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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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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燦燦一笑。 果然是錯覺吧! 金龍掃開先前的疑慮,開始捉牌。 她說她功夫不到家,並不是騙人的。 第一盤打不到一半,除了遊彩鈺以外,桌上的其餘三家,全都處於儍眼狀態。因為她不僅連基本的術語,像是門牌啊、吃、碰都莫宰羊以外,甚至每次輪到她打牌、摸牌,她都得請益身後的軍師,也因此,平常他們可以打一圈的時間,現在卻只能打上一盤! 「抱歉,我真的是生手,請大家不要介意。」補上個無敞甜笑,她說。 芳翻大歎口氣;錢旺默默地苦笑。 「你要不要乾脆讓你身後的夥伴代打,你坐在一旁看牌、學牌,會比較好?」金龍暗點她,不要太白目,快點下桌。 「可是人家都說一回生、二回熟嘛!」她繼續儍笑,眨眨長睫毛說。「芳姊和錢哥都不介意,對下對?」 可是我介意——他總不能這麼說吧?否則不就變成他這個老鳥在欺負新人了?真不曉得這大小姐的腦袋中裝的是什麼?依他看,她能製作出高收視率的節目只是運氣好而已,一點兒也不像是錢旺所說的「實力取勝」。八卦雜誌的報導,充其量也是篇七拼八湊,寫出來歌功頌德的廢物罷了。 「芳姊,你們玩這個是要算錢的嗎?」 金龍聽到這個白癡加三級的問題,已經開始在心中祈禱——誰都可以,快來打通電話,把這天才小姐召回她該隸屬的那顆星球吧! 「是啊,剛剛沒告訴你,這是我們的習慣,打一千底的。」芳翩唇角抽搐著,滿臉尷尬地回道。 「那多無趣啊!」 無趣?打牌就是賭錢,誰管它有趣無趣啊?金龍拋出乎中的牌,摸回另一張,是一餅。不錯,湊成了個順子。 「你說玩錢很無趣,不然要玩什麼呢?該不會是脫衣麻將吧?輸一盤脫一件?」錢旺賊笑著說。 「拜託,少來這套!」一翻白眼,芳翮嘟起嘴說。「金龍脫我還能接受,誰想看你的滿腹腸肥啊?」 「好過分,我這也是正港的臺灣鮪魚肚耶!」 遊彩鈺清清喉嚨,拉回三人的注意力,說:「萬一我贏了,我可以要求金錢以外的東西嗎?」 「你想要什麼?」芳翩好奇地笑問。 「……這個嘛……等我贏了再說好了。」 算她聰明! 金龍悶笑在肚子裡。照她那胡亂無章的打法,能打贏這桌上的誰呀?不可能、不可能!除非大家全都閉上眼睛陪她打這一場。這個想法可不是他才有的,他光看芳翩姊扔出的牌也知道,她一樣沒把遊彩鈺放在眼中。 喀啦、喀啦、喀啦的,好一陣子,場子中只剩單調的搓牌、砌牌聲。 「胡了!」游彩鈺高興地大喊。 「哇!這樣也能胡?」錢旺儍眼地看著。 「這就叫做新手的運氣。」芳鄧笑了笑。「下次可不會這樣嘍!我們不會放水的,小遊。」 「大家不要那麼狠嘛,對人家手下留情一點。」 「呵呵,牌桌無君子,你自求多福吧!」錢旺說。 結果話才說完沒多久,遊彩鈺的好手氣有如神助,一會兒自摸、一會兒胡牌。打完八圈後,出人意料的竟是她一家通吃三家,獨贏了! 「感謝各位承讓啦!」 看她笑逐顏開,金龍後知後覺地想到:該不會一開始,她就故意裝得很笨拙,好讓大家都疏於對她的計算,所以扔出了一堆好牌給她吧?……假如真是如此,這個遊彩鈺似乎是個意外的「狠角色」。 「我真不敢相信會有這種事!」錢旺哀嚎著。「我這個殺遍天下無敵手的人,為什麼會輸在你這個連暗杠都不懂的新手底下?」 「好久沒輸得這麼慘了。好吧,我也認了!你說你贏了不要錢,那要什麼東西呢?」芳翩也是敗得灰頭土臉,只能搖頭歎息。 「我可是個製作人呢!當然希望錢旺哥和芳鄧姊答應我,哪天我製作了新節目,你們可以為我助助陣啊!」 「喂、喂,你怎麼可以把工作扯到這上頭來呢?」錢旺調侃地笑說。 「我不是要強迫你們接下,而是拜託兩位考慮考慮嘍!」 「光是考慮,那有什麼問題?只要你的新節目企劃點子夠有趣,我也有檔期,我答應你,一定給你這個面子!」 「哇!謝謝你,芳姊對我最好了!」 親昵地給女主持人一個擁抱,遊彩鈺轉頭看向金龍,雙眸閃閃發光地說:「至於周大製作人嘛……我可以提出一個非常大膽的要求嗎?」 「只要你不是要我把節目讓給你,我都悉聽尊便。」既然輸了是事實,金龍也爽快地說。 游彩鈺滿意地點點頭,湊近金龍的耳邊說:「麻煩你,把我的製作班底還給我,不要再用那種肮髒的手段挖我的牆角,行嗎?」 金龍一愣。挖牆角?什麼意思? 「我已經故意小聲地說,不讓你在芳姊和錢哥面前下不了臺了,我勸你最好識相點,答應我吧!」講完這句話,她笑容璀璨地直起聲,當著其餘兩人的面,大聲地說:「你怎麼說?周製作,這要求你能不能辦到啊?」 ……被擺了一道! 金龍眯起眼,重新估量眼前這張得意洋洋的小臉蛋。好一個「遊彩鈺」,從先前到現在,她都在裝乖喵,如今這才是她的真面目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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