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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朱伯母,您千萬別這麼說,這樣吧,請您告訴阿夜,說我不會放棄,會再打來的,希望她下次會願意接我的電話。」

  「好,我一定會告訴她。」

  結束這通電話後,朱媽媽感歎地抱著話筒說:「阿夜這傻丫頭,現在這年頭要找到像羅驥這樣的白馬王子可不容易,人家脾氣又好,她卻人在福中不知福。」

  「老太婆,輪你嘀咕個什麼勁兒?我才不懂,你為什麼老想把阿夜和那個臭小子啊?就算阿夜一輩子嫁不出去,我也會養她一輩子的,不稀罕那臭小子!」朱父又跳出來說。

  「少胡說八道!孩子的爸。」朱媽目露凶光地說。「阿夜可是命中註定要嫁給王子般的好男人,你若想破壞女兒的幸福,我頭一個跟你拚命!去,去幫我把女兒叫來,我要跟她耳提面命一番。」

  「為什麼是我?」

  「叫你去就去!」朱媽一把脫下拖鞋拿在手中恐嚇。

  「哇!去!我去就是了。」

  羅驥掛上電話後,王胖從後頭猛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喲,酷哥,看你一臉倒黴樣,是不是又吃了閉門羹?」

  「……前輩,要是你的女朋友誤會你,又不給你解釋的機會,你說該怎麼辦?」問個答案參考,羅驥已經被麗夜的「避不見面」給弄得無法可想了。

  「噢,終於知道要來請教我這個人生問題的專家、追女仔的高手了嗎?好,就讓我來開啟你的智能天眼,幫你解疑開惑。」

  王胖得意洋洋地說:「首先,最重要的是,絕不要相信女人的拒絕;當她說不要時,就是要。她不見面,很簡單,去她家門口站崗,等她一開門就把她拉上車,帶進最近的一間賓館,好好地和她以身體溝通,不出三天,她就會對你死心塌地、佩股得五體投地,最後……」

  「最後是我被踹死在地上。」羅驥曉得自己是白問了。「前輩,你不會真用這種瘋狂的手法去追老婆吧?」

  「沒,我家那口子哪輪得到我用這種手段。」王胖一臉「這還用問」的表情。

  「很好。要不我可能必須親手以涉嫌妨礙自由、強暴以及跟蹤綁架等等罪名逮捕你。」

  「小老弟你也太沒道義了吧!是你問我該怎麼辦,我才提出我的壓箱之計的。」

  羅驥起身。「不光是壓箱,拜託你把那條計策丟進馬桶沖掉。以防止有人受你的邪策慫動,真做出什麼蠢事。走吧,下午不是要去那間咖啡屋調查?」

  把偵防車的鑰匙扔給他,王胖還在碎碎念道:「要不然我還有一個法子,就是模仿電影中的男主角,拿著一把吉他,在夜晚時跑到她家樓下唱歌給她聽,如何?」

  「噪音污染、妨礙安寧。」

  「那要不然……」

  王胖邊說,羅驥邊反駁。兩人走出刑警隊門口,正巧遇上一對男女也要進入。「羅警官,怎麼這麼湊巧?」

  「艾先生?」

  幾分鐘後,四個人坐在隊上的接待室內,羅驥端出兩杯茶給艾先生與艾夫人。

  「我妻子昨天一回國,聽見發生的事後,感到非常抱歉,無論如何都想親自向你們表達歉意,所以才前來致意。非常不好意思,耽誤到你們寶貴的辦案時間。」艾昕率先開口。

  「因為我的疏忽,造成了大家的困擾,非常對不起。」汪明明也跟著鞠躬致歉。

  「不,沒關係,東西找到就好。」羅驥客套地回答。

  王胖拿起手帕擦擦汗,格格地取笑說:「親眼看到艾夫人美麗端莊的模樣,我能理解艾先生會那樣緊張的理由。要是我,這麼漂亮的妻子的畫像,要是失竊傳到哪個宵小手中,我也會跳起來報警啊!這是人之常情,小意思、小意思!」

  汪明明臉一紅,瞪了身邊的丈夫一眼。「你跟警察說了什麼啊?」

  艾昕苦笑。「我是實話實說。」

  「總之,謝謝兩位的掛心。為民服務本來就是身為警察的我們的職責,我們只是在做該做的工作,兩位實在不必如此介意。」羅驥巧妙地移轉話題,避免掉一場夫妻鬥嘴的場面。

  「您客氣了,羅警官。」艾昕一頓。「我還有另外一件放在心上的事。關於那位女記者……」

  羅驥蹙起眉頭。「您不是答應不再追究她?」

  艾昕搖頭否認。「我不是要講她的事,而是那通打到報社的電話,和我妻子無關。」

  這時羅驥才想起,自己曾經拷貝一份給他,拜託艾昕辨認錄音帶裡的聲音。

  「我拿走畫像是為了修復畫框,早在派對開始前兩天,我就拿走了。外子粗心大意地沒看到紙條,所以不知道。可是我從來都沒有打過什麼電話,請記者到我家的書房採訪,我不懂那是怎麼回事。」汪明明困惑地說。

  羅驥想了想。「也許只是一場惡作劇。」

  「希望真是這樣就好。」艾氏夫妻對望一眼。

  再怎麼追查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而且事情發生到現在,都過去兩周了,也沒有其它事件再發生,羅驥他們便將這案子給結案了。

  「難道兩位有想到其它的可疑處?」由於這對夫婦臉上的表情頗為怪異,羅驥不放心地追問。

  「錄音帶裡頭的聲音,我總覺得有點耳熟。」汪明明遲疑地說出她心中的不安。「有點像是以前我在某間俱樂部當服務生時,找過我麻煩的一個男人。」

  「對方是誰,你認識嗎?」

  「很抱歉,我和他只是俱樂部的客人輿服務生的關係,根本談不上認不認識,我甚至連他長什麼樣子印象都很模糊。是因為這人講話北京腔很重,比較特殊,我才記得的。」

  艾昕補充說:「他糾纏我妻子的熱度非比尋常,我懷疑他有偏執狂,可是自從內人嫁給我,搬離原本居住的地方時,也辭了工作,此後就和那人沒有別的關聯,根本就忘記有這人的存在。」

  羅驥望瞭望夥伴,王胖跟著說:「好吧,那請把艾太太以前待過的俱樂部地址給我們,我們去查訪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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