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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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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愣住了,生平第一次不曉得自己該做什麼反應才算合宜,大笑嗎?還是把她吊起來打屁股,以懲罰她出言不遜?不過,她的形容詞倒是挺鮮的。 「啊!你……你……」宋巧人這時才注意到他的眼睛,「你的眼睛……」 「Shit!」修倏地轉過身,他的隱形眼鏡不知何時掉了,而該死的他居然沒有察覺。 「喂!你是不是陰陽眼?你可以看見『那種』東西嗎?」 修轉回身,迎上宋巧人清澈的眼眸,他在她眼裡看見好奇與羡慕,而無絲毫的害怕。 「你不怕?我的眼睛是綠色的!」 「我既沒瞎又沒色盲,你的眼睛一邊是水藍色,一邊是像翡翠的綠色。說真的,你到底看不看得見『那種』東西?」宋巧人除了加重語調,還伸長舌頭、瞪大眼睛,表明她所指的「那種」東西為何。 修被宋巧人與眾不同的反應弄得狼狽不已,他向來習慣掌控大局,從來不曾失常過,而她……他冷峻的別過頭,「看不見。既然你不告訴我丹尼斯的下落,就別怪我不客氣!」說完,他隨即轉身離開。 修不相信也不承認,他居然像逃難似的離開那房間。 他只是在保護她不受他憤怒的情緒波及而已,修如此解釋自己的反常行為。 第三章 宋巧人滿頭霧水的看著修離去,而女傭在送上早餐後也消失無蹤,任憑她喊破喉嚨也不見有人來。 她勉強穿上從衣櫃裡找出來的衣服,黑色絲質襯衫穿在她身上大得不像話,更別提那件隨時要掉下來的的褲子了。 推開落地窗,一陣寒意直撲上臉,宋巧人不禁打了個寒顫,蓮足一觸著冰涼的地磚,差點縮回來,只好硬著頭皮往前走,誰教那只豬居然把她鎖在房內,真可惡! 怎麼一眼望去全是草與樹,還有似綿延到天邊的山?唉!她真是被綁糊塗了,有錢人多住在依山傍水之處。不過,不管這裡是哪裡,只要能離開這個鬼地方,叫輛計程車就可以回台南了。 宋巧人奮力爬上陽臺欄杆,看見不遠處有一棵樹,心想她的爬牆技術不錯,爬樹應該也難不倒她吧。 瞄準目標後,她奮力一躍,如她所願的勾著了樹枝,但姿勢卻像待烤的乳豬般。她開始慢慢移往樹的主幹,手臂的酸疼和手掌的火熱讓她開始氣喘吁吁…… 書房裡,修倚著一隻銅制的豹,神情愜意的看著文件,空氣中突然彌漫著一股不尋常的氣息,但他依舊無動於衷;暗似乎也感受到,卻同樣保持沉默。 當一雙腳丫子在落地窗外晃啊晃時,暗先是一怔,然後舉步朝窗戶走去,怎知他才走了一步,修已越過他,像陣風似的不見蹤影。 從落地窗來到庭園,修的眼睛眨都沒眨一下,生怕一不小心,她就此香消玉殞。 陣陣刺骨的疼痛擊著她的腦神經,宋巧人感到手中的黏稠,想必她一雙粉嫩的手掌已是慘不忍睹。依她的估計,應該快接近地面了,因此她往底下一看,就這樣毫無預警的對上一張放大的俊臉,只差幾公分就可以跟他相親相愛了。 咦?奇怪!怎麼這會兒他兩個眼睛都是綠色的呢? 「你在做什麼?」修知道她是從二樓陽臺爬下來的。Shit!那距離地面至少有六尺高,她以為自己是奧運選手不成! 「乘涼!」明知故問的傢伙!既然事蹟敗露,宋巧人索性隨口胡謅個答案。 「房裡很熱?」 「熱得我就像蛋在鍋裡滋滋響!」她氣得齜牙咧嘴的說。 「既然如此,暗,把我房裡的衣服全都拿出去,連同絲被及她身上的衣服,只要是能遮掩身子的東西全部拿走!」修交代在一旁待命的暗,斬釘截鐵的語氣,讓人沒有反駁的餘地。 「你……你敢!」宋巧人聞言,恨不得往他的脖子上狠狠咬一口。 暗立刻銜命離去,修雙手環胸好整以暇的看著她,一副「我有什麼不敢」的表情。 「你……你是只在臭水溝打滾的豬,你應該留在地獄發臭腐爛。」她氣得口不擇言的亂罵一通。 「你是要自己下來,還是要我放狗看住你?」他言下之意是,她若不下來,他就放狗看住她,讓她一直待在樹上,以免她乘機逃跑。 「我情願待在樹上,也比跟只豬關在一起好。」 「隨你!我向來不勉強別人,但是別罵我豬。」 宋巧人得意他對自己的怒斥終於有反應了,不然就她一人生氣,多划不來! 「豬、豬、豬,你是一隻豬!」 「別侮辱豬!」接著,修對著腕表說:「放狗!」然後便由落地窗走回書房。 宋巧人這下可傻了,他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啊?不過她還沒研究出來,底下傳來的狗吠聲讓她心驚膽戰,低頭一看——老天啊!五隻大型短毛獵犬,白森森的牙教人看得心驚,它們將前腳攀在樹幹上,奮力向上跳想咬她。 媽媽咪啊!他居然真的放狗咬她!還是放那種專門用來追蹤罪犯的兇猛獵犬,它們輕輕鬆松就可以咬斷她的喉嚨。宋巧人只覺得臉上汗如雨下,但絲毫不敢鬆手去擦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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