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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


  「不是你們,是我們。」夏候秀沒好氣地給丈夫個白眼。「還有我們沒要找禦麒算賬,是要找他說清楚、講明白。」「禦麒表哥要真只是在玩弄大姐,我去就是要找他算賬!」紀冬宵明確地撂下跟隨他們前去的目的。「當然,那個點火苗的笨蛋也別想好過。」眼神直接瞪向那個他口中的笨蛋。

  被瞪的紀春夕,饒是一肚子的窩囊氣,此時也只能憋著,連大氣也不敢喘一聲。誰叫她就是那個點火苗的笨蛋呢?

  「對了,秋夜呢?」往夏侯家的路上,開車的紀新全突然問起不見蹤影的大女兒。「她是當事人,應該跟來的才對。」「那孩子一整天都不見人影,打電話去花坊也沒在那,手機也沒帶出去,我實在有點擔心。」夏候秀眉微攏地說:「那孩子個性溫柔,受了委屈也不想讓人擔心,這會兒可能不知躲在哪傷心了。」

  「別擔心啦,往好處想,說不定她這會兒已經和禦麒把事情講開了,兩人正和樂融融、恩恩愛愛的在一起呢。」紀新全臉上沒任何擔憂之色,眼睛直視著前方的馬路,笑嘻嘻地對老婆說。

  「老爸有理、老爸萬……當我沒開口。」接收到紀冬宵瞪過來的目光,紀春夕將嘴巴閉了上。

  虎落平陽被犬欺!臭小子,等大姐和禦麒表哥這無端生波的煩事一過——哼,看她怎麼回報這口鳥氣!

  「老爸,要真這樣那就最好不過了。」坐在暗潮洶湧的小弟和小妹中間,紀夏月一臉不太有信心地說。

  「安啦!」紀新全一派樂觀。

  紀冬宵輕哼,對父親的樂觀不以為然。

  從天大白哭到夜幕低垂,紀秋夜哭得已經沒有力氣,只能全身軟趴趴地靠在堅實的胸膛上。

  即使這個胸膛的主人,就是惹得她大哭的罪魁禍首。

  夏侯禦麒擁著她不敢鬆手,耐心地任她哭泣發洩,只等她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

  「你可以放開我了,我不會跑掉的。」恢復冷靜的紀秋夜,聲音澀啞地說著。

  夏侯禦麒依言放開了她。

  「秋夜,你聽我說……」

  「你說過愛我,那是真的嗎?」紀秋夜輕輕地開口問道。

  她這一問,把夏侯禦麒滿腔的憐惜與內疚給問光了,感覺他的愛被她擲回,一股被傷害的怒意瞬間湧替。

  「你可以懷疑我任何事,就是不能質疑我給你的愛!」

  他沒有任何預警的怒火,教紀秋夜驀地一驚。

  「沒錯!一開始接近你純粹是我自尊心作怪、沒安好心眼。但那也只是一開始!相處後……別問我怎麼愛上你,我自己也不曉得為什麼,反正我就是愛上你了!」夏侯禦麒雙眼含怒地瞪視著她。

  「我……」

  換他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夏侯禦麒在她跟前轉圈走踏、繼續捉狂地說:

  「我要是不愛你,在日本跟你上完床、吃了你,就可以把你甩得一乾二淨!我要是不愛你,回臺灣後就不會又拉下臉去求你、對你發誓!像個十足的孬種。」

  「你沒有求我……」紀秋夜音量極低,像是說給自己聽似地。

  不知為何,明明他正對著自己發火,她的心情卻突然好了起來,心頭那片濃霧漸漸散去。

  「問我是不是真的愛你……」突然他停下腳步,在她面前站定。「這輩子我只跟一個女人開口說愛她,而那個女人到現在別說愛,連說喜歡我都沒有過。」

  他臉上的怒氣乍隱,只剩下一抹明顯易見的緊張,嘴角無法控制地微搐。「我愛你,真的。」頓了下,緊張的神色更顯。「那你愛我嗎?」

  雙眼銳利地直盯著她不放,對她的回答,夏侯禦麒屏息以待。

  「我愛你。」她凝視著他黑深的眼睛。「比你所想的還愛你。」所以才不敢輕易開口說愛他。

  聞言,他感動地攬她入懷,用盡全身的力量擁抱她。

  「別生我的氣,原諒我好嗎?」吸進她的發香,在她的耳旁輕吐。

  「你先鬆開我,我快不能呼吸了……」

  他趕緊放開她。「沒事吧?」

  紀秋夜微笑地搖搖頭。「我沒那麼脆弱。」

  「我沒有生氣,我只是傷心,不過現在不會了。」她現在心情快樂得不得了,有種雨過天晴、烏雲盡散的喜悅。

  「原諒我了?」

  「嗯。」她輕點頭。

  頭才抬起,一個熾熱的唇覆上她的……

  夏侯大宅

  由九千九百九拾九朵玫瑰所束成的一個巨大的心型,擺在婚禮會場的前庭廣場。

  而心型下排列著同樣是粉色玫瑰所組成的「佳偶天成」的四大字,花朵下還藏著五顏六色的小燈泡,將花束襯托得更加美麗迷人。

  到場的賓客見到這巨大的花束,莫不佇足觀賞讚歎。

  一整晚,新郎始終牽著新娘的手,看在旁人眼裡直是羨煞。

  兒女終於如他們所願地成婚了,夏侯錦和紀新全心情爽快地逢人敬酒。

  紀春夕自封自己是新郎新娘的紅娘,硬是跟夏侯禦麒討了個大紅包,然後一臉囂張地晃到紀冬宵面前炫耀——結果……算了。

  總歸,事情終於圓滿落幕啦。

  ——本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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