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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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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田龍不予置評的以沉默代替回答,一雙眼沉著的打量著一身亮緞藍的崔築理。他需要的是一個能帶出門的妻子,而且會自尋娛樂,不會死纏著他、隨時需要人照顧的女人,崔慈苑一雙佔有欲極強的眼太具侵略性,崔慈玥則稚氣未脫,崔築憫根本不列入考慮當中,這崔築理還算合格。 他走向崔築理的眼前,凜冽的氣勢早把崔築理的全副注意力引到他身上。 「崔築理小姐?」 崔築理心生恐懼,那是一雙慣於掠奪的眼,閃閃耀動的黑瞳似乎能看進人心深處,讓人不敢久視,只能屈服的別開眼。 「我是。請問你……」她根本不可能認識這樣的男人,他一舉一動皆流露狂妄之氣。 「廣田龍!」 「你就是廣田龍?我姊喜歡的那個?」崔築理瞠目結舌,向來討厭男人的姊姊怎麼一眼就看上這麼恐怖的男人? 廣田龍知道崔人貴娶了兩個夫人,崔築理和崔築憫都是庶出。 「如果你姊是崔築憫的話,那就是了!」 「我姊好像還沒來。告訴我,你是怎麼讓我姊喜歡上你的?我姊有厭男症吔。」 「厭男症?」廣田龍蹙著濃眉,這崔築理八成把他當成准姊夫了。 「就是討厭男人。」 「她的行為比較像花癡。」廣田龍泠冷的評論。 崔築理怔住,片刻後才回神反擊,「喂!你怎麼能這樣說?一個女孩放下矜持已經不簡單了,她還要克服心理問題——」 「什麼心理問題?」 「我姊沒告訴你?」 「你憑什麼認為你姊什麼都會告訴我?我根本沒見過她!」 嗄!這什麼跟什麼,姊明明說喜歡他,而他又說沒見過姊,難不成姊是單相思? 「喬琪,你不要拉我……我就說我沒醉……你看,真的是築理……築理,你男朋友啊?」崔築憫東倒西歪的傻笑,一雙迷蒙的醉眼為了要看清楚廣田龍的長相,差點親到他的臉。喬琪緊拉著她的手讓她站穩。 「姊——」崔築理想要把她拉回來,一個女孩家在這種場合這麼貼近男人,還帶著酒昧,會惹人非議的。「喬琪姊,你怎麼讓我姊喝酒,你明知道她酒量很爛——」 「不是我拿給她喝的,是你姊拚命吃東西結果噎到,隨手拿起飲料就喝,結果灌下一整杯的烈酒。」喬琪為自己辯解,天啊!喝了酒的築憫力氣特別大,她快撐不住了。 「不要拉我……我要唱歌……」築憫揮開喬琪的手,把身後的廣田龍當柱子靠,打了幾個酒嗝後,清了清嗓子唱道: 在鏡手前面 我是個被愛的女人 他就在門外 這個週末我可以依賴在他的胸懷 在情人面前 我還是單身的女人 愛若缺了緣分 我想我只能用情至深但不能太認真 …… 她嗓音沙啞、笑靨如花,就像真的祈求被愛。 她就是崔築憫!廣田龍和她近到可以聞到她身上混合著酒味的玫瑰花香,白皙幾近可以看見微血管的粉臉浮上兩抹紅暈,醉態可掬得就像朵醉百合,柔軟的身子和他截然不同,他發現自己居然有股衝動想一親芳澤。她這模樣不只讓他失控,有不少男人亦盯著她瞧,他情不自禁地摟著她的纖腰,彷佛在宣示築憫歸他所有。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崔築憫,你太放肆了,還不站好!」崔徐淑芬鐵青了臉,忍著怒意不好在外人面前發作。 築憫傻笑,「大夫人講話了……我好怕哦!」奇怪!天花板會動,崔徐淑芬變成兩個──不,是三個。 廣田龍攬住她的腰,讓她靠在他身上,「她的房間在哪?」他問築理。 築理反射性的回答:「在西邊的西班牙式房子,二樓左轉的第二間。」 不等單人有所反應,廣田龍將她帶走。這會兒築憫倒也乖乖的讓他抱著,不再鬼叫亂動。 廣田龍依崔築理所指的方向,將崔築憫帶回她的房間。 打開電燈,粉綠色的牆讓人錯覺身在大自然,梨木質料的家具襯上波斯花樣的地毯,清新宜人是廣田龍的直覺。 他將她放在柔軟的床鋪上,突生的一股不舍之情讓他想再抱起她,卻發現她抓過絲被,磨蹭著光滑的被面,皺著鼻子不曉得在聞什麼,咕噥一聲後就沉入夢鄉,孩子氣的舉動讓他哂笑。 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竟能讓他放鬆心情…… 「可憐的廣田有女禍……你們都被我耍了……」夢中的崔築憫咭咭笑。 女禍?這是怎麼回事?誰又被她耍了?廣田龍頓覺一頭霧水。 「崔築憫,你說什麼是女禍?」他提著她的手問,有種不好的感覺彌漫在心中。 「嗯,就是他被我騙了嘛……我最討厭花心的男人……」崔築憫依舊閉著眼,八成以為是在作夢。 她討厭男人,卻送花又點歌給他,加上騙他……難道——她故意裝成花癡?! 該死!廣田龍將一連串的事件連貫起來,終於明白這女人把全部的人當猴子耍。他大罵可惡之餘,也佩服她真的很聰明,如果不是她酒後失言,他真的不會把她列為未婚妻的人選,不過,現在他改變決定了,她將會是他未婚妻的不二人選。 漾著一抹促狹的笑,他等不及看她醒來時,知道結果的臉部表情。掏出懷中的鑽戒,廣田龍不假思索的套進她的手指,低頭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個屬於他的烙印,這代表她會是他的所有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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