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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尚軒看她又要哭了,忙用沒綁繃帶的手拭掉她的淚,十足無奈的安撫道:「別哭了,救命恩人,被綁架的是我,應該是我哭才對吧!」

  品芹拉掉尚軒的手,寶貝似的拉高被子蓋住。「你是男生,男兒有淚不輕彈,所以我幫你哭嘛!」

  「要再多幾次,我就被你的淚水淹死了。」尚軒也有風趣的一面,這可鮮了。

  「再多幾次?不,不要。你不知道你被打時我的感受,這樣好了,我去學跆拳道,將來好保護你。」不等尚軒回答,梨花帶淚的臉龐已轉向父親,「爹地,我去學跆拳道好不好?」

  「不好。」回答的人是尚軒,「我是男人吔!讓你保護我,你要我把臉放哪去?」他孩子氣的抗議。

  「可是剛才要不是我不顧一切的尖叫,你還能躺在這裡嗎?」品芹潑辣的駁回尚軒的話。

  何氏夫婦面面相覷,笑意全盈在眼底,對於這雙冤家他們很樂見其成啊!

  自從綁架事件發生後,何氏夫婦幾乎把尚軒當自己的兒子了。倒是品芹說什麼也不肯喊他哥哥,原因是太肉麻了。

  這天兩人看了出經典名片,面帶笑靨的討論劇情。一看見祁雷銘步進別墅,尚軒倏的收起笑意,品芹也看著他感到一股窒人的威嚴。

  祁雷銘白髮蒼蒼,氣概淩人,精神矍鑠,鷹隼般的眼也打量著品芹,看了一會兒,確定小娃兒不怕他,祁雷銘頓時覺得好玩,不管她是初生之犢不畏虎也好,或者是本身具有堅毅的特質也行,總之他直覺地喜歡這娃娃般的女孩。

  「尚軒,不過來讓爺爺瞧瞧你嗎?」

  看著尚軒挺著腰,驕傲的走到爺爺面前,芹芹心想,奇怪,尚軒明明喜歡看見親人,那幹嘛還裝出一副不可侵犯的模樣,她還是比較喜歡那個常對自己笑的男孩。

  「我聽德媽說你差點被綁架,不是要阿強跟著保護了嗎?怎麼還會發生這種事?」

  「在學校裡,阿強不能進去。不過,幸好芹芹救了我。」尚軒拉品芹向前一步。

  「爺爺,您好,我的名字叫何品芹。」她直打量他,老實說,她覺得尚軒的爺爺有點像肯德基爺爺。

  尚軒明白爺爺跟自己一樣,早被品芹一雙慧黠的眸子收服了。

  「何品芹,嗯!好名字。何祥驥是你什麼人啊?」

  「爺爺認識我爹地啊?」

  祁雷銘露出自傲的笑容,「小丫頭,舉凡跟工商界有關的人士,我沒有不認識的。」

  「哦。」品芹似懂非懂的點頭。

  祁雷銘再度開口,「尚軒,我聽說你這陣子大剌剌的騎機車進校園,有沒有這回事?」

  「有。」他直截了當的回答。

  祁雷銘歎口氣,「你知不知道你們學校校長打電話來抱怨,而且你這麼明目張膽的挑釁校方的威嚴,你不認為自己太過分了嗎?」

  「我知道了。」尚軒恭敬的認錯,其中夾雜著品芹接二連三的歎息聲。尚軒不得不開口問品芹:「你怎麼了?哪裡痛?」

  品芹擠眉弄眼,十足鬼靈精的模樣,「謝謝你替我背黑鍋,一人做事一人當嘛!」深情如水的眸光瞥了尚軒一眼,接著面對祁雷銘,「爺爺,那是因為我摔傷了腳踝,所以尚軒才勉為其難的載我去學校,您都不知道摔傷的腳踝好痛,不過,我都沒哭哦!」她嬌態百露,卻是副耍寶樣。

  祁雷銘哪會不曉得她是在營造輕鬆氣氛,看來他們倒也相配,不過——

  「尚軒,你高中的課程也快結束了,什麼時候畢業?」

  「畢業典禮定在六月中旬,爺爺有什麼事嗎?」嘴上是這麼問,尚軒眼睛則不停瞟向不安分的研究桌上花朵的何品芹。

  「我到英國勘查業務,順便幫你辦了劍橋的入學測試,你在五月的時候必須先起程到英國。」

  突來的消息讓尚軒怔得不知如何回答,倒是品芹的反應較為激烈。

  「不要,尚軒不要去那個什麼鬼劍橋念書,臺灣也有大學啊!尚軒,不要去好不好?」前幾句是針對祁雷銘說的,後面的兩句則是請求性的問尚軒。

  尚軒被品芹眼中的哀傷震得心痛。英國,地平線的另一端,如此一來離品芹更遠了,他不願意啊!他想留在臺灣,自己從來沒有這麼強烈的渴望過!是,他必須留在臺灣。

  「爺爺,臺灣也有大學,我可以考上台大,甚至是以榜首的成績進去。」

  祁雷銘就怕尚軒有這種想法,「尚軒,你應該明白自己的身分,打從一出生,你身為祁氏集團和冷氏集團未來繼承人的地位就無法改變,或許你父母的早逝讓你沒有兄弟姊妹可一同擔當重任,但是冷氏集團是你母親的心血,她曾經為了你而苦苦守護著它,總希望你能將它發揚光大。而成為冷氏集團負責人的要件之一就是要取得劍橋、哈佛的文憑,你應該明白由於你母親是獨生女,所以許多親戚都想插足冷氏分一杯羹,你更應該加倍鞭策自己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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