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葆琳 > 手銬天使 | 上頁 下頁 |
三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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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一揚眉,原本正在倒酒的手也停下來,陳傑盯著她的臉說:「我還以為你是來跟我求情的,原來不是啊?」 「……」汶卿不動聲色地等待著對方先出招。 「你,似乎有點不同了。」陳傑摸著下巴說。「是因為身邊男人的緣故嗎?才一個月不見呢,當初在醫院那種天真的氣息已經消失了,現在的你……該怎麼說呢,不再像個觀賞用的娃娃,反而更具有挑逗的女人味了。」 漠然地,汶卿反瞪著他。 「就連這種頑固的表情,也是以前不曾見過的。呵,可是這下子更讓我想要把你弄到手了,所謂老婆總是別人的好,看到別人的女人,就會讓人忍不住想搶過來。那天晚上真是太可惜了,如果不是那個程咬金殺進來,我已經把你變成我的女人了。」 「你辦不到的。」汶卿本來不打算開口的,但是實在無法容忍他厚顏無恥的態度,簡直把女人當成傻瓜。「就算那天晚上真有什麼,那也只是被瘋狗咬一口,消毒完傷口,就什麼也不是了。我唾棄你,以暴力來佔有女人這種手段,只有最低級的人渣才會做!」 被她罵得灰頭土臉的陳傑,嬉笑的面具再也裝不了,他齜牙咧嘴地說:「你說我是人渣?!」 「人渣、不可回收的垃圾、徹底的廢物,哪一個都比你這種人要高級!」 「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他揚起手—— 就是現在!汶卿眼也不眨地迅速抽出她藏在口袋中的刀子,銀光一閃,陳傑哀嚎地握著滴血的掌心,淒厲地叫喊著。 「啊、啊,我流血了,我流血了,你居然——」 汶卿握緊刀子朝他再跨前一步。「我確實是改變了,過去的我或許會原諒你的行為,甚至給你找藉口,認為是我做了什麼錯誤的暗示,所以讓你做出那種行為。可是現在不同了,我愛上了一個男人,是他讓我知道我自己有多重要,我要保護自己,才能夠讓他不為我擔心,不為保護我而受傷害,為了保護他所以我要為自己的安危挺身而出,而你——就是我要解決的頭一個難題!」 「啊!不要過來,不要拿著刀子對著我!」陳傑舉起雙手豎白旗說。「行,你贏了,我撤回告訴,我不告你的男人了,你可以走了,沒事了!」 「撤回告訴,以前的我或許會滿意於此,但現在的我不覺得滿意。因為我的縱容,或許會讓你的魔掌繼續伸向其他女人,你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尋找可以下手的目標,就像過去的我一樣。為了不再出現這樣的受害者,我決定要代天懲罰你!」 「懲……懲罰?」他下唇不住抖動著,一雙腿也軟癱在地上。 「沒錯,我要閹割掉你那為非作歹的部位,讓你知道『做女人』是什麼滋味,看你還怎麼『逞男人』威風!」 「哇——!!」他尖叫著,奪門而出。 同一層樓的旅館住客紛紛打開房門探頭看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汶卿愕然地看著已經空無一人的房間。 什麼嘛——真是太好笑了。 忍不住,她抱著肚子狂笑著,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也不知道她笑了多久,但隨後沖進房內的兩人,看見她笑得如此瘋狂的樣子,擔心地捉著她叫道:「汶卿!你怎麼了?沒事吧!你有沒有怎麼樣?」 眨著朦朧的淚眼,她驚訝地看著京森擔心的臉孔,一邊揩去眼角的淚水說:「你被釋放了嗎?京森,太好了。」 「什麼太好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緊張,差點以為你又被——總之,你沒事吧?」他迫不及待地把她抱入懷中說。「你真把我嚇出一身冷汗,這個笨蛋。」 「嗯。」他的關心讓汶卿不覺微笑地說:「我沒事,好得很,而且我還把『他』給殺了。」 「你殺誰了?」端木好奇地觀望著,這四周一個人也沒有啊。 汶卿指著門外說:「那個尖叫著逃出去的傢伙,我把他內心的魔頭給殺了,雖然不知道這樣能維持多久,但至少短時間內他應該不敢再隨意對女人亂來才對。希望如此。」 聽得一頭霧水的兩人,不知該怎麼接話才好。京森把她手中還握著的刀子取下,深怕她不慎傷到自己。 「想不到,恐嚇人這種事,我也做得來呢。其實我自己都不相信事情會這麼順利,看來我也有點邪惡使壞的天分。」她吐著舌頭說。「比我想像的容易多了,只要知道每個人都有他恐懼害怕的弱點,想要反擊並不困難。過去的我之所以那麼膽小,是因為身邊沒有人可以做我的依靠。可是現在我有你們,我知道不管別人怎麼看我,你們會相信我,這就夠了,我就有勇氣挑戰那些惡意的挑釁。」 「當然,我們都在你身邊。」京森撫著她說。「可是你還是得把事情說清楚,吾愛,我們兩個都快被你奇怪的言行給打敗了。到底、為什麼,陳傑要尖叫著跑出去?」 哈哈一笑,汶卿把事情前後敘述了一遍,說到陳傑當時的糗態時,在場的三人又笑成一團,端木還直惋惜沒能親眼看到這場精彩好戲,而京森的感想是責備她怎麼能拿自己冒險。 「我不是要你別接近他嗎?為什麼不聽話。今天雖然幸好一切都沒有發生什麼意外,但你有沒有想過萬一失敗,那該怎麼辦?」 汶卿搖頭說:「我不是在逞強,京森。我只是想求證一件事。」 「什麼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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