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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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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天真,家人保護得滴水不漏。」她讓他想起為霖,他的愛。不過,為霖和她不同,為霖是堅強獨立的個體,在尋求愛的慰藉時,不會把生活重心掛在對方身上,聰明的為對方留個呼吸的空間,因為他們都明白兩人若纏得太緊,終有已方會因此窒息。宮本流璃子不同,她是易碎的琉璃,需要人時時呵護著,愛上這樣的女人很累。 廣山淩已不用刻意去營造曖昧,他相信虎視耽耽的記者在亞曆的安排下,會做出他預料中的舉動。 宮本流璃子笑得天真爛漫,說出口的話卻教人差點跌破眼鏡:「或許這是只是一種假像,想要我死的人不比你家裡想你死的人少。」 廣山淩一了然的回她一個笑容,原來她跟自己一樣,那喜歡他應該也是一種偽裝。 宮本流璃子彷佛能洞悉他在想什麼,補充說:「我是真的對你有好感,如果你當我的丈夫,我會很高興。」 「我倒覺得把你當成老婆對我而言很困難,因為妹妹跟老婆的感覺不同。」淩一將話說得很明白。 在一來一往的對答中,他們很自然,在外人眼中卻是曖昧不明。 廣田板本很得意看到這種結局,他已經在盤算和宮本家聯姻,可以為廣田財團帶來多少利益。 午後兩點,柏油路兩旁的椰子樹隨風搖曳,為霖滑過鼻尖的汗水來不及在地面留下痕跡,就被地熱蒸發,她抵不過懊熱,乾脆沿著屋簷下走,繞些遠路也無妨。 「李為霖,李為霖……等等我!」 為霖回頭,是文學院的學長陳文濤,也是今年文學獎的得主,前些日子得意了一些時候,報社競相邀稿,架子也端高不少。有人說他得意忘形,她倒覺得無可厚非,現在的社會就是要敢秀、敢現才會成功。 「學長跑那麼急有事嗎?」 「是……是沒什麼重要的事啦!」白面書生的臉上泛起一片紅潮,囁嚅的問:「你要去哪兒?」 「我要去社團討論今年招收新社員的事宜。你呢?」她才不相信他沒有重要的事,否則幹嘛直追著她跑?不過他不說就算了。 「我可以一起去嗎?」陳文濤想在一旁醞釀勇氣。他喜歡她好久了,原想在得到文學獎時表白的,但是她剛好出國了,好不容易等到她回來,可惡的勇氣卻跑得一滴不剩。 「你是代表古文學研習社來當間諜嗎?」每年新生根報到時,就是各社團招兵買馬時期,每個社團都使出渾身解數,把各種招生的奇怪噱頭都使出來,無怪她會這麼想。 陳文濤手忙腳亂,頭搖得像博浪鼓,「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喜歡你……想請你……當我的女朋友!」 「學長,你別開玩笑了!我社辦到了,bye!」為霖當然知道他是認真的,但她已經有男朋友了,沒興趣跟人糾纏不清。她步人社辦,主要幹部都到齊了,大夥開始討論招收新社員的事。 時間在有事可忙的情況下,過得很快。 為霖和寶寶相約到學校附近的咖啡店坐會兒,等到她可以離開時,已經快遲到了,她匆忙的往外走。 「咦,學長,你沒有回去啊!」為霖發現陳文濤倚在柱子後,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為霖的腳步不曾放緩,陳文濤則在後面追。 「我跟你講的話不是開玩笑,我是認真的想請你考慮。」 「學長,你人很好,真的很好,可是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他在日本辦事情,辦完就要來臺灣找我,很抱歉。」為霖不想敷衍他,她不想耽誤他另覓佳人的機會,畢竟感情的事不能勉強,對他有所保留的拒絕反而會讓他以為自己還有機會。 陳文濤呆如石像的佇立原地,為霖對他投以抱歉的眼光,愛莫能助的走遠。 「寶賓,對不起,我來晚了。社團討論的時間延誤——」為霖氣喘吁吁的坐下。 「有誠意道歉的話,這餐就你請。」 「你乘機敲詐的工夫越來越好了。」為霖看過菜單,點了黑胡椒豬排。 「喂!為霖,窗外那個是不是陳書呆子嗎?」 為霖順著寶寶的眼光往外頭瞧,還真的是他。她乾脆采忽視態度,他自覺無趣就會離開。 「別叫人家書呆子,好歹他也是文學獎的得主。」 寶寶曖昧的笑道:「你在替他說話地!那敢情好,我也不用幫你牽紅線,聽說他在暗戀你,你們就湊成一對好了。」 為霖啐她一口,「飯可以隨便吃,話可別隨便講,我對陳文濤可沒有意思,而且他就要來臺灣——」她猛的噤口,糟糕!她居然自暴內幕。 「他?他是誰?」寶寶終於捉到好友的語病,她早覺得為霖不對勁,精神煥發得幾近「春心蕩漾」,現在又不是春天,可疑哦! 「什麼他?」 「你別裝傻,好東西要跟好朋友分享——」 「我馬上幫你叫杯麥斯威爾咖啡。」為霖藉機想離座避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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