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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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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死。」南宮成的語氣異常森冷。 聞言,把生死置之度外的劉雨也不禁打了個寒顫,她吞了口口水,有骨氣的挺直背脊,「笑話,你說我不會死,我就不會死了嗎?我偏要死!病死、摔死、餓死、凍死、自殺死,但不管我怎麼死也不想被你解剖死,說什麼也不要!」 「我說,把刀子放下。」南宮成從椅子上站起來,眯細著眼道。 「你得答應不給我動手術,我才要放。」 「我必須知道你得了什麼病。」 「那我還不如這樣死了算了。你、你不要過來……我、我真的會自殺哦。」她一邊後退,一邊看著他朝自己走來,持刀的手不自覺的用了點力,一絲紅色順著冰冷的刀鋒滲了出來。 南宮成的眼中瞬間閃過一道寒芒,就在電光石火的剎那,他伸出長臂,沒等劉雨反應過來,刀子就到了他的手上。 劉雨尖叫著癱倒在地,脆弱的神經終於被一整天的壓力繃斷,眼前一黑,她陷入了昏迷。上帝,就讓她這樣死了吧!這是她昏迷前的最後一個念頭。 南宮成盯著昏迷中的劉雨,極為厭惡她脖子上的那抹紅色。 「主人。」羅均騰的聲音裡帶著驚慌,「您受傷了。」 「拿藥來。」他說著,蹲下身將劉雨抱了起來。 「主人,讓我來吧。」羅均騰再次開口,「您的手需要馬上處理。」 南宮成不理他,逕自將劉雨抱回房間,絲毫不在意因為奪刀而受傷的手。 羅浩元連忙將止血藥送過去,直到妥當處理劉雨的傷口,南宮成才漫不經心地用碘酒消毒自己的手。這個女人一定得了什麼奇怪的病,否則他絕不會對她如此關注。但到底是什麼病呢?有什麼病是他看不出來的呢? 「主人。」羅浩元小心翼翼的道,「要郭媽幫劉小姐準備哪個房間呢?」 「不需要。」 「那,要把她送回去嗎?」也許主人這次真的被這個小丫頭惹毛了。他滿懷期望的猜想著。 「她睡這裡。」她的病一定要好好觀察。 「啊?那主人您……」本來想問南宮成打算睡在哪裡的,但在接到一個冷漠的眼神後,羅浩元便聰明的閉上了嘴。天啊,這個看起來活蹦亂跳的小姑娘到底得了什麼奇怪的病,竟然引起南宮成這麼大的興趣。 不知是被嚇得不敢醒來,還是真的太過疲倦,總之,當劉雨再次睜開眼,外面已是陽光滿地。她迷惑的揉著眼睛,一時分不清身在何處。 這裡是哪裡?她的房間嗎?牆壁上的畫報呢?屋頂怎麼這麼高?還有,纏在她身上的這條胳膊是怎麼回事? 胳膊?她猛地轉過頭,那張俊美的面孔喚回了她所有的記憶。 南宮成睜開眼,不怎麼高興看到她臉上的驚恐。 「我沒有給你動手術。」他有些氣急敗壞的道。多少人求他動刀,哪怕身上沒病,也希望能經由他的手恢復青春;只有她,不僅毫不猶豫的拒絕,而且以死抗爭。看到她脖子上的紗布,他的眉再次擰在一起。 「沒、沒有?」劉雨將自己上上下下的檢查一逼,在放心的同時,臉卻緋紅了起來。天哪,她竟然沒穿衣服!她急忙的拉過毯子,企圖將自己裹個嚴實,但南宮成的身體卻暴露了出來。 劉雨發出一聲尖叫,連忙拉過毯子蒙住頭。這個不要臉的瘋子,以為自己的身材多好啊,竟然連件衣服都不穿。但是,她回憶著剛才看到的那一眼,這個瘋子的身材,好像真的不錯。 這樣想著,她不禁偷偷的放下毯子,眼睛一點點的露了出來。她長這麼大,還沒見過男人的身體呢!如果她就要被這個瘋子整死的話,那現在看一眼也沒什麼不對;畢竟被她看一眼,他也不會少塊肉。這樣說服著自己,她的眼睛終於睜開了一條縫,但身邊哪還有南宮成的影子。 說不清是遺憾還是慶倖,她放下毯子,慢慢坐起來,眼睛在屋裡梭巡著。這是她第一次有機會仔細觀看這個房間,和大廳一樣,這裡的佈置也是極為簡單,除了必要的家具之外,沒有任何裝飾,而且依舊大得不象話。 奇怪的男人,她嘴裡嘟囔著。在看到空無一物的床頭櫃時,劉雨突然想起自己還沒打個電話給姐姐,天!姐姐會急瘋的。 她連忙從床上跳下來,裹著毯子來到衣櫃前。在此時,南宮成一頭水珠地從浴室走了出來,她轉過身,吞了吞口水道:「你……你能不能穿上衣服?」死瘋子!就算你身材好,也沒必要這麼暴露吧,又不是參加健美先生選拔會。 「你在做什麼?」隨意擦拭著頭髮上的水珠,南宮成問道。 「找衣服。」笨蛋,不然還能做什麼? 「先去洗澡。」 「晚上再洗。」她現在要馬上打電話給姐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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