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白暮霖 > 哪個皇上不風流 > |
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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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妻心切?想不到徐大人居然如此真性情。也罷!你就傳朕令給徐大人,那兩名美妾依舊賜予他,但朕不過問地如何處置。」君無戲言,但君可變更說法的含意,何妨。 他深知這是皇兄的恩惠,「臣弟代徐大人謝過。」 「沒其他事的話,夜也深了,今晚就睡皇宮內吧!」 「謝皇兄,媳婦有孕,臣弟放不下心,還是早點回去好了!」 「嗯!」待咸陽王離去,身邊的太監小秀子連忙向前,作揖道:「萬歲爺,這夜也深了,該歇息了,明早還要上早朝呢!」 李祿伸伸懶腰,「把今晚的侍寢退了,朕今兒個要早些休息,明天晌午辦個賞花宴吧!朕想瞧瞧那些才人的才藝。」 「是!」小秀子恭敬的幫萬歲爺更衣.。 李祿隨手挑了本書,靠在躺椅上看,突然心有所感的歎了口氣。 「萬歲爺身子不舒服嗎?」 李祿搖搖頭,「想這宰相房玄齡,糟糠之妻不可棄,得妻似友,朕看了有些欽羨。」 「萬歲爺為天帝嫡子,尊貴顯耀,後宮佳麗三千人,紅粉知己不可勝數。 「你在指貴朕不滿足是嗎?」 「小秀子不敢!」萬分驚恐,小秀子連忙跪下。 「算了!朕沒有不悅。我是該滿足了!」難哦!人的欲望是無窮止盡的,怕這是奢想而已。 薰風習習,盈于累萬的姥紫千紅,紛至杳來的有身著華服的官人,也有穿著宮服的僕人。 此時臺上趙昭儀琴聲掙棕,禦風而行的指法使音韻如大珠小珠落玉盤,眾人如癡如醉的不知是琴音還是人,但不管如何,這總讓皇上滿足了虛榮感。 待她欠身下了台,皇上柑掌賞賜,羨煞多少紅粉佳人。 璦媛顫巍巍的步上臺,不習慣多人的注目讓她有些怯場。 表演了一曲出塞曲,嘹亮酌嗓音漸漸平了慌亂的心,她遐想著塞外馬肥草豐,無邊無際的天空與綠地成了一個帳蓬……終究,隨著音收,這都只是夢而已。 退下了台,收起賞賜,她也成了計較所得賞賜是好是壞的「佳麗」之一。 當然,十五歲的小女兒身態,怎麼也比不上趙昭儀的成熟美豔,趙昭儀擁著南洋珠,含情脈脈的等著皇上偶然的回首,這就是她的鏡子似的。 等下一輪表演時,皇上心血來潮,開口就吟:「漂流湖海,彌湯激浪洗淫潮。若有人對得出來,朕定大有賞賜。」 底下的人交頭接耳,始終沒人站出來吟對。 「朕的後宮眾佳人,堪稱琴棋書畫皆為一絕,怎麼,難道沒有人對得出來?趙昭儀,你呢?」就見趙昭儀囁嚅半天,始終不發一言。 「寄寓客家,寂寞寒窗空守寡。」清亮之聲的吟對,字字扎實,且暗示著空閨寂寞,敏捷的思緒與巧思讓人不由得讚歎。 冷璦嬡直到隨口吐出才發現自個兒不小心說溜嘴。 「你是……」小秀子盡職的傾前提醒,「冷昭儀!嗯,不錯!對得極好。朕就賜你一箱珠寶,可好?」 「謝皇上恩典。」能說不好嗎?冷璦嬡有些哀怨,她入宮也個把月了,皇上寵召一夜,居然連她姓啥都說不出。 嫋嫋身形,李祿的心動盪了下,囑咐小秀子下去準備,他今晚想摘這朵空谷幽蘭。 是夜,璦嬡再度躺在龍床上。 為什麼又是她?那晚的惡魘至今想到猶然心悸,那種親密的行為在她跟中是罪過,或許年紀尚輕不懂情事,但撕裂般的疼痛——顫著身子,滿身的污穢,像只母牛似的讓人評頭論足。 待一行侍女離去,璦嬡捉過錦被蓋在身上,緊緊的圈在胸前,籍此隱住不斷發抖的雙臂。 她聽見足音,及太監的喊話:「皇上來了!」 她闔著眼,一副捨身取義的模樣。 李祿站在床頭看她,密而卷的眼睫不停抖動,他輕輕扯開她握緊的被子。 看著漸漸裸露的身子,他不由得倒抽一口氣。 「朕在遠處見你,實在是朕的疏忽,你——好美!」輕撫過她的臉,涼涼的手引來她的驚呼,「有如朝霞,豔射不能正視。張開眼看朕!」 「臣妾不敢。」 「朕說張開就是張開。」 冷璦媛半斂眼,怯怯的看向他。沒有被他的俊逸所迷惑,他強迫的手腕力只讓她想起了不好的回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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