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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中計了!展鵬飛捉起手邊的背包。「我去把她追回來!」隨手將肉片一丟,他起身追去。

  所經之處皆獲得同學的口哨聲,示意加油。

  白輕雲體力不濟,跑沒幾步發現他沒追上來就坐在樹下休息。

  抬頭一望,陽光滲透樹縫,灑落的白芒形成光暈。

  偶爾舒爽的微風帶著青草味撲向鼻冀,用力一吸,這就是所謂的森林浴吧!

  「總算找到你了!」

  真倒楣!白輕雲原本上揚的粉紅色菱唇緊抿,貓眼防賊似的盯著他。

  「我沒有把烤焦的肉拿來荼毒你的胄!烤焦的東西容易致癌,我也捨不得讓你吃壞了身子。」

  巧言令色,鮮矣仁!白輕雲仍然不忘戒備。

  「那堆食物有他們糟蹋就好了,不需要我們兩人參上一腳。」他坐在她身邊,掏出背包裡的保鮮盒,共有三個,最後是一個大保溫瓶。「在我未雨綢繆的預料下,早知道一群思春期的蠢動男人鐵定不會準備什麼營養食物,不是油膩的香腸就是甜不辣,能有什麼營善可言。」

  他打開一個個保鮮盒,是涼拌三鮮蒟蒻絲、丁香排骨、山東魯白菜、鮮蒸鮪魚……最後保溫瓶中,有白飯和枸杞人參豬心場。

  「少糖、少鹽、少味精,包你吃得健康又美麗!」

  白輕雲傻眼,只能呆呆的吞下他喂過來的食物。

  他……是以不虧待自己為原則,還是真為她設想?

  她一直以為這種追趕跑碰跳的追求方式會慢慢讓他煩膩,在經過兩個月的三不政策:不回應——除非被他逼急了,不接觸——凡事保持安全距離,不主動——這項完全無效,因為他全自動。

  她發現所謂的三不政策完全敵不過他的武力進犯。論力氣,男生大;論勢力,他的人緣廣;最可惡的是論宣傳手法,他更狠!除了各系學生知道她讓他追得疲累,連教授都知道手下愛徒正飽嘗愛清苦澀,頻頻勸她別給他吃太多苦頭,以免傷了未來醫界楝梁的脆弱心靈,怕成了沉默羔羊第三集,漢尼拔的接班人。

  可惡,那她的人身自由權呢?

  只是,隨著越來越頻繁的接觸,她似乎正在習慣地的無賴式接近。

  後來,一件事發生,扭轉所有情勢——

  為了閃躲他的緊迫盯人,也為了平息眾人的好奇心,白輕雲三申五令不准展鵬飛到她的教室外等人,也答應一天撥出一小時進行他自以為是的約會。說是約會,其實都是他不停講話,她則高興時聽,否則就是低頭翻閱雜誌。

  坐在茶館的一小時對她來說就像固定上課一小時。

  可是展鵬飛相信人的心理時鐘論,習慣是人類最可怕的意識行為詞,只要讓她習慣聽他的聲音,只要讓她習慣他的呵護,人、心在握是遲早的事情。

  他打的是八年抗戰!

  一踏進與她的好的長春藤茶館,就看見同班同學鮑其聲及陳至謀,離約定時間還早,他上前打個招呼。當然,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兩位同學占住他的老位子,這可是他千尋萬覓才發現的絕佳位子。

  「你們兩個人在做什麼?幹嘛一直盯著這杯荼?想喝再叫一杯不就好了!」展鵬飛坐下。

  兩人神色有異的抬頭,面面相覷後,由陳至謀發言。

  「我們兩個人打算做個實驗,誰清拳輸了誰就唱下這杯加味茶。」

  「加味茶?」展鵬飛端起杯子審視,褐色液體,聞起來有濃郁的玫瑰果香,沒有異味。「這加了什麼東西?」他將林子放回杯墊上。

  鮑其聲示意他將耳朵靠過來,待展鵬飛傾身過去後,才小聲的說:「春藥!」

  展鵬飛瞠目,「你們……你們在玩什麼東西啊?」

  「我們只是想測試人類對於強烈的催情素有多大的克制力,能克制多久。」

  「如果真克制不住,可以找女朋友或者其他管道舒解,我們都想好退路了。」

  展鵬飛挑挑眉,「那你們現在決定誰要喝了?」

  「鮑其聲猜拳輸,可是他不喝!」

  「我剛打電話給我女朋友,我女朋友說她正逢危險期,今天不要。」

  「保險套是假的嗎?想食言而肥就說!」

  「你們兩個人真是有夠無聊,急著知道實驗結果找戶養豬的就可以了。」他拋了個白眼給兩人,真是受夠了!

  「我們是測試人,又不是畜生!」

  「那就等鮑其聲的女友危險期過後再說!我女朋友快來了,你們兩個人要是沒事就別待在這裡礙眼,也別打擾我!」展鵬飛環顧四周,「你們換到隔壁桌去可以嗎?這個位子我和女朋友坐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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