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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隔天一早,目送著皇上騎著駿馬揚塵而去,璦媛轉過身馬上下令要侍衛隊長魯軍備馬,她要跟在他的身後回宮,不是累了,而是秘密的驚喜,她等著他的瞠目結舌。

  李祿的行動力驚人,璦媛原本打算尾隨在後,卻怎麼也沒料到其間的距離越拉越遠,一直到李祿回宮兩天后,瑗媛一行人才進城。

  「夫人,您要不要先休息一會兒,您的臉色真的很難看。」已經到了京城,魯軍神色有些擔憂,不只是怕皇上的怪罪,最重要的,還是擔心夫人的身體。

  「我想給皇上一個驚喜,咱們回宮再休息。」璦媛選擇從東城門進宮。

  幸好三年雖過,魯軍的禦侍衛長威名仍存,守城門的是他的部屬,迅速的安排瑗媛進翔龍殿休息,隨侍的紅袖連忙要小宮女主張羅膳食。

  「皇上呢?」璦嬡問著其中一個待衛。

  「稟皇后,皇上人在禦書房與一些人討論關於長城外開墾的事宜。」

  「先別告訴他,我想以最好的面容與他見面。」

  璦噯知道長途的奔波讓她臉色慘白,隨意吃了幾樣東西,沐浴後,她擁著有他氣味的被子,當作是他,她平緩了呼吸睡著。

  李祿揉揉眼,他怎麼也沒想到一個睡美人在他的龍床上,更意外的是教他怎麼想也想不到是她。看她紅潤的雙頰顯得水嫩,他幾乎用盡了意志力才克制住想碰她的欲望,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她不離開了?

  再也克制不得如潮水湧來的喜悅,他親了她的臉頰,摩蹭間還是把她吵醒。

  「皇上?」璦媛眼沒有睜開;她知道是他,慵懶的圈住他的頸項後才睜開水汪汪的眼。

  「你是不是不走了?」

  璦媛劃過他的臉龐,輕笑出聲,「是也非。皇上再猜!」

  「這麼說,你還是要走羅?」

  「至少會待在京城一年。」嘴角神秘的微笑透著愛意,那模樣似曾相識。

  「你——」

  「皇上先答應我,若生了女兒,一定要讓她隨我學醫,不管她將來想做什麼,皇上一定要支持。」

  「老天!你真的懷孕了。」喜悅的泡泡不停冒出,李祿自覺快要飛起來了。

  「朕趕快要人預備藥膳,這次絕對不能像上次那樣,會讓朕嚇死,聽說湖南的海裡有珍貴的土龍,還有天山的雪蓮……」

  「皇上還沒答應我的要求。」

  李祿吻了她的唇,「你的要求朕哪一次沒有答應。」再吻一下,「或許生下孩子你會想繼續流浪,但朕永遠支持你,不是嗎?」

  「謝謝。」璦嬡紅了服。

  「別這麼說,這是朕願意的。」他怕她又流淚。

  他這輩子真的敗在她手中,但無妨,只求下輩子仍有這個機會。

  李顥跟著母親遊歷天下,也算是提早做繼位的準備,誰教他的皇上老爹與母親恩愛逾常,一直嚷著要退賢讓位。

  「顥兒,你在做什麼?」「沒什麼!」顥兒大聲的回應,真搞不懂為什麼娘放著優裕的生活不過,偏要幫這些賤民看病,雖然娘一直教誨:待人以仁,則可為王。

  可年輕氣盛的他怎麼聽得下去,一心只想樹立雄風,但他也知道成大事最忌心浮氣躁。

  咦!那是什麼東西?李顥走向前,看見地上粉紅色的東西。

  原來是一堆衣裳,看那噁心的顏色,八成是某個女娃的,才剛這麼想,就見一隻粉紅豬——她算是實至名歸,全身泛著可愛的粉紅色,濕濕的襯衣貼在身上,乳臭未乾根本毫無身材可言。

  誰知,她一抬頭瞧見他,居然發出殺豬般的尖叫聲。

  李顥厭惡的蹙著眉,「你叫什麼叫,殺豬似的,難聽死了。」

  「你亂說,不要臉,下流加齷齪,偷看淑女洗澡。」她趕忙蹲下身拿起衣服。

  「笑死人了,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在荒郊野外洗澡,好趁機以身相許。」他不屑的瞟她一眼。

  「以身相許?那是什麼東西?」

  對哦!他居然跟一個小女娃說些有的沒的,瞧她也不過五、六歲,怎麼可能聽得懂。

  「不懂就算了!」李穎頓覺無趣,他還不如回去睡覺。

  她拉住他的衣袖,「我要知道以身相許的意思,你快點說。」

  打小到大,除了父王、母后,沒有人能用這種命令口氣對他說話,李顥扯回衣袖。

  「以身相許就是不告訴你。」

  「哇!」鼻涕混著眼淚雙管齊下,「人家要知道,人家要知道啦!」其實她真的有點喜歡這個嘴巴壞壞的大哥哥,可是他真的好過分,居然要丟下她自己走。

  「吵死了!想知道是不是?」看她拼命點頭,反正他只是怕她糾纏才說的,「以身相許就是嫁給那個人,兩人一起生活。」

  「也要一起洗澡嗎?」

  李顥的臉驀然一紅,敷衍的點頭了事。

  「那我也要以身相許。」

  「隨便你。」反正只要對象不是他,他替那人掬一把同情淚。

  「這麼說,你是答應了!」

  「為什麼要我答應?我答應什麼?」

  「你不是答應要對我以身相許嗎?」她歪著臉蛋看他。

  「以身相許?」李顥的嘴巴張的可以塞下一顆蛋。微風吹低青草,另一個故事從這裡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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