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寶臨 > 惡質大夫我輸你 >


  「大王萬歲!」秋豔也有模有樣,小鳥依人地靠在夏臨身邊。

  「還玩不膩啊?」姬水晚翻了個白眼,這兩個實在是沒救了,假鬍子也能讓她們玩半天。

  「春迎,換你!」秋豔撕掉了夏臨下巴的鬍子,遞給了春迎。

  「曉鋒,你明明生得一張俊臉,為什麼要黏上這醜不拉嘰的假鬍子?」春迎把玩著手中的假鬍子——這工做得跟真的一樣,也難怪她們沒一個人發覺齊曉鋒是黏著假鬍子。她順手將那撇鬍子貼到自個兒的酥胸上。

  「哎呀!八仙的漢鐘離轉世!水晚,咱們一起來膜拜吧!」秋豔雙手合十膜拜了起來。

  懶得搭理秋豔的姬水晚,用眼角瞥向齊曉鋒,發現沒了鬍子的他,真的……很迷人。雖然他生得一張乾乾淨淨的玉面書生臉,卻不似秦尚節那些讀書人一般瘦削秀氣。

  齊曉鋒的肩膀寬闊而厚實,眼神真誠,讓她開始對他產生了好奇……不,男人不能信!特別是像這樣長得好看的男人更不能信!難不成她忘了過去的教訓嗎?

  「因為有鬍子更俊。」齊曉鋒顧左右而言他,隨手捏了一塊荷香雞嚼著。「拜託……」

  「咳……」

  「呸!」

  「曉鋒,你別鬧了啦!」秋豔推了他一把,要他快點說真話。

  「我如果不加這鬍子,你們會相信我是大夫嗎?」他無奈地說出了實話。

  他跟弟弟生得一副極像娘的好面容,雖然從小到大,家人們總誇著他們兄弟長得俊美討人疼愛,但到現在都二十九歲了,俊美兩個字對他而言,已經是個負擔。

  再加上生在醫術世家,連他娘都是醫術高超的女神醫,他跟弟弟繼承父母的衣缽,也就理所當然。

  但在世人的印象裡,大夫總是留著一頭灰白的頭髮,有著長長的鬍子——就像他的曾祖父齊百鶴一般。

  所以當他離開家四處行醫時,總是引來不少懷疑的目光,甚至懷疑他是不是騙徒。於是他便跟愛駒「借」了些毛,自製這三撮假鬍子,方便他四處懸壺濟世,妙手回春。

  沒想到多了假鬍子來醜化後就真的不一樣,雖然每個人看到他的臉時,都會愣了一下,但從此再也沒人懷疑他不是大夫了。

  「這倒是真的,如果你不說你是大夫,我還真覺得你像個讀書人……體格比較壯的讀書人。」想起上回見到秦尚節那副瘦削的模樣,夏臨歪了歪嘴,她最討厭那種男人了。

  「言歸正傳,方才說的事你都同意嗎?」春迎又撥了撥算盤,滿是期待地問著他。

  「四個月?我沒有那麼多時間跟你們耗,但現在我的馬病了,身上只剩三文錢,加上我在杭州也沒有什麼親朋好友,看樣子我一時也走不了!」齊曉鋒看著三個點頭如搗蒜和另一個娥眉深鎖的女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所以,我想跟你們談個條件。」

  「什麼條件?」姬水晚率先開口,她不希望他繼續留在這裡。

  或許是因為他有事沒事就對她動手動腳令人反感,也或許是他一看到她就雞婆東、雞婆西讓她感到厭煩,抑或是他知道了春迎三人的過往後,依舊待她們如一般姑娘般敬重,而沒有半分輕視,也或許是他的關心對她造成了……

  不!她決定了!只要他的馬一好,就算那一百二十文錢沒付,她也要他馬上離開。正當姬水晚準備說出自己的決定時,卻被先開口的齊曉鋒把她的話給硬堵了回去。

  「慈香客棧的生意門可羅雀,按我的算法,你們一個月的總收入恐怕很難超過六兩,更遑論扣掉一些雜七雜八的成本後,到姬掌櫃手中的淨利有沒有一兩都是個問題。」

  果不其然,這話一出,他立刻看到四雙瞠大且滿是驚訝的眼睛瞪著他。

  「一個月!只要給我一個月的時間,由我來教你們怎麼做生意拉客人,我保證一個月後就讓你們的淨利超過二十倍,至少能月入六十兩的淨利。聽好,是淨利,扣除掉所有人事、物資費用的純淨利。

  「這一月的時間,如果我不能改善你們的生意,我齊曉鋒願在這裡終生跑堂;反之,如果一個月後生意變好了,也達到我所說的至少有六十兩淨利的話,我要求你們還我自由身,讓我回蘇州。」

  當初這一年的自由行,就是因為他不想再繼續過跟「錢」有關的日子,想單純的行醫,才讓他離家出走。

  但沒想到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即使他自由了近一年,最終竟然又得開始做起生意來。

  「成,就你說的六十兩淨利,可是連一文錢都不能少,否則你就得終生在慈香客棧賣身……不對,是跑堂。」糟糕,都離開萬花樓快五年了,怎麼還會把賣身兩個字說出口呢?

  「春迎,是你是掌櫃,還是我是掌櫃?」姬水晚瞪向搶先答應的春迎。一個月淨利六十兩?那不就代表三十天就要賺入一百二十兩,相當於一日就要有四兩銀子進帳,這怎麼可能啊?

  慈香客棧位於煙花胡同,附近有三家妓院。當初妓院老鴇發現有三位從良,且身無分文的絕世名妓窩在這兒後,便爭相邀請她們再下海,到自個兒的妓院去幫忙搶生意。

  結果在姬水晚的強硬態度下,硬是把那三位老鴇給罵了回去。三位氣不過的老鴇就聯合起來出資找來名廚,讓他們在街頭巷尾開店,打算封殺慈香客棧,逼得姬水晚走投無路。

  自從巷子頭開了家珍喂百味飯館,巷子尾又有一家號稱告老還鄉禦廚的皇家私菜齋開張後,雖然飯館並不影響到慈香客棧住客的人數,但也造成客人的午晚膳幾乎都往那兩家飯館跑去。

  扣除了所有成本後,一個月有六兩的收入就已經很不得了:再扣掉春迎她們加上陳叔的月錢,自己僅剩不到一兩的淨利,生活算是相當清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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