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白暮霖 > 哪個皇上不風流 > |
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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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璦暖想起來了,那天她在玩結繩遊戲,根本沒搭理綠兒,事後就忘記了。 「應該不會這麼倒黴,算了。」璦瑗搖搖手,嘴裡喃喃有詞全是安慰自己,「我自己更衣就好,你去忙吧!」 「小姐,你喝那到底是什麼藥草汁,不是補身的嗎?」 「那是俗稱的墮胎草,一些勾欄院常用。」 「小姐,你——」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如果有了孩子,我要考量的問題很多,不再是單單一個人,他有皇家的身分,要留在宮中爭奪東宮太子之位嗎?如果平庸怎麼生活,如果有雄才,或許有一天我會失去他,離開皇宮。一個婦孺人家,我靠什麼養活他,不如在沒有的時侯多做預防。」瑗媛忍住身體的不適,動手穿上衣裳。 「小姐,你想得好多,感覺上我像白活了。」綠兒幫忙梳理小姐的秀髮。 「環境逼迫,更何況,我沒有任何後盾可以依恃。」 綠兒一陣沉默,瑗媛發現她突然靜寂下來。 「怎麼了,在想什麼?」 「小姐,你真的對皇上不心動嗎?皇上俊朗儒雅,萬人之上,是所有女人心目中的理想夫婿。」 「會心動,怎麼不會。他才氣縱橫、權傾一時,也就是這種優越的條件才更容易令女人為之心碎。所以我選擇只當過客,只要這麼告訴自己,就算未來沒有,也會心痛,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就淡了。」 「小姐——」綠兒的臉上蒙上一層哀傷。 「別這樣,至少我擁有過一陣子,這就足以回憶,往後的日子有醫書、有山水,我有自信過得快樂。」 「小姐這麼好,值得更好的男人。」 「好?十五歲以前,我們家傭人恨不得喝我的血、啃我的骨。」瑗媛沉吟了一會兒,「今天有新的工作要做。」 「新的工作?」 「昨晚的親密不在我的想像情況中,我必須再做一件事。」 「什麼事?」 「惹怒皇上。」 綠兒驚呼,「小姐!」 她還想再說幾句話,無奈小姐的身影彩蝶似的飛奔離去。 李祿視若無睹桌上堆積如山的奏摺,他滿腦子想的都是昨晚瑗瑗的柔媚。 她讓他有種說不出的不對勁,像墜入迷霧中捉住了什麼,放開手想看卻看不見。 「皇上,皇上。」 嬌嗲的聲音讓他回過神,是那陝西美人雲昭儀,也是最近他極為寵倖的女人,「怎麼了?」 「臣妾特地熬了一碗燕窩蓮子湯給皇上補身子,」柔若無骨的身子往皇上的身上靠,非得引起皇上的注意不可,「皇上昨晚沒來找臣妾,臣妾等著——」 「小秀子沒告訴你,朕在書房時,不愛任何人打擾嗎?」他斂起臉色,十分不悅。 「皇上。」雲昭儀楚楚可憐,神色有些驚魂未定,看來是被嚇到。 「下去吧!」他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情,她只是讓他看了更煩悶。 「是,臣妾告退。」雲昭儀讓待女攙扶離去。 正當跨出門檻時,與一個乳燕似的身影擦肩而過,耳邊傳來黃鶯出穀似的嗓音。 「皇上,臣妾聽侍女說。皇上昨晚都伴在臣妾身邊,真對不起,都是臣妾貪睡,您今晚還要來嗎?」聲音的主人是璦瑗。 雲昭儀當然是一字不漏的聽進耳朵,心被狠狠劃一痕;痛得淚水汨汨而出,她怎會認輸。「皇上有令,在書房時,不愛任何人打擾。」 璦瑗睨了雲昭儀一眼,瞧見她淚水繞青著眼眶轉,「皇上是指你,若沒事可以下去了。」 「皇上。」雲昭儀一雙鳳眼,直瞅著李祿瞧。 「雲昭儀,你別不視抬舉——」璦瑗捧打落水狗。 「好了。冷昭儀,你仗著朕對你的寵愛,三番四次藐視朕的威嚴,朕已說過不愛著你出現在朕的面前,你當作耳邊風嗎?」李祿龍顏大變。 「臣妾不敢,但皇上昨晚——」瑗瑗委屈斂著眼。 「昨晚如何?」一直提著昨晚,讓李祿有些惱羞成怒,「朕的妃子宮妾成千人,若每人都以此要脅、以此為貴,成何體統,不殺雞儆猴不行。」 李祿大拍桌案,門外的小秀子連滾帶爬,雙膝著地,「皇上,有何吩咐?」 「把冷昭儀貶為庶民,驅逐出官,即刻執行。」 「皇上,這……」小季子亂了分寸,他才剛離開去沏提神荼,怎會一轉眼變成這種結果,冷昭儀被驅逐出宮? 「出去,全部給我出去。」 眾人沉默,什麼話都只能壓在咽喉,魚貫的步出書房。 「該死,真是該死的!」李祿將桌上的奏摺全數掃掉。 他不該心亂,一個女人驅逐出宮而已,他向來最重視的就是紀律,如此才能統禦國家沒有人能夠挑戰君主的威信。 是,他這麼做沒有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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