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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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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仟,你這麼早跟陳醫生一起來,是要宣佈你們有好消息嗎?喜餅呢?」 她的話讓陳予仁連耳朵都紅了。 「水憶柔,我發現隨著你的腦袋越來越靈光,似乎皮也開始癢了。不過,我是不在乎被你開玩笑啦,但陳醫生可慘了,心儀的人是木頭。」 「陳醫生有心儀的人了?」水憶柔的語氣充滿驚訝,故意忽略他拋來的熱烈目光,轉身進廚房端茶水。 畢巧仟只能拍拍陳予仁的肩膀,表示愛莫能助了。 「怎麼這麼早來啊?」水憶柔端著茶出來,放在茶几上時邊問。 「老天!我剛才沒注意到,你怎麼還穿著睡衣啊!去換衣服啦。」 水憶柔倒覺得無所謂,這襲純綿的睡衣就像一套休間運動服,只是質料比較薄,但樣式非常保守啊,不過,被畢巧仟這麼一喊,加上有一個男人在…… 水憶柔紅著臉蛋。「我去換一套好了,你們坐一下。」她快步走進臥室。 畢巧仟喝了一口茶後,將杯子放在桌上,轉頭一瞧,發現陳予仁魂不守舍的盯著水憶柔的房門。 「魂歸來兮哦!」她在他眼前努力的揮著手。 「畢巧仟,你別老是戲弄我啦!」他推開她的手。 「誰教你像只呆頭鵝,連追女孩子都捨不得買一束花,當醫生都像你這麼摳嗎?」 花?對喔!他摸摸頭,有點靦腆的道:「謝謝你的提醒,我改天請你吃飯好了。」 「那還不趕快去買。」 「現在?」陳予仁推推滑落的金絲框眼鏡。 「浪漫還有分時辰的嗎?」畢巧仟沒好氣的說。他要真追得上老婆,一定是上天的可憐,怕他呆得連怎麼被三振出局的都不知道。 「那我馬上去。」陳予仁乖乖的站起身,迅速的沖出去。 畢巧仟歎了口氣,搖搖頭。幸好她是不婚主義,不然有這麼呆的追求者還真丟臉。 水憶柔隨意套上一件桃紅色的T恤,加上一條及膝的黑色牛仔褲,走了出來,「咦。陳醫生呢?」 「別提那個呆子了。你最近有沒有寫什麼歌啊?」畢巧仟帶著垂涎的笑容,幾近諂媚的問。 「我最近……沒有什麼靈感耶!」 畢巧仟歎了口氣。開玩笑,對她,她可不敢窮追不捨的要由,憶柔在運行可是插花性質,再說,霍理斯也教她頭痛。 「巧仟,你以後別再帶陳予仁來了。」 「怎麼?你知道他想追你啦?」 「我對他沒有那個意思,就不該給人任何的遐思。」 「哇,我還以為你真的不知道,原來你是裝的啊!你也太會演戲了吧!」畢巧仟又喝了一口茶,「其實他也沒什麼不好,長相斯文,聽說在醫院裡有不少護土對他春心大動耶!」 「那你呢?也對他春心大動嗎?」水憶柔打趣的問。 「拜託,你明知道我沒有心,這輩子註定不婚了。」 「我知道,你說過;既然不想結婚就要斷了所有可能性,不要認識任何以結婚、戀愛為前提的男孩子,不接觸任何可能會使人想結婚的事物,可是愛情來得總是很突然啊!」 「所以我只能盡人事啊!」人事……她盡了,他卻不許啊! 兩人陷入沉默,各自的心事讓她們都忘了繼續開口講話。 弗裡克一抵達臺灣,便從先派遣抵台的特助手裡接下一份報紙,上頭的報導有她的一幅照片,儘管人物略顯模糊,但與會的霍理斯他絕不會認錯。 他坐進加長的凱迪拉克,仔細的閱讀。 明日耀眼的作曲、作詞家,才貌驚人,水憶柔? 這是她在臺灣的名字嗎? 該死的,難怪能逃過他撒下的天羅地網,他根本沒料到她會變更姓名。 「總裁,你要聽水小姐所寫的歌嗎?」 弗裡克鼻樑架著雷朋太陽眼鏡,教人無從得知他目前的情緒,渾身散發不怒而威的氣勢,難怪這位臨危受命的特助有點惶恐。 「放出來聽聽。」 他點頭,按下CD的PLAY鍵,清亮的嗓音回藹在車內,聽著歌,他恨自己為什麼堅持去學中文。 「……如果結局是人魚的悲哀,就讓我這輩子忘記你……」 他的心不該有任何的蠢動,也不該帶有任何的情緒。 選擇來臺灣只是為了獲得一個答案,為什麼她在抱著玉石俱焚的心情下,在未確定他的生死就遠赴異國,這太不正常! 他不允許任何超出他掌握的詭計進行,尤其這詭計將會影響他。 他一定要查清楚她跟霍理斯想做什麼,背著他將他拉下渥斯集團總裁的位子嗎?他們不會得逞的。 「查出水憶柔的住址了嗎?」 「她住在天母……」 「嗯!先回飯店。」他想先梳洗乾淨,然後給她一個「驚喜」。 「各位同學,老師今天教你們認識的五線譜懂了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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