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白暮霖 > 今生註定 >


  柯劭閔頷首,突然低下頭含住雨桐的湯匙,將飯吃下,性感的薄唇與深幽的雙目深深勾住她的眼。迫切的渴望促使他直盯著她如出水芙蓉的容顏。打從第一次見面後,自己沒有一天能忘得了她,並力圖冷卻一親芳澤的心願,而此時此刻,近在咫尺的唇正吐露芬芳,他知道自己再也止不住心中的渴念了。

  柯劭閔由喉間迸出一聲輕歎,繼而吻住她的唇。

  雨桐一怔,當她反應過來發出驚呼時,他趁虛而入的侵入她的嘴中擷取她的芳香。

  時而霸道,偶爾溫柔,逗得雨桐不知所措,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半晌過後——「你……你怎麼可以吻我?那是人家的初吻!你又不是我老公或男朋友!」雨桐用力推開他啐罵道。雖然她平時為人圓滑,但對於情愛,充其量不過是幼稚園大班。

  柯劭閔一聽這是她的初吻,心中的疼惜更增幾分。

  看著她隱含怒意與春心蕩漾的朦朧眸光,劭閔覺得自己都快醉了。

  「一定要老公或男朋友才能吻你?」

  雨桐有點委屈的點頭,「你這大色狼,人家的初吻……」說完,又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哀悼她喪失的初吻。

  劭閔連忙將她擁入懷中,讓她坐在自己的膝蓋上。

  「你別哭,大不了我還你嘛!」他就是忍不住想逗她。

  雨桐掄起粉拳往他胸膛捶,也沒注意到他何時拿掉了她子上的餐盤。

  「卑鄙、下流、不要臉。」

  「哇!你想打死你未來的老公兼男朋友啊!」他誇張的做出捧心狀。

  「誰說你是我老公?八字都還沒一撇咧,何況我也不過吃你盤飯。」雨桐不甩他的甜言蜜語。

  「剛剛你自己說了,只有男朋友或老公才能吻你,而我是第一個一親芳澤的人,你這不是暗示非君不嫁嗎?況且我從不下廚煮飯給別人吃,你還是第一個,那樣我不就被你吃定了?你說,不娶你,我娶誰?」他委屈似的睨著雨桐,標準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你厚臉皮,居然暗示我你是受害者,告訴你,本小姐的追求者可是排滿了忠孝東路,你還是到榕樹下去乘涼吧!」

  「是嗎?真巧,相繼僕倒在我西裝褲下的人早排滿民生東路了,為了喜愛你我的人著想,我倆就一起在榕樹下刻個名字好了。」劭閔得意得像只狡猾的貓逮到了金絲雀。

  「你……」雨桐一時語塞。

  「別感動得說不出話來,如果你真感激我,我比較喜歡實質的表現,自動獻吻如何?」他輕佻的目光直盯著雨桐。

  也不知道是生氣抑或是害羞,兩桐都快從耳根紅到腳趾了。

  「豬,你是只豬!」她拚命掙扎離開他的懷抱。畢竟如此親密的動作教她怎麼說得出義憤填膺的話。

  劭閔碩長、壯碩的身材可不是擺好看的,他鐵臂一箝,雨桐哪掙脫得了?「我是豬,那你不就是小母豬?不過,你也是最可愛的小母豬。」劭閔笑得嘴都快咧開了。瞧她粉頰紅通通的,劭閔禁不住誘惑,傾身在她的粉頰親了一下。這輕柔如微風般的溫柔動作和剛才電光石火的熱情完全不同,卻更令她心悸。「你是我男朋友?」雨桐低聲問自己。

  不料,靈敏的劭閔聽見了,急切地回答:「我當然是,你現在坐在我腿上,豆腐都被你吃光了,你可別不負責任。」聲音末尾的音調,認真的口氣蓋過諾言上的不正經。

  「第一次見面是劍拔弩張的場面,第二次見面你就把我弄哭,第三次見面你霸道的告訴我,我是你女朋友,你不覺得我們發展得太快了嗎?」她偏著頭,俏皮的盯著他。

  「你說的不中肯,應該說,第一次見面我們是天雷勾動地火,第二次見面是彼此心契,第三次是理所當然變成男女朋友。」他手指不聽使喚的把玩著她一綹髮絲,驚訝於它的柔軟。

  雨桐自知說不過他,乖乖地坐在他腿上,一口一口的吃起飯來。

  而劭閔則靜靜地觀察懷中難得安靜的女子,兩人無聲勝有聲的傳達自己的心意。

  「我吃完了,打擾那麼久,我也該回家了。」她的心如小鹿亂撞,忙推開劭閔的手。他溫柔的撫觸令她全身起雞皮疙瘩。

  「回家?你有帶鑰匙出來?」他不以為然的擠擠濃黑大眉。

  糟糕,雨桐差點忘了自己是由陽臺下來的,哪來的鑰匙?!

  劭閔好整以暇的瞧著她。

  「我……我的備用鑰匙在朋友那兒!」

  「哦!你打算穿這樣走進市區嗎?」

  王八大混蛋……雨桐在心裡將他罵得狗血淋頭,看他一臉小人得志樣,分明就是故意看她出醜。

  「你罵我。」這是肯定句而非疑問句。

  雨桐因他拆穿了自己的心事而愣了一下。「我又沒講話。」她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你是沒罵出口,只是罵在心頭。」他戲謔的扯扯嘴角。

  「奇怪,你以為你是上帝啊!一口就咬定別人心中想什麼!何況中華民國的法律可沒規定心中不准想什麼!」雨桐理直氣壯的說。

  「我不是上帝,只不過你以惡狠狠的眼光直瞪著我,像我是你殺父仇人似的,說你沒在心底罵我,誰相信?」

  「我……你管我。」雨桐開始耍賴。

  「叫我不管你,這怎麼行!我不能放任自己未來的老婆站在客廳一夜,更不能讓她穿這樣走去市區,我可是會心疼哦!」

  雨桐簡直走進死胡同了,如果她反駁,豈不意味著她得在站在客廳一夜或走回市區兩條路選一條?反之,則被他在口頭上吃盡豆腐。「未來的老婆」?這句話他自始至終都掛在嘴邊,又有幾分真實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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