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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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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女秘書刷白了臉,不明白廣田龍為什麼突然變了臉。 「龍,把你的注冊商標收起來,這位小姐絕不會盜用。你別怕!他的臉在抽筋,花給我吧。」邁特起身接過女秘書手中的花,將女秘書推出去。 「乖乖!居然有人送花給小巨人,小巨人手捧紅玫瑰——好奇怪!應該拿狼牙棒才適合。」久保尚輝天馬行空的幻想,壞壞的嘴巴忍不住戲弄他。 「還附有情書吔!」邁特在玫瑰花中找到一張精美的卡片,「親愛的龍——喂!你什麼時候和女人好到她叫你龍?我還以為這是我們的專利。」他學著久保尚輝的口氣,也以調侃他為樂,畢竟機會實在太難得了。 廣田龍蹙著眉,他是有過不少女人,但只限于滿足生理需求,他從不屑陪女人出遊,因為他忙著擴建他的事業王國。 「讓我看!」久保尚輝等不及的搶過卡片,率先打開來瞧,朗聲念出來,「親愛的龍,我知道你一定在想我是誰?你可以猜一猜,給你一個提示,我可能是你未來的枕邊人。猜出來了嗎?我的名字是崔築憫,父親崔人貴。在我第一眼看見你的照片時,你那英姿颯然的模樣就深刻我腦海,當時我就知道,你的過去我不曾參與,你的未來一定有我,送你的玫瑰花總共是十一朵,代表我對你的一見鍾情。」 「真Open!請問廣田先生,你願意接受崔小姐的花嗎?」邁特將手邊的文件卷成圓筒當麥克風,放在廣田龍的嘴邊,當場表演起「來電五十」來了。 「虛偽!又一個拜金女郎。」廣田龍盡是厭惡的口吻,「把花丟了!」他別過臉,不肯看那束嬌豔欲滴的玫瑰,它就像在提醒他的愚蠢,雖然娶她們之一是他的決定。 「那多可惜。」邁特審視花朵,有的還含苞待放呢! 「不然你就把它吃了!」廣田龍火大地吼。 邁特聳聳肩,把花投進垃圾桶。丟就丟嘛!火氣那麼大幹什麼? 「克禮,我今年幾歲?」野翼優雅的放下叉子,拿起餐巾拭著嘴角。 「小少爺今年八歲,等十一月就九歲了。」 「嗯。」野翼抬頭仰視著克禮,突然蹙起眉,「我爹地跟媽咪相愛嗎?」 「當然啊!少爺疼少奶奶疼得都捧上天了,誰敢說他跟夫人不相愛。」 「克禮,疼惜跟愛是不一樣的,就像你疼你養的小狗,如果把疼跟愛混為一談,那我媽咪不就變成我爹地養得一隻小狗?」 IQ高的人思想邏輯總是跟凡人不同,克禮早領教過少爺的各種怪異思維,為求自保,以免被拿來當實驗品,他還是點頭得好。 「少爺說得對。」 野翼搖搖頭,狀似為某位為國捐軀的偉大人物默哀般,「我要幫我媽咪。」他毅然下了一個奇怪的志願,搞得克禮一頭霧水。 幫夫人?有什麼好幫?少爺跟少奶奶的感情那麼好,哪需要幫?小少爺分明就是無聊找事做。 崔築憫應喬琪所求,隨時報告她破壞形象的進度。 拿著話筒,她很盡責的說:「對啦!我收買了陳秘書,是她告訴我的。」 「他真的把玫瑰花都扔到垃圾桶?」 「騙你做什麼?又沒賞金可以拿。陳秘書還告訴我,那個廣田對那些花痛恨至極。真可惜!那些玫瑰花了我不少錢,早知道就叫花店送爛一點的過去,反正最後都是插在垃圾桶裡。」築憫轉著筆玩。 「那你下一步要做什麼?」喬琪興致高昂的問。 「點歌送他啊!我已經利用職權之便,請各個有觀眾點歌的單元,播放我送他的『等愛的女人』,今天我也要在我的節目裡播,你可以聽聽。」 「乖乖!你的行動真迅速。你放心,我一定會準時收聽。喂,我上司來了,我要掛電話了,拜拜。」 不待崔築憫Say goodbye,電話的彼端傳來了嘟嘟聲。 接近六點整,啟陽集團的員工們開始蠢蠢欲動,準備收拾東西下斑。 廣田龍翻看和啟陽合併的契約書,突然「砰」的一聲,門被人撞開。 廣田龍不悅的撐著眉,「久保,我說過要你別忽視門的功用,因為我很注重隱私──」 久保尚輝不理會廣田龍,筆直的往矮櫃方向走去,打開FM電臺。 「剛才曾經提到,臺北的聽眾崔築憫來了一封信,她要點一首Coco的『等愛的女人』給廣田龍先生,告訴他,她正等著他的愛,現在就為您播放——」 在鏡子面前 我是個被愛的女人 他就在門外 這個週末我可以依賴在他的胸懷 在情人面前 我還是單身的女人 愛若缺了緣分 我想我只能用情至深但不能太認真 …… 為什麼你 走不到我未來 讓愛固定下來 我不會永遠青春可愛 我的美麗要你的溫柔幫我保留下來 讓愛固定下來 我和你不要不要分開 我不要愛一再一再彩排 我不是每次失戀後都能重新再來 (作詞:許常德) 「感受如何?有人把對你的愛公諸於世吔!」老天啊!好積極的追求手法。 廣田龍早該知道,久保尚輝除了喜歡電子之外,還喜歡看他出糗。 「你最好閉嘴別提起這檔事。」 「要我閉嘴很簡單。不過,今天一整天的廣播節目,只要有開放讓觀眾點歌的,全有崔築憫『等愛的女人』出現,現在全啟陽大樓的人都蔚為奇譚。」 「該死的!她等什麼愛,我會選她才有鬼。」 「是啊!她等錯人了,你是無情閻王,怎麼可能有愛,難怪她要等了。」 「久保尚輝,你最好滾出去!」廣田龍差點頭頂冒煙。 不用廣田龍下逐客令,久保尚輝早識相的溜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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