廣田龍就像豹一樣,是防禦力最低的時候,剛毅的輪廓柔和得不似清醒時冷酷,淩亂的黑髮有幾綹落在額前,一種說不出的慵懶構成性感。崔築憫從不曉得男人經過一晚的臉部放鬆,醒來居然會如此性感。

  過了幾分鐘,廣田龍總算完全清醒,他收攏嘴角,眼神一斂,又恢復平常的模樣。

  崔築憫在這幾分鐘裡,親眼目睹一個男人由孩子般的無邪變成冷漠無情,要不是親眼所見,她怎麼也不相信。

  「看夠了沒?」廣田龍不耐煩的問。他正懷疑自己昨晚是不是聽錯了,她就跟一般的女人沒兩樣!看他的樣子就像狗看見骨頭。

  「我……我正在記清楚你的模樣,你最好老實的說你為什麼會在我的床上,要不然我就報警!」

  「你不認識我?」如果她是真的倒追他,又怎麼可能不知道他的長相,除非她真是在耍他。

  崔築憫左看看、右瞧瞧,嗤之以鼻的說:「你又不是劉德華,憑什麼我要認識你?」

  廣田龍的心中起了一陣疙瘩,沉了聲音,「劉德華是誰?你的男朋友嗎?」

  「去!神經病!」崔築憫不搭理他,反正她也沒被他侵犯。轉身就要進浴室梳洗。

  從來沒有人敢漠視他的問題,就連商場上的老將也是必恭必敬的回答他!而她居然……廣田龍拉住她的手腕,她一個踉蹌,整個人跌進他的懷中。

  「劉德華是誰?是不是你的男朋友?」

  「你莫名其妙,發神經病!就算劉德華是我的男朋友幹你屁事?」崔築憫掙扎著要站起來。

  不能怪廣田龍不認識劉德華,他日理萬機,睡眠時間也不過四、五個小時,哪有空看什麼綜藝節目。

  「當然幹我的事,因為我是你的未婚夫!」

  「笑話!死會都能活標,何況是未婚——你剛才說什麼?」崔築憫瞠目結舌,活像看見豬上樹。

  她總算有反應了。「我說,我是你的未婚夫。」

  「你的妄想症真嚴重,有沒有打算看醫生?」崔築憫差點一掬同情之淚,這麼年輕又這麼帥,竟……上帝果然是公平的。

  「你連自己送花、寫情書、點情歌倒追一個星期的對象都不認識嗎?」

  「廣田……你是?」崔築憫下巴差點脫臼。

  「廣田龍,廣田集團社長,今年三十二歲,昨晚和崔築憫小姐文定。」

  「騙人!我不相信。」

  「看看你手上的鑽戒,它可是我廣田家只傳長媳的信物。」

  崔築憫低頭看右手,My God!鑽戒經由陽光的照射,散發出不同角度的光芒,燦爛無比,但看在她的眼裡卻好礙眼,像被什麼東西束縛住。「這東西太珍貴,我怕我會弄丟,還是還給你好了!」她用力的拔,無奈這鑽戒像塗了強力膠,雪白的手指都紅了,戒身依然沒有松落的跡象。

  「不用白費力氣了。就算你把它拔下來,我還是會幫你戴回去。」他突然覺得她噘著嘴的模樣好可愛,灩灩櫻唇散發著令人著迷的邀約。他不假思索的吻上她的唇,品嘗自己幻想已久的味道──老天啊!真是甜美,他昨晚想它想得心亂神迷、輾轉難眠……

  他用舌尖描繪她的唇形,啟開她的唇長驅直入,勾著她的丁香舌彼此舞動。古銅色大手雕塑她的胸線,摟著她柔軟的軀體貼上他的,她柔嫩得不可思議的肌膚就像上等絲緞般光滑。

  築憫全身虛軟,在他手到之處感覺一簇簇火焰即將把她吞噬,只能無助的任由他予取予求,直到他火熱的唇印燙在她的胸房,耳邊轟的一聲,築憫憑著意志力將他推開。

  廣田龍氣喘如牛試著平息激情,看著築憫豔如玫瑰色的粉臉,頓生促狹之心。

  「沒有關係。我每天開始慢慢蠶食,總有一天會……」

  「下流、無恥!」

  「嫁夫隨夫,那你是不是也下流、無恥?」廣田龍發現自己好喜歡逗著她玩,尤其看她紅著臉,更讓他有股衝動想瞧瞧她是不是全身都呈粉紅色。

  「誰要嫁你?你少作白日夢。」

  「你我共枕而眠,舍我其誰?更何況你還倒追我,現在我娶你不正如你意?」廣田龍纏上她的腰,他發現他好眷戀她身上的幽香。

  「我——我不想嫁你!那只是……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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