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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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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禦麒的臉色驟變,一把怒火無法控制地燒了上來。 「你認為我們是什麼關係?」他僵著口氣問。覺得自己被她忽視了,這種感覺教他生氣。 他不懂得什麼叫愛情,但至少她對他而言很特別,特別到他無法用以往對其他女人那種隨便的態度對她。她有一種讓他全身輕顫的柔媚、令他不由自主想佔有的溫柔,和令他著迷又不安的堅強;他會想牽她的手、想吻她的臉頰、想所有他以前想都沒想過的事——對她。 「親戚啊……」回避他的眼,她選擇了膽小但殺傷力足的答案。 回臺灣快一個禮拜了,夏侯禦麒照舊將公司扔給父親坐鎮,成天在家臭著一張臉生悶氣,搞得家裡上上下下一片烏煙瘴氣,連平常愛念他的母親都閃他閃得老遠。 此時客廳又被兒子佔據,王麗華只好躲到二樓的小客廳講電話。 「……從回來到現在沒到過公司半步,你二哥哼都不敢哼一聲,由著他去,活該自己累個半死。」 「會不會是生病了?」電話中的夏侯瑰關心地問。 「生病?」王麗華不以為然。「我那臭兒子健康得很,還從夏威夷帶了一團火氣回來,悶得家裡暖氣都快可以不用開了。」 「火氣?」 「那小子從一回來到現在,成天臭著一張臉,每天起床後就跟個門神似地占著客廳不走。電視、報紙什麼的都不看,問他話他也不理你,只擺張臭臉一待就是一整天,嚇得園伯、福嫂他們看到他像見鬼!沒人敢經過客廳半步。」害她連講通電話也得跑到二樓來。 「成天待在客廳?」夏候秀無法想像。「為什麼?」奇怪地問。 「誰知道,他又不說。」王麗華才不關心咧!「去玩了趟夏威夷玩得這麼不開心,乾脆不要去算了嘛!」說到底,她就是記恨兒子剝奪她到日本賞雪、遊玩的機會。 「聽你說到禦麒,我就想到我們家秋夜。她從日本回來後也怪怪的,老心不在焉的。」夏候秀有點擔心地說。 「秋夜回來是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上個禮拜五。這幾天我們又沒通電話,你怎麼會知道。」 「說的也是……咦?上個禮拜五?禦麒也是那天回來的。」 「真巧,該不會坐同班飛機吧?」隨口說笑。 「呵呵,一個到日本、一個去夏威夷,怎麼可能!」夏候秀被她逗得直笑。 兩個在電話裡聊個不停的母親,哪知隨口的玩笑竟給說中了。 夏侯禦麒和紀秋夜的確坐同班飛機回臺灣;不過,都是從日本回來的。 在日本紀秋夜給了他那樣一個令人氣結的回答,教夏侯禦麒一路氣悶地回到臺灣,一下飛機,也負氣地扭頭自顧走人。 他成天待在家裡,霸著客廳不放,搞得家裡低氣壓彌漫,為的就是等著紀秋夜來跟他認錯示好。 但這一等,他足足等了十天,不僅把所有的耐性全等光了,更等來了一肚子鬱氣。 親戚?哼!這女人到底有沒有把他當一回事,居然敢這樣回答他!在日本他們倆上床是上假的啊! 愈想愈火大,霍地從沙發中站起來,他急急地開車出門。 聽到車聲,王麗華從樓上走下來,看到客廳沒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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