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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眨眨眼,他的臉還是在眼前,捏了一下他的臉頰,是熱的。

  欣喜蕩漾在心頭上,品芹露出個大笑容,整個人撲進他的懷中,兩條粉臂圈住他的頸項。

  「尚軒,你回來了,終於回來了!快點,我們去書房。」

  面對這個俏娃娃迷人的笑容,尚軒再度蹙眉,一臉不解。

  「小姐,我認識你嗎?」

  品芹的熱情被他的話給潑滅了。她看向他依舊俊逸的臉,「你不認識我了?」

  尚軒依舊是一臉的不解。

  品芹的心一下子墜入無底深淵,一層薄霧蒙上眸子,「你答應要記得我的,你答應我的,人家希望你專心念書,不忍心寫信、打電話去打擾你,你卻忘了我,難怪茹娟說男人是最沒良心的東西。」她洩恨似的拚命戳他的胸膛,一張美麗的容顏掛滿淚珠。

  腦海中的記憶不停地回溯——「寶寶,你是寶寶。」尚軒終於尋得他一直掛在心上的人兒。

  「你現在想起來已經來不及了。你真可惡,明明說要記得我。」

  尚軒瞧她氣在心頭,覺得她好可愛,——個箭步的抱起她朝書房走。

  他敲了書房,品芹倒也忘了剛才的氣憤,掙扎著跳下來,拉開厚重的檀木門,身子往房邊一移。

  「爺爺,您看誰回來了?!」

  「尚——軒。」祁雷銘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直到尚軒筆直地立在他面前,他才顫巍巍的抬高手臂,「你真的長大了,少了稚氣,多了份成熟。」他拍拍尚軒的肩膀。

  「爺爺——」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芹芹,你去告訴德媽少爺回來了,順便請她把房間收拾好。」

  「Yes,Sir!」芹芹明白他們爺孫也有事要說,應了一聲就沖出去。

  祁雷銘招呼尚軒坐在他身旁,啜了口香片茶才又開口:「你恨我是不是?」

  「我只想問您,為什麼把我丟在英國不聞不問?!」昔日被同儕排擠的情景又躍上腦海。

  祁雷銘又何嘗願意這麼做,老伴死得早,他只能依照自己行事的方式教育他,一個大男人,他又哪好意思把「愛」掛在嘴上,教導他不被人欺負也是希望他好啊!

  「磨練,古語有云:『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以後你將統掌冷氏集團和祁氏集團,我不希望你被淘汰掉。」

  「只要有才能,依舊可以慢慢學啊!您知道那兩年我是怎麼過的嗎?功課、體育一把罩,卻得忍受別人不屑、輕視的眼光,受盡那些自稱貴族的人的欺負。」

  「或許我的教育太過鐵腕,可是尚軒,你不能否認這些磨練帶給你的無形利益。現在我也老了,我不希望跟你在這個話題上打轉,你什麼時候娶芹芹?」

  尚軒冷哼一聲,「從小,您就像遙遠的一顆星,只能看不能碰。要我學法文,我學;要我學電腦,我學;要我念聖育保德,我遵照您的期願。走什麼路、做什麼事,您全幫我排成行事曆,現在又要我娶芹芹。我已經長大了,足夠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我這次回來是要告訴您,我受夠了!」狂亂的神情盡是不馴。他不是討厭寶寶,對她,他甚至有種異樣的感覺,但是他不想再遵從爺爺的話,就算他是為了反對而反對吧!

  「你——」祁雷銘氣得說不出話來。

  「爺爺,」品芹推開門,原來方才她一直貼在檀木門上偷聽,「您別生氣,是我的終究是我的。」看了眼尚軒不在乎似的臉龐,她更加下定了決心。「我決定倒追你,一定讓你愛上我。」

  她堅持的小臉蛋著實讓尚軒嚇了一跳。

  是啊!她已經大得足夠決定自己要什麼,六年的等待,沒追求過又豈知鹿死誰手?

  旖旎屋是結合各種餐飲的休憩場所,擁有現代人所追求的綠意、浪漫,最重要的是便利,打開Menu,價廉物美的食物琳琅滿目,只要客人說得出它都有。

  總共兩層樓的旖旎屋占地約百坪,一樓是采透光玻璃,一進門,入眼的就是象徵永久的老樹盤根——一棵蒼鬱的樟樹,不用說,當然是假的。不過窗邊栽植的嫩綠盆栽可是如假包換的,配上藤制家具,給人一種遠離塵囂的舒暢感,猶如墜入鄉間般悠然閒適。

  上了二樓,不知是否響應節約能源,屋內燈光昏暗,頗有羅曼蒂克的氣氛,桌子與椅子密密結合,而且造型獨特,不過它吸引人的可不是這個,而是每張桌子只有兩把椅子,有的對面而坐,有的相臨緊靠,如果此時男方再露個深情若水的目光,呵!誰不陶醉!難怪命名為旖旎屋。

  也因為如此,二樓盡是情人的天地。

  品芹用力推開手拉門,傳出陣陣清脆的風鈴聲,她昂首闊步的來到玻璃旁的「特定椅」。

  「還是這裡比較舒服。」品芹像只慵懶的貓咪,整個身子癱進椅內。

  茹娟尾隨她坐下,照往常慣例地吩咐一旁的服務生:「兩杯柳橙汁。」

  等不及服務生走遠,茹娟傾著身子問:「喂,剛剛我有沒有聽錯?!你要我們幫你想釣男絕招?!是不是太陽太大,你熱昏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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